用宋毓明的话说许南山就是枕头风听多了,一叶障目了。
何宇轩搂着董旭看着俩人互掐,忍着笑,不过还是在中间和事了一下,“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至少一个有老婆,一个有过老婆,哪像我们哥俩这还单着呢。”
何宇轩指了指董旭,“你瞧这个可怜孩子,前几天上老程家又是被打着出来的,瞧着一脸伤还没下去呢,比惨,有我们哥俩惨吗?有旭哥惨吗?”
董旭被提到窘处,推了何宇轩一把,“滚犊子!”然后闷头喝了一杯酒,他这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碰上这么个老丈人,真的是,疼啊!
这幸好他身子骨够硬朗,不然还真的扛不住打,要是换个人,不打死也得打残废了。
就他这样的,若是旅长一直拖着婚事不答应,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到举行婚礼。
包厢的中间摆着几瓶酒,不过开的不多,倒了两个酒瓶,烟灰缸里堆积了几个烟蒂,总体看起来倒是不算太乱。
许南山伸长了手,弹了弹烟灰,细碎的灰烬落尽烟灰缸,他抬眸淡淡看向一侧,“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宋毓明靠在沙发上,表情慵懒的很,过了几秒钟才掀了掀眼皮,懒懒的道“你那个侄子野心不小啊?”
许南山又抽了的一口烟,“那还用你说?”围讽吉血。
宋毓明把烟灭了,坐直了身体,“他干的这个可是违法的,真要出了事,够你们许家喝一壶,不要忘了那个港口可是你们许家的?”
许南山瞥他一眼,叼着烟,俊脸的轮廓微厉,“果真是在走私不成?”
宋毓明笑了下,眯着狭长的眸睨他,“这还骗你不成?董旭不是也在查,怕是很快也会有消息。”宋毓明的渠道自然不会错,港口这块,国内谁也比不过宋家,其实许南山也怀疑,不过没想到他胆子居然这么大,这是真破釜沉舟要和他作对了。
许南山一只手臂懒懒散散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淡淡的道,“他既然自己作死,谁也没有办法。”
宋毓明看了他一眼,“这对你或许倒是个机会。”
许南山将他指间已经燃到尽头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散散淡淡的道,“是不是我的机会还是两说!”他唇角带着一丝冷笑,岔开了话题,“你们家的糟心事你赶紧处理了,我老婆吵的我耳根子都不清静。”
宋毓明点了一根烟,猛抽了一口,青白的烟雾模糊了男人英俊的面容,想起那件事,他戴着无框眼镜的眼眸似乎覆盖着薄薄的阴霾,“这事我自然会处理。”
许南山低垂眸,眼神的焦距似乎落到了明明灭灭的烟头上,漫不经心,似笑非笑,“怎么,舍不得了?”
那个女人也不简单,宋毓明这些年和她藕断丝连,倒是有几分手段,年轻,漂亮,是个男人都舍不得。
可女人间的争斗,扯到孩子,这就有点看不过去了。
“你要真舍不得,就娶了,别再祸害欧阳静,人家被你祸害的还不够惨?”
许南山给自己倒了杯酒,也给宋毓明面前倒满,他伸手,将面前的酒举起来,一口饮尽,辛辣的液体从喉咙流入胃里,灼烧了一路,仿佛连他的心脏都被灼伤了。
许南山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男人们坐在一起喝酒谈事,很容易忘记时间,跟女人逛街差不多,他是最早走的一个,走的时候宋毓明那边支起了牌局,估计要玩到天亮了。
悠然睡并没有多沉,许南山不在身边,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眼睛也没睁开,只是人往边上挪了挪,迷糊沙哑的道,“回来了,睡觉吧……”
接着隐约听到浴室的水声,不知道过去多久,男人带着湿意的身体靠了过去,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抱着他,像往常一样埋首在他的怀中。
还没安稳的睡下去,炙热而密密麻麻的吻就覆盖了上来,她在睡梦中下意识的闪躲,却怎么也躲不开那湿润瘙痒的纠缠,等她被彻底被闹醒后,才发现自己的睡衣都已经被扒了个干净。
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打扰,确实不怎么开心,“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好困……”
许南山亲吻着她的肌肤,低沉的性感嗓音无赖道,“你睡,我做。”
这样……让她怎么睡。
唇舌交一缠的时候,她似乎隐隐尝到了一点微末的酒味,包括他身上虽然有香皂的香,却也无法完全遮掩那若隐似无的酒气。
她想睁开眼睛但太困了,只能任着他胡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去的。
上午她要去工作室,不能像以前那样,不想去的话就不去,把工作安排下就行,现在她是每天都去,悠然扶着腰起来,把许南山骂了无数遍,掀开被子下床,习惯性先把窗帘拉开。
窗外一片雪白,银装素裹。悠然惊叹之余,瞬间欢喜。她喜欢下雪,在南方长大的人到北方最喜欢的估计都是下雪了,天气预报果然没错,说今天会下雪,果然。
雪花翻飞,天空阴沉沉的,温度很低。悠然走到阳台上,立刻感觉到清新的空气灌入鼻间,她深吸口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舒畅。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许南山在外面的客厅看报纸,旁边放着早餐。
“快点过来吃早餐。”许南山看她过来,合上报纸笑着转过头。
悠然撇嘴,看他这么体贴的面上就原谅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