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恭送父王,愿您度过开心的一天。”
“你若早点成家,我最开心。”国王临走前抛下一句。
爱德华国王离开了西宫别苑,这才想起之前托付萧伯纳爵士的剧本一事,他的主意显然正合国王的胃口,不仅能娱乐大众,还给王子促成一桩美事,这简直是天才的异想,爱德华心情又好了许多,加快了脚步,向他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国王见到了正在奋笔疾书的萧伯纳。
“免礼,萧伯纳,尽管把我当空气。”国王示意萧伯纳不要起身,他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但我是一团会说话的空气。”
萧伯纳继续在纸上书写,白字上早已密密麻麻的写好了人物的对白。
“我去见过了总枢机,你给我带来的好兴致全给他打发干净了。”
“陛下遇到什么烦心事?”
“不提了,真是越说越生气。爵士,把你写好的章节拿我先睹为快。”
萧伯纳呈上墨迹未干的楔子和第一章。
国王浏览有顷,忽地两眼放光,拍案叫绝。刚才的种种不悦显然一扫而空。
“这个对白太精彩了,人物刻画栩栩如生,简直是为王室量身定做的一般。什么时候彩排?”
“等一切准备齐全,估计得明天下午开始。”
“很好,就按这个思路写下去,到时我会让乔治男爵前来串戏。记住,这一切都得严格保密!”
“请放心,陛下,我和我的剧组一定会守口如瓶。”
“还有一事,寡人今宵大宴群臣,你事先安排宫廷剧院准备几出喜剧,时间不要太长。”
“遵命,尽由臣下打点!”
国王交代完,起身离开了书房。
……
日近西斜,世冑城华灯初上。
是夜,王宫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伶人小丑齐上阵,马戏表演精彩不绝。
国王的晚宴安排在王宫中央的狮王之冠大厅,爱德华坐在最上的主位,是单独的一方餐桌,其下左右各四条长桌,无不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和美酒。
沿着座次依次排开的是御前会议的诸位公卿,有首相费迪南德、军机大臣道格拉斯、司法大臣胡佛、财务大臣奥利弗、外交大臣鲁道夫等;
再往下是两位高等军官,他们名衔很长,分别是维兰吉王国京畿戍卫军团总指挥官杜威·福格和教皇国圣堂十字骑士团驻维兰吉王国分部团长贡戈·勃兰;
再再往下,则是在京畿受封汤沐邑的大小贵族,如瓦伦家族的罗伊侯爵、斯考特家族的汉萨侯爵、泰勒家族的史迪威侯爵、奎克家族的范伦丁伯爵及墨菲家族的乔治男爵等四十余贵族,笔者不一而足。
众人皆盛装赴宴,载歌载舞,相互祝酒,又有宫廷剧院精心安排的演出,好戏连台,宴会大厅里一时人声鼎沸,喝彩连连。
觥筹交错间,罗裙翻酒污。
“不知陛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格拉斯摇着红酒,对一旁的费迪南德说。
“各位大人,傍晚我遣人去问过总枢机,国王的态度很坚决,非但没有同意他说的那一套,还取走了他的印章戒指。”费迪南德回道。
“真的吗?”奥利弗听了吃惊不小。
“在这个非常时机,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主意,陛下就这样弃如敝履?”道格拉斯摇晃的红酒停了下来。
“可不是吗,他向来以仁君自诩,殊不知兵不厌诈,无毒不丈夫。”费迪南德一边说话,边锯下一块牛扒,插起就往嘴里送。
“我们还面临剩下的两个艰难选择,你猜他更中意哪个?”道格拉斯问。
财政大臣奥利弗摇摇头,“兴兵讨逆不是办法,因为国库根本拿不出余钱!多半只有十字军入关。”
“但如果陛下把驻守在京畿的部队派过去呢?”首相举杯。
“但愿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让我们为和平干杯!”道格拉斯道,并和费迪南德碰杯。
奥利弗觉得这话题太沉重,于是把话岔开。
“听说金谷平原今年的收成不错,首相。”
“还过得去,和往年差不多。”
“有人说,金谷平原是首相家的农场,更有人说是维兰吉的大粮仓,又是一个丰收之年,为此我们也应举杯!不是吗?”
三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些别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宴酣,总管庞培站出来喊道:“国王有话,众人肃静!国王有话,众人肃静!”
群臣捧杯起立,均都颇带醉意,大厅里瞬间安静了许多。
“首先,再次感谢诸位大人的远道驾临,另外我要宣布一个事。是关于北地的战事。寡人已下决定。”
听到这里,群臣噤若寒蝉,无不洗耳恭听。
“你们当中有人向我推举了总枢机的‘折衷’方案,寡人认为,简直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