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享用美食的同时,让我们话分两头,聊聊世冑城。
……
对于国王一夜未回宫,费迪南德显得十分担忧。
很明显,为了保证哈里斯家族产业不受侵犯,为了拒十字军于国门之外,首相大人可打算豁出老命,大干一场。
正如前文提到的,他运筹帷幄,在幕后派人奔走游说,促使南墙关的威廉亲王及诸多南方贵族结成了军事同盟,准备发动武力北上逼宫,以期陛下服软而收回成命,费迪南德可以说是这场政变当中的始作俑者,如今,万事俱备,亲王及各路领主的大军正开赴平原城会师,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军说不定已经朝这边大举开进,可让他最为不解的是,突然一夜之间,陛下出走,一时无宫可逼,这必将闹出史无前例的巨大笑话,他想想都快要崩溃了。
他不止一次的想到这个问题,那就是陛下是不是已经觉察自己谋反的举动,难道用狩猎为名,避实就虚,躲过这场兵变?
费迪南德口中一个劲默念着,在房间里渡步,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
走累了,就在椅子上歇会,但他如坐针毡,根本坐不安稳,转而又站起来继续徘徊。
他越想越害怕,要知道,如果他所料是真的,如果陛下真的察觉,那可就是灭门之罪,是哈里斯家族的倾覆之灾!
可他过后又转念一想,不对,不对,若是察觉,陛下早就让禁卫军进我府上抓人了,还能让我自由出入?
咚咚咚,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费迪南德吓了一大跳。
难道说什么来什么?他心中忐忑不安,却只能强自镇定。“外面是谁?”他问。
“是我,唐纳德。”管家说。
“你敲门就不能轻一点,我正在思考问题!”
“抱歉,主人,但是我有重要消息。”
“快说。”
“陛下至今未归,今晨禁卫军出城了。”
“他们一定是出去寻找陛下,谁带队,带了多少人?”
“禁卫军指挥官泽维尔和西蒙王子,宫中两百个禁卫军是悉数出动,这是我的手下亲眼所见。”
费迪南德陷入沉思,唐纳德就站在一旁,首相沉思良久。
“这件事有些蹊跷。大批的禁卫军一时倾巢出动,必定知道陛下的行踪。”费迪南德,又说:“只有一种可能,唐纳德,那就是陛下身处险境,禁卫军是去救驾的。”
“难道威廉亲王和各路领主已经……”
“不可能,他们行军没有这么快,恐怕离这还远着呢。倘若陛下有难,定是被第三股势力控制住了。”
“不管怎样,我想禁卫军这么积极,一定知道陛下的下落,趁着禁卫军没有走远,我这就派人跟上去看个究竟,弄清楚陛下在哪!”
“没错,快去,唐纳德,顺便给我备车,我得去大教堂见总枢机康格里夫。”
“如您所愿,主人。”
唐纳德转身出门,让手下把相爷的车驾备置妥当,候在府门。接着,为了弄清禁卫军的去向,他要找一个人去替他跑一遭,尽管他这个大管家手底下领着一班仆人,但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不打算派首相府里的人去完成这项任务。
唐纳德走出相府,对面坐着一排佣工,足有十五、六人。在世冑城,这样的佣工很多,他们成天给人打散工维生,没有活计的时候,就坐在大户人家对门的路边,有的闭目休息,有的聊天吹牛,也有聚赌或者斗殴的。
唐纳德走道他们中间。
“有活干吗,老板?”
“我有笔十杜比的买卖,你们当中有谁脚长跑得快?”
“我、我、我……”大伙听到有是个银币可赚,争先恐后的站起来请缨。
“脚长不一定跑得快,我叫本,这里公认是我最快,有谁不服的吗,出来比比?”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一个个头并不高的瘦小伙,其余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其他人都显得自讨无趣的坐了下来,“他当然快,以前是干小偷转行的。”
“要堤防着您的钱袋,大老板。”
“跟我来。”在众人的取笑声中,唐纳德把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拿出两个杜比的银币。
“这只是定金,我需要你跟上今天出城的禁卫军,弄清楚他们去了哪里,干什么了,等你回来我再支付你另外八个杜比。”
“嘿嘿,相府果然是富甲天下,出手就是阔绰,那就这么定了。”
本说着伸手去接银币,但是唐纳德将银币捏在手中,并不打算这么快给他。
“听说你以前是个小偷,但最好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人割了你舌头,挖去你双眼,我做得到。”管家说完这才把银币递过去。
“放心,小人一定办好,而且守口如瓶。”
“发挥你的特长,路上注意隐藏自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