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对父王的回答非常疑惑,爱德华国王说,不是亲王和贵族放逐了自己,而是他的自我放逐,这话把西蒙听懵了。于是国王带自己的儿子来了一个地方,在众多禁卫军的陪同下,爱德华国王和西蒙王子来到了忠勇山。

忠勇山位于世冑城的北郊,紧贴王宫,仿佛是它的靠山一样,山上林立着维兰吉历代君王的陵寝,爱德华明日就将退位,三日后就要离开,在他在位的最后一天,来这里告慰历代先君,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世冑城的工匠给每一位逝去的先君都修筑了一个庙宇,里面的石台供奉着他们的灵位,石碑上镌刻着生前的事迹,碑下镇住棺椁,棺椁埋在地里,其中存放着遗体和生前常用的物件。

现在,这样的庙宇一间间立在在他们身侧。

“我来给你讲讲维兰吉的历史吧,维兰吉的历史,其实一大半是我们家族史。”爱德华国王对西蒙说,“看你左手边,西蒙,这是维兰吉的第一位拉米雷斯,奥古斯丁·拉米雷斯,别人又叫他奥古斯丁一世。”

“他的陵墓比其他人都好看。”西蒙有些惊叹。

“他的规格是最高的,奥古斯丁一世是开国先君,当时的维兰吉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我们拉米雷斯的家族也只是盘踞在世冑城一地,控制范围不过是京畿地区。但是奥古斯丁在位期间,出兵红枫谷地和落霞高地,并宣布成为那里的统治者,当时统治这两个地方的是一个叫希尔的家族。那里民风剽悍,尤其善于山地作战,但是他们架不住我们训练有数的重步兵方阵,他们最后被打败了。”

“那是八百多年前的事?”

“没错,后来希尔家族往南逃了,这一战,拉米雷斯家族获得了京畿以外的大片土地,奥古斯丁一世继续南下,南方还不是你今天看到的平原城,那里没有半亩田野,全是荒原,奥古斯丁一世派了一支部队在那里屯垦,多少代人一锄一锹,金谷平原这才形成。”

“后来呢,我从历史书上看到,先君一直打到了河间地。”

“没错,奥古斯丁拿下南方的土地后,让军队继续转而东进,东边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蝶舞草原,莺歌堡、猎鹰堡和环坵城都在那里,但那里的大小领主们莫敢接战,纷纷表示称臣,除了河套之地环坵城的柯克家族,他们占据着山川险要,凭此负隅顽抗了七年,当然结果还是我们赢了,柯克家族往北逃了。”

“再往北就是河间地。”西蒙道。

“是的,河间地那场战争打了更久,足有十二年,在那里,河间地的珀西家族也带着他们的族人反抗我们,他们还联合了北方蛮荒之地的兽人,但最后他们都失败了,占领河间地之后,拉米雷斯的领土已经比以往扩张了十倍有余,但他还不收兵,而是继续北上征伐居住在那里的苔原兽人,因为它们此前帮助过珀西家族,但是奥古斯丁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干了,他已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爱德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总结式的说了一句:“到这里,奥古斯丁一世南北征战三十多年,最终驾崩在了自己的征程上。”

父子边说边走,禁卫军就跟在他们后头,爱德华国王说完上面的话,正好走过了开国先君的陵寝,来到了另一座陵寝前面。

“奥古斯丁的长子卢修斯继承了他的事业,并沿用了他父亲的名字,就是奥古斯丁二世国王,也有史书上记载卢修斯国王,他的陵寝在这。”

“卢修斯国王,我听过这个名字。是他修筑了河间巨墙!”

“没错,儿子,他知道对苔原兽人的继续征战毫无意义,那片蛮荒之地不适合人类居住,所以他改弦易辙,希望和兽人讲和,但是他在位期间,兽人并不安分,时常南下,而卢修斯国王的主要兵力在东边作战,这时他的军团已经越过了了山水郡的鹿鸣草原,直抵麋鹿城,卢修斯国王无暇分身河间地。于是他修筑了河间巨墙,抵御兽人南下。”

“所以,河间巨墙是维兰吉的第一道巨墙防御体系?”

“是的,至于南墙、北墙还有海角墙这些,都是后来修筑的,虽然规模要远远超过河间墙,但是年代比它晚得多。”

爱德华国王就这样一路说道维兰吉的历史,每过一处君王的陵寝,就讲讲他们的故事,其中巨细笔者略过不表,直到他的讲诉穿越了八百年时空,跨越三十六王,来到了斯图尔特之墓。

斯图尔特,是维兰吉王国的第三十七任国君,爱德华之父,西蒙之祖父。

“你的爷爷就沉睡在此,他是个固执的人。”

“为什么这样评价他?”西蒙问。

“他治下的北地也和今天一样,在闹独立,但他的做法不是镇压,他不顾我们所有人的反对,承认了北地公国,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是反对这个,因为这样做,十字军会名正言顺的入关进来。”

“巨墙在我们控制之下,如果我们不让他们进来呢?”

“那就会成为异端同党,一并被讨伐,维兰吉一国之力,是不能与十字军抗衡的。”

爱德华和西蒙在斯图尔特国王的陵墓前站立,再往后面的道路上走,则是爱德华自己的,但现在还是一片预留的空地。

“最后十字军入关了,他们是从南墙进来的,当时平原城的哈里斯家族、湿地索桥城和灰霾堡的泰勒家族、河套之地以南猎鹰堡的斯考特家族、莺歌堡的瓦伦家族、摩根郡骐骥城的摩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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