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紫逸脸色平和,其实关于这些他早就作好准备了:“只要活着便好,师徒缘份可以再修。”
“那么,从这里到刑司殿就是天铮开始魂散的地方,由你一来一回,途中手捧莲子招魂,用你的命力为食,残魂食你之的命力之后自会聚到莲子上,为了防止它再次散去,必用你的心头之血滴与莲子之上凝魂。”东华微微一笑:“想必刑司大殿之内早以无人了,而且我想你一定能做到的。”
紫逸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道:“借你之吉言了。”
然后重新将天沉放回坐在云石铺成的地面上,拿过天沉手中的莲子盒,和声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为师马上就回。”
天沉乖乖的点了点头:“师尊小心。”
紫逸转头对东华道:“帮我看顾她一会儿。”
“这是自然。”东华沉着应道:“举手之劳。”
“谢谢!”
“你我还用说这些吗?”东华笑道:“天铮也算是我半个家人,而繁叶更是不用说。”
紫逸欣然,然后捧着莲子慢慢离开。
直到紫逸的身影完全消失,东华才正面的对上天沉,那双睿智的眼睛将天沉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
“丫头,你到底是谁呢?”
“天沉被他看的有些害怕,缩成一团儿:“回帝君,我是天沉。”
当初那对紫逸绝然断情的女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她是公主剑的剑灵天沉……
难道……
难道当初为了保全那女子的性命,他们合力将她铸入剑中,那把剑是公主剑……如此说来……
“化作剑灵之时,你还记得什么?”东华继续追问。
“只记得我的名字。”对于东华的问题,天沉自是一一作答。
东华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莫名,因为他莫名的想到一些东西。
往事重演了,今生之天沉,便是将来的天铮的借鉴。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没有错吗?
明白了天沉和那女子的身份之后,他总感觉是报应来了。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你要好好的对待紫逸,千万别负了他。”无由来的,他便想这么说了,什么师徒,在他的眼中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他还得记两千多年前紫逸失去她是痛彻心扉、却平静几乎到死一般的状态,能让一个淡然的人变成这样,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
这算是另一种的托付吗?
“我会用我的整个生命好好的对他。”天沉认真应下。
东华心意已足,手中雾化出长剑,正是祸天。
“丫头,这可是你的剑?”
天沉点头。
东华的表情又变的复杂了,是惊讶又惊喜,不可思议又些怀念,这丫头总是三番两次的吓到他。即然祸天认她为主,亦总是缘份吧。
“此剑名为祸天,而它的第一任主人便是天帝陛下之兄、魔族之主、大名鼎鼎的东皇太一陛下,如今它落你之手,莫要辱了此剑威名。”
见天沉十分乖巧,对她不由自主的开始训话了,见她全然听之信之,竟有十分的成就感,难怪紫逸喜欢收徒了,难怪紫逸这般的喜爱她。
天沉恭敬的将祸天剑收回化于掌心,暗道:原来那位赤金袍的男子是东皇陛下,竟对她那般温柔、亲切,又笑的那么和气,和雷霆万钧的天帝陛下完全不一样。
“我见过他。”天沉心中带着小小的满足与自豪。
“你见过东皇?”东华反问,有些不信,以天沉现在的年龄根本没有机过见他,若说是二千多年前,或许……
“赤金色的长袍、长直微黄头发,笑的很温暖,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天沉似是怀念一般的口吻:“他的温暖让人留恋。”
见天沉说的所有的特证都吻合,东华又问道:“你是何时、何地见到他的?”
就在刚才,就在刑司大殿之上。
可是天沉并没有这般说,轻叹一声:“只是神交罢了。”
“原来如此。”东华帝君有些失望,而天沉的解释也合理,他相信祸天剑上还有东皇的意识,相信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这意识会出现,但也只是神交而以。
即然祸天剑都随了她,也说明这是东皇认可之人,紫逸的媳妇儿有他和东皇把关,自是不差。只是这丫头来历不明,他得好好的查查了,但是现在紫逸知道她来历不明吗?还是单纯的相信她是三万魔魂所炼炽的公主剑?
这丫头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他甚至有预感,他们的师徒关系从来不是什么大问题,而这丫头的来历对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东华目光微微一抬,便看见蓝白色的身影缓步而来,胸前的衣衫带血,脚步不稳。
师尊的步伐一直沉稳,每一步每一眇都如钉子钉以地面上一般,可是现在……
“师尊!”天沉虽然脚下无力,还是向前跑了几步迎上他,搀扶着他。
紫逸看着她,莫名的就感觉的很舒心:“傻丫头,你自己都走不稳,还来扶为师,你想连累为师和你一起跌倒吗?”
天沉没想他会这么说,想了一秒钟,然后直视着紫逸道:“对!我就是要连累你和我一起跌倒。”
紫逸目光低垂看着扶着他的那个小人儿,心道:就算被你连累,为师也不会倒下的,还是让为师扶着你吧。
天沉则想着:就算让师尊放心,我也不会倒下,绝不会连累师尊。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