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地而起的巨大山脉上隆起了两座高峰,其名二指峰。
何孤觉得自己被那老头坑了,这里的地脚还有设施比起独指峰没好上多少。他张口一叹,想来自己也是堂堂富二代,居然沦落到这般田地,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起码刚来到此地,就升到了二指峰。比起那些新入阁日日饱受杂役的学子,自己好歹没有输在起跑线上!
二指峰的指引使依旧是个微胖的老头,何孤乍眼那么一瞧,这货居然和独指缝的刘豆老儿有几分神似。
还未待他开口,就听着老头开始自我介绍:“鄙人刘二豆,是刘豆的弟弟。适才已经听我老哥说过了,既然何小兄弟天资如此,我圣阁自当不会浪费何兄弟的时间。”
何孤撇撇嘴:“我还以为我能升上三指峰。”
“三指峰?”
刘二豆嘚啵呵呵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你的天赋固然不错。但要把你放在三指峰,那就是对你的极不负责。”
“哦?此话怎讲,三指峰的人都很强吗?”
“强,倒也不至于。”
刘二豆摇摇头,耐心解释道:“只是我圣阁注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三指峰中的学员,不论才貌素质,那都是一等一的。你的起步已经比最新那批进圣阁的学子早了,就知足吧。那些个新来的,还在天天挑水、生火、劈柴做杂役,磨练心性。”
何孤继续撇嘴:“做这些有屁用……”
“虽说都是粗活。但也是最简单的粗活,要是连这些苦难都熬不住,谈何心性修行,更别说养生了。元素的凝聚本就是极度漫长的事情,要想日后做出成就,必须现在夯实基础。”刘二豆一本正经说道。
何孤指了指自己,一脸忧郁的问道:“那刘二豆先生觉得我的德性怎么样?”
反复查看了一下,刘二豆万般纠结的摇了摇头。
他惊奇的发现,虽说眼前这货是背景逆天的富二代,但这股扑鼻的俗气实在让人难以敷衍,连一句奉承的话都找不到。
“所以我说那些挑水、生火、劈柴的杂役根本没用。”何孤叹了口气,老气横秋道:“老子在宦思整整做了十七年的杂役德性也就这样,我就不信这些货能改成什么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狗改不了吃屎。”
“……”
刘二豆一皱眉,难怪老哥要把这样一个人丢给自己,直接给升到二指峰来……真心是个难搞的人啊!
“那我要干什么?”
“今天先帮你安排入住,明天随二指峰的其他学员准时一起上课。”刘二豆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一张符递给何孤说道:“这张符是进门的钥匙,入学手册。好好看着点……”
何孤接过门符,奇怪道:“住哪儿?”
刘二豆哼道:“自然是学员公舍。你这房两人一间,算是给你优待了。”
“枉费老子一个稀缺人才。你们居然不给我安排天字号房。真是叫我失望。”何孤无比幽怨的说道。
“天字号房……你丫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开房的!这话要是给你明天的教课先生听到,起码得挨一顿揍。还有,谁说你是稀缺人才?”
“你老哥。”
“……”
刘二豆彻底无语。自己这老哥哟,这下可是把自己折腾死了。
收下门符手册,何孤根据手册上的小地图指引,找到自己居住的公舍。
这是一幢不大的平方,只有四层。正门口偏右的位置有一座看上去牛逼轰轰的石碑,上面刻着“睡仙阁”三字。但房子外表看上去着实一般,也就比宦思一平台的奴舍好些。不过用作平常起居也还算凑合吧。起码要比独指峰那些茅草房要好些……
人嘛,就得有反抗精神。有反抗,必有收获。
径直走过石碑来到门前,前面传来响声。
砰!
正门口,一个青年嗖的一声飞了出来,在原地滚成了球,轰轰烈烈翻滚到何孤脚边。错非何孤一脚踹中对方屁股给了个反作用力,这一滚还止不住。
诶呦!
这青年捂着屁股原地弹了起来,一脸鼻血指着公舍门前的一名老妈子哭嚎不休。
“老子是玄天第一宗教浮歌圣子三舅家的亲弟弟!你个老娘们儿居然对我如此无礼?”
青年高叫着,不曾想这一叫脸皮上的伤口又被狠狠拉了一下,痛的双手捂脸原地狂跳。模样颇为喜感。
他长这么大,连亲妈都没打过自己,没想到今天第一天来报道却被一个老妈子教训的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这可是树立道德新风的法治社会,何孤啧了一声,发挥三好青年形象,好生将青年扶起:“这位兄台稍安勿躁,有什么冤情不妨与我说说。”
“你……你是谁?”
青年含糊道。
何孤作揖:“在下何孤,方才踢了你屁股,解救你于无尽翻滚中的男人。”
“哦……”
这青年明显被老妈子教训的有些神志不清,好片刻才回过神,跳起来勃然大怒道:“原来是你踢得那脚!奶奶的,老子本来也就点皮外伤……被你这一脚踹的,我内伤……”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何孤摆摆手:“我想知道兄台为何被前面儿那位美女教训的这么惨?”
“老娘管你是玄天第一宗教浮歌圣子三舅家的还是二舅家的。开学俩月你丫不来就是放弃资格,别看门口接引使放你进来了。这公舍一亩三分地老娘管着,老娘不承认你,你丫就是没登记的狗屁!哦不!连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