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的讲,这贾韵铮自忖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的私心。他之所以选择这十个人,而不是其他人,只是因为,他所保留的人,都是家族之中,最强或者是最有潜质的年轻人。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苦心,居然被人如此咄咄逼人的质疑。
这跟家族继承权有什么关系?被这个年轻人这么一问,贾韵铮一时无话,这种尴尬的场面让他十分难堪。
“找死!”
一声怒吼,从贾韵铮的口中吐出,随着这怒喝,他的手掌挥动,一掌重重的拍在了那年轻人的头顶。
年轻人虽然有所防备,但是面对贾韵铮这等巨擘,却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震死在了虚空之中。
“尔等是自己动手中人物,还是让我贾韵铮动手?”冷漠的话语,充满了杀机。
其他九个高声呼喊的人,纷纷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但是他们一个个看向贾韵铮的目光,都充满了疯狂。
“牛大人,我向您坦白,取您同伴神莲的事情,都是贾如缙做的,是他派人伤了您的朋友,要让您丢人现眼,这件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啊!”
贾如缙是谁,郑鸣现在不用问也知道,因为此时在贾家年青一代之中,只有一个人,现在身体在疯狂的颤抖。
这是一种不受控制的颤抖,这是一种因为发自内心的恐惧,所以不得不战栗的颤抖。
郑鸣并没有吭声,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而那年轻人说话的速度,却更快了几分:“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将我们府上的沈无害抓过来询问。”
“动手的就是他!”
就在年轻人说出沈无害三个字的时候,一道身影,已经从远处冲天而起,想要逃走。
这身影的修为,乃是生神境的巅峰,腾空跃起之间,就好似一道闪电,转瞬就要消失在天地之间。
“孽障,竟敢偷入我东天伯侯府,死来!”出手的,是一个老妪,说话间,她的手掌化成一个铺天盖地的法印,朝着那逃逸的身影印了下去。
“嘭!”
眼见这法印就要印在那逃逸身影的身上,站在一边的厚德殿主冷哼一声,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那威势冲天的法印,就无声无息的消散在虚空之中。
至于那出手的老妪,更是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至于那逃走的身影,更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郑鸣等人的身前。
“诸位大人,这件事情,我只是奉命行事啊!”那武者在看到郑鸣和厚德殿主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求饶道。
聂务生在听到此人声音的瞬间,眼眸中就生出了愤怒之色,他在对方出手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到那出手人的模样,但是却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因为这声音,是那个人故意说给他听的。
“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给你一点小小的惩戒。”这是那沈无害说的唯一的一句话,聂务生记得很清楚。
“是他,就是他!”聂务生激动的要朝着沈无害冲过去。
郑鸣没有理会沈无害,而是目光看向了厚德殿主:“殿主,牛某是好欺负的人吗?”
“贾韵铮,立即将这些人的头颅斩下,给牛顶天赔罪,不然,老朽将亲自动手。”
厚德殿主说话间,一股磅礴的气息,已经从他的身上冲出,这股气息如天如道,在这股气息的笼罩之下,无数人都觉得自己好似蝼蚁。
只要这个人一个念头,就足以将他们碾压成为碎粉。
“留下他的性命,他说了实话。”郑鸣将那个说出实话的年轻人护住,淡淡的说道。
此时的贾韵铮,心里无比的憋屈,没有证据之前,郑鸣就在他们家打杀一气,现在在最后关头,背后捅了一刀的,还是他们自己人。
可以说,他们东天伯侯府的最后一丝尊严,也已被人直接踩在了地上。
“孽障,都给我死!”贾韵铮怒吼一声,直接冲向了那些正在互相告发的子孙,手掌挥动如刀,也就是一个瞬间,就将十个人头斩落下来。
“牛顶天,这是我们东天伯侯府给你的交代!”
说完这句话,贾韵铮转身朝着东天伯侯府冲了过去,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脸面,再出现在众人之前。
郑鸣看着那十个年轻的人头,眼眸中无悲无喜,他朝着身边的聂务生道:“将他们悬挂在天机阁最高的位置,让某些人知道知道,这就是得罪牛某的下场。”
十个东天伯侯府的贵胄,用他们的血,给那些本来对牛顶天充满了敌意的人一个警告。
几乎就在这些贵胄的头被挂出去的第一时间,无数的家族,都将自己家族的子弟叫了过去,以最严厉的口气对他们下达了命令。
无论是谁,七日之内,谁敢对牛顶天有任何的挑衅或者冒犯,别说家族会为他们出头了,家族将会在第一时间,斩下他们的脑袋,向牛顶天赔罪。
更有一些家族,生恐子孙之中,有人阴奉阳违惹下祸端,直接就将那些容易惹祸的子弟圈禁了起来。
在子弟不服的时候,他们告诉那些子弟,牛顶天还有三日,就到了破开赤桑木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要忍上三日。
天海关城门口,出来遥望的人越来越多,而那已经前进了数千里的赤桑木,也变得更加的清晰。
无数的大道纹路,在赤桑木的四周,汇聚犹如云霞,让那赤桑木看上去,就好似横立在沧海之间的一棵神木。
它可以横扫天地,可以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