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早就认出,来人正是那位张师伯。要看书 看来此人虽然说不管自己的事情,但是来得如此的及时,就说明他还是一直关注着长天峰的事情。
“哼哼,马经弘,你的行礼,老朽可不敢受,竟敢对宗主出手,你想要干什么?”健硕老者并没有朝着郑鸣这边看来,而是厉声的喝道。
那被称为马经弘的壮汉,此时的脸上却流出了汗。他有点结巴的道:“我并不知道他是宗主,因为一时急切,所以才会……才会这般的鲁莽。”
“还请师兄看在小弟是无心之失的份上,不要和小弟计较。”
马经弘说话如此的小心,自然不是因为郑鸣宗主的身份,他客气是因为对健硕老者的畏惧。
健硕老者哼了一声,目光落在郑鸣的身上,虽然他心中不愿意,但是此时还是朝着郑鸣一抱拳道:“宗主,马经弘冒犯宗主,该如何处置,还请宗主示下。”
那马经弘万万没想到骄傲的健硕老者,此时竟然如此大力的为郑鸣造势,他心里虽然很不舒服,却也明白此时自己的安危,都攥在郑鸣的手中。
“宗主,我是无心之失,还请宗主看在我是无意的份上,饶恕属下这一次。”
郑鸣看着脸色依旧的马经弘,哼了一声道:“无心之失,一个无心之失,就可以置宗门的规矩于不顾吗?”
“张首座,传我的命令,此人以下犯上,本该处死,但是念在他乃是无意的份上,我饶他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给我吊在碧波潭示众三日。”
马经弘敢对郑鸣出手,自然是没有将郑鸣放在眼中,他刚才的求饶,更是敷衍了事,做做样子。
在求饶之时,他甚至狠狠地朝着郑鸣看了两眼,一副你能将我怎么样的狂傲姿态。他没有想到,郑鸣竟然要用这种方式来处理自己,吊碧波潭示众,虽然不算是太严厉的惩罚,却让他颜面丢尽。 ?
甚至他们整个镇土脉的颜面,都丢尽了。
“你敢!”顾不得那么多的马经弘,朝着郑鸣厉喝一声,不过迎接他的,却是郑鸣越加冰冷的神情。
“莫非,你要叛门而出么?”
郑鸣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平静,但是这里面同样隐含着杀意。马经弘这一刻才明白,这个他看不上的宗主,竟然有杀他的心思。
要是没有健硕老者,他绝对会先对郑鸣动手,但是现在,他却是有些踌躇。
早知道这位张师兄在,自己说什么也不当这个出头鸟,可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那张姓老者却陡然出手。
就见他手掌诡异的出现在马经弘的肩膀上,一股劲力,更是瞬间没入马经弘的经脉之中。来不及反抗的马经弘,直接被他封住了全身的修为。
在万象门之中,马经弘一向是一个强势的角色,就算一些修为比他还要强的存在,和他生出一些争执的时候,也会不自觉的让他三分。
可是现在,他竟然要被吊在碧波潭上三天,虽然这并不会对已经成为跃凡的他有任何的伤害,但是他的颜面却已经丢光。
愤怒,无边的愤怒在他的心底翻涌。他恨不得这个时候,将郑鸣的脑袋直接给打破。
但是在健硕老者的压制下,他却是半点都动弹不得。所以这一刻,他只能用愤怒的眼神怒视着郑鸣。
不过郑鸣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这让他的愤怒,全都无济于事了。也就在他看向郑鸣的时候,却发现躲在郑鸣身边的金元东,正冲着他挤眉弄眼。
而且眨的很厉害。
金元东的提醒让他猛然间想到了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当下扭过头朝着郑鸣道:“宗主,我冒犯宗主,是该惩处,但是有一点还请宗主给我镇土峰一个公道。”
“按照宗门的惯例,我镇土一脉每年都有十万元石的份例,但是到目前已经五年了,我镇土一脉每年拿到的份例,不足三万块,还请宗主给我镇土一脉的弟子一公道!”
“我们是万象门的弟子,我们为万象门可以付出我们的所有,但是还请宗门也保障我们普通弟子该得的利益。 ? ”
马经弘的声音,到了最后隐含着一丝悲愤,甚至有一种触动人心的效果。
郑鸣心知肚明,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招术,但是既然他已经顶了这个宗主的名头,就不能不解决。
所以他就将目光看向了一脸委屈的金元东,而根本就不用他问,金元东直接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宗主啊,镇土一脉的元石,是只发了三万块,可是属下也没有办法啊!”
“每年进入宗门的元石越来越少,可是各脉需要的元石数量,并没有减少,就算是杀了我金元东,我也补不了这个亏空啊!”
“今天既然马首座将事情报道宗主您这里,那属下就正式向宗主您请辞。”说话间,金元东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储物手镯,他双手递给郑鸣道:“这里面是万象山元石百年来的总账目和司库的令牌,请宗主查收。”
而就在郑鸣接过手镯之后,他豁然站起身来,胖胖的身躯上,充满了洒脱之意:“哈哈哈,我金元东再也不用被这元石所困,再也不用拆墙补墙了。”
一副出笼鸟儿的他,朝着郑鸣一抱拳道:“宗主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让属下过来,属下先行告辞了。”
说话间,这金元东一挥衣袖,一道紫色的方舟出现在他的脚下,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山峰上。
而当郑鸣的神念侵入那手镯的刹那,就发现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