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朕……我这次过来,是想要搞清楚,你们所谓的机会到底是什么?二位都是世外高人,相信不会无事生非的,只是到皇宫中消遣朕!”
典雅的单间中,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正皱着眉头说话,他的衣着虽然普通,但细细观察,就能在一些边角处看出独具匠心的花边,这样一套衣服,在这个世界价格盎格。
更不要说,这位男子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给人一种难以反驳的味道,配合着威严的气息,让人无法忽略。
实际上,他正是大玄王朝的当代皇帝,年号乾元,在民间被称为乾元帝。
这位皇帝身边,站着一名表面无须的青衣小厮,正是伺候他起居的小宦官小顺子,而在两人的对面,坐着的正是孙道和鬼斋主,两人还是原来的打扮。
这里是位于大玄国都城北的白玉楼,是整个帝国最为繁华的路段上,较有名气的一家酒馆。
眼下,这个王朝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心潮起伏,却不得不压抑情绪,因为就在三天前,就是眼前的两人,在入夜之后,施施然的走进了皇宫,并且大摇大摆的直往御书房,沿途击溃了几波大内高手和侍卫的阻击,甚至连大玄王朝压箱底的五名顶尖高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一触即溃。
最后,在皇帝打算从密道逃亡、并且传令虎符,打算调动御林军来围剿这两个人之前,孙道和鬼斋主却是穿过层层墙壁,直抵乾元帝的跟前,留下了一句邀请,就飘然而去。
他们这样以雷霆万钧之势而来,却轻飘飘的离去,前后反差让皇帝很是难以忍受,更视为耻辱,却不敢不赴约,而且面对这样的高手,乾元帝当然有着自己的打算,在猜测对方来意的同时,也在打着拉拢的主意。
当然,对于自身安危,皇帝同样看重,这次会面看似随意,但他已经调动了足够的人手,不光有顶尖高手隐藏在旁,他的身上还佩戴着皇室的护身之宝,同时连御林军也做好了布局。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些担忧,而且也觉得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落得如此地步,很是落魄。
不过,如果他知道对面坐着的两位,是世界之主,并且知道世界之主的意义的话,相信就不会有这些怨言了。
“陛下,我们这次请你过来,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加强中央集权的机会。”孙道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感受着围绕这个房间的层层布局,却没有半点绕圈子的意思,单刀直入,直指目标,“我知道现在帝国各处,那些武林门派各自为政,好像是一个个独立的军阀,而且相互之间还通过联合、联姻等方式,在不断的壮大,这个问题很严重,代表着土地兼并进入了后期,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王朝崩溃的开端。”
“等等,你什么意思?”尽管忌惮对方的强大力量,可听着孙道用施舍一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乾元帝还是本能的反感,但随即又意识到了对方话中的含义,“中央集权?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是指让朕加强朝廷的威严?还有土地兼并,这……这是说那些乡绅土豪占领过多土地,影响朝廷财源?王朝崩溃是说天下不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孙道的说法,很多都是现代语句,有着典型的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痕迹,一股脑的抛出来,当然让对面的皇帝有些难以理解,这还是他身为皇帝,接触的信息足够多,所以才能勉强理解,如果换成普通人,那简直就是在听天书。
“不错,我的话,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帮助你延长王朝的国祚,同时打击地方分|裂主|义和势力,”孙道双手支撑着下巴,“不过,你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要满足一些人群的需求,进行一些土地改革,哦,在这里应该叫做变法。”
“什么?变法?”乾元帝本来就心有不满,但碍于对方的实力,不得不强忍着听着,可听到这里,终于是忍不住了,“这绝对不行,而且你前面说,要让朝廷恢复权威,虽然朕……我也有过想法,可不得不说,想要这么多,或者建议我这么做的人,在这几年中都遭遇不幸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如果两位请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今日的会面,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着,他站起身,做出要离去的模样。
这位乾元帝即位几年,开始的时候也有雄心壮志,这也是难免的人之常情,经过了漫长而提心吊胆的储君时期,掌握了最高权柄,任何男人都会滋生出雄心大志,哪怕知道过往的历史和艰难,也会认为一路走来的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天选之子。
不过,这种雄心,一旦经历了几次波折,尤其是危及权威和性命的波折,就会迅速的溃散,而那个时候,这位皇帝也想起来武林门派的恐怖。
几十年前的那一场大败,朝廷和皇室丧失的是威严,但如果再有一次重演,那么皇帝也许就要失去他们的荣光了。
因此,听到孙道的话,乾元帝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甚至打算告辞,在他想来,对方虽然强大,但既然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把自己邀请出来,那应该也有顾忌,那么只要表现出态度,然后再想办法给予补偿,或许就能安稳,甚至将对方拉拢过来,毕竟这两个人的强大,他是亲眼所见、亲身体验的。
“我想,陛下你是有些误会了,”孙道也站起身来,“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也不是来向你请求的,我只是来通知你的,从你踏入这个房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