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伯伯请放心。”王楚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之后,周大年,便带着女儿和王楚柳,去了大元帅府。
可惜到了秦府之后,却发现秦大元帅和秦太夫人都不在。
周大年并不意外,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否则,他就会提前下拜帖了。
“来人,将荆条给你们小姐绑上。”周大年吩咐道。
“爹——”周真儿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看着他。
周大年却皱眉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以为你磕两个头就没事了吗?我以为你该有觉悟了才是。”
“爹,我不要。”周真儿却摇着头,往后退,不让他们给自己绑荆条。
周大年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说道:“行,你绑可以,咱们现在就回去,从此以后,你也不再是我的女儿。”
“楚柳妹妹。”周真儿噙着眼泪向王楚柳求救。
王楚柳沉吟了一下,跪下说道:“周伯伯,姐姐身娇肉贵的,怕是受不了这种惩罚,就让小女子替姐受罚吧!”
说完,便磕下头去。
周真儿感动地看着她。
周大年却冷哼一声道:“王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种事,实在不好让你代劳,毕竟,犯错的又不是你。说句不客气的话,以王姑娘的身份,你就是替她受罚,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真儿,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周真儿这才忍着羞愤流着泪跪了下来,背上被绑上了荆条,所幸,不用脱去衣裳,倒也不难受,只是觉得丢人罢了。
周大年见状,点了点头,吩咐她道:“你从大门口,一步一叩头,直到二门处,也好让秦太夫人看到你的诚意,秦太夫人不原谅你,你就不要起身。”
“可是,秦太夫人她不在家呀!”周真儿说道,难道她要一直跪到太夫人回来?
她可是知道,太夫人回来很晚的,她岂不是要跪一整天?
“那你就跪着等秦太夫人回来。”周大年冷冰冰地说道。
周真儿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对父亲也升起了几分怨恨。
心里气哼哼地想着,等自己得势,做了娘娘,就算爹怎么求自己,她也必定不会照拂周家的。
不是她太无情,而是爹娘太狠心,也太让她失望了。
靠着心中的这股气,周真儿咬牙撑了下来。
王楚柳为了表现姐妹情深,也陪着周真儿一起跪,这让周真儿顿时感动得不行,眼泪汪汪的,心里越发亲近楚柳妹妹了,觉得楚柳妹妹,比爹娘对自己好太多了,她以后绝对要加倍对她好才行。
营地里,秦姝很快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先是一楞,随后笑道:“周大年的确算是个人物,有他在,周家跨不了。”
路青苗挑了挑眉,毫不避讳地说道:“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一个女儿?”
只要一想起周真儿做的那些事,路青苗就面露嫌弃不悦之色。
对于周真儿,她们都不喜欢。
“大首领要回去吗?”程秋玉问道。
秦姝摇了摇头,笑道:“人家既然都已经来了,总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表一表诚心才是。”
众人闻言,都含笑点了点头。
说完了这件事,秦姝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开始谈起正事来。
根据佑安的说法,吴州是潘和泽的大本营,他修建得宛如铁桶一般,没几个月的功夫,根本攻不下他们。
朝廷没了泽王的辅助,对上傅景山,就没了太大的优势,如今,傅景山只想要尽快打入京城,名正言顺地夺得大焱的江山,颇有些急功近利。
秦姝问过秦佑安,是否担心傅景山率先一步打进京城,秦佑安却只是但笑不语,显然并不担心。
秦姝知道了他的意思,便没有多问。
这大焱虽然衰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绝对不可小觑。
傅景山全军上下都有些浮躁,军心动摇,早就失了分寸,怕是要吃大亏。
对此,秦佑安显然是乐见其成的。
目前,他们不用去管傅景山,只一心盯着祁五的势力就成了。
他对他们的威胁才是最大的。
秦姝还是要抓紧备战,因为她们随时都可能要应战的。
这一忙,便到了下午。
秦姝终于还是比往日早了一会儿回家。
等她回来的时候,周真儿果然还在二门门前跪着,王楚柳陪跪,周大年也没有离开。
听到秦姝回来,他连忙上前,向秦姝躬身作揖,一脸愧疚地说道:“秦太夫人,我们周家愧对您呀!”
秦姝连忙抬手虚扶,又看了看“负荆请罪”的周真儿,说道:“周大哥快免礼,有话好好说。”
周大年却摇头叹息,愧疚地说道:“是我们周家教女无方,真儿犯下如此大错,太夫人这么做,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原本我是不该厚着脸皮将她送回来的,但我到底疼了她多年,不忍心看她留在周家虚耗青春,重新教导了她一番后,还是将她给送了回来。还请太夫人看在两家情分的份上,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她再犯错,我也没脸见太夫人您了,无论您是休还是剐,周家都不会再管了。”
秦姝闻言,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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