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本都该是她的。
她才是秦佑安正经的母亲,就是后母,也比他那个养母强。
秦屠夫心里对此十分赞同,但他一路上听赵瘸子说了很多禁忌,到底知道轻重,急忙训斥道:“不想死就小声点,若是被人听到了,咱们还没到京城,恐怕你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我是皇帝的继母,谁敢砍我的头?”柳氏恨恨地说道,可到底声音小了下来。
“娘,大哥真的是皇帝吗?我真得能当上公主?能住金屋子,有好几百个人伺候,还有花不完的银子?”秦小菊也忍不住问道。
虽然她年纪还小,但也知道公主代表着什么,心里别提多激动和高兴了。
“那是当然的。”柳氏听到女儿这么问,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摸着她的脑袋得意地说道:“你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自然是高贵的公主殿下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是公主,我要当公主。”秦小菊忍不住拍这手欢舞道,随后,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兴奋地拉着柳氏的衣袖问道:“娘,公主是不是比太后还大?”
柳氏脸一僵,含糊地说道:“差不多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小菊撅起嘴巴不悦地说道:“若我成了公主,就能治那个什么太后的罪了。我可听明白了,就是这个什么太后一直欺负爹和娘,她还抢了娘的位子,我一定让人打她一顿给爹娘出气。”
赵瘸子听到这话,心里嗤笑一声,她还真敢说,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柳氏却笑得合不拢嘴,爱怜地摸着她的头,说道:“好好好,真是我的乖女儿,娘没白疼你。”
秦屠夫也一脸地纵容和慈爱,完全没想到,秦小菊说这句话的后果。
秦杏娘看他们一家和乐融融的样子,眼圈一红,心里有些难过和酸涩——
爹何曾这样对待过自己?
秦大宝此时也开口道:“嘿嘿,妹妹是公主,那我岂不是王爷了?”
说到这里,他犹自感觉不满足,咂摸了一下嘴巴又道:“王爷也不好,做皇帝才好呢!爹,我要做皇帝。你见了那小杂种,让他将皇位让给我。你是他爹,他不敢不听的。”
柳氏听到这话,眼睛骤然一亮,若是自己儿子当了皇帝,那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呢。可她到底知道点分寸,知道这不过是她的妄想罢了,可心里到底是留了一点痕迹。
秦屠夫何尝不想让自己最疼的儿子当皇帝,可是,这皇帝是他想当就能当的吗?那个逆子若是个听话的,何至于当年会跟他断绝关系?这些年来,也没见他多照看自己一二。现在他当了皇帝,恐怕更不会将自己当回事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呵斥道:“胡说八道!这皇位岂能说让就让?能当个王爷就不错了。”
那逆子再如何不孝,也总会顾忌名声,答应他几个要求吧。
他也会让那个不孝子让出皇帝之位,只要他将他们应得的爵位和地位都给他,比如大宝封王爷,小菊封公主,至于他,就做个太上皇吧!
他那好女婿说了,若是皇帝不同意,就让他去找读书人败坏他的名声,总能逼着他松口。
就在秦屠夫一家正在做不切实际地美梦的时候,秦姝正跟欧氏说话。
“这么说,顾姑娘好事将近了?”秦姝有些惊喜地说道。
欧氏含笑点头:“正是呢!已经拖了好几年了,不能再拖了。”
秦姝也挺为顾彩屏欢喜,只是想到刘思,她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是长兴伯的意思?”
欧氏点头道:“要不是长兴伯执意要完婚,彩屏断不肯这时候嫁过去的。”毕竟那丁氏才刚死不久。
只是那丁氏既然是被赐死,又不准人收尸,皇上也不允许刘思守孝,不然早让刘思丁忧了,既如此,丁氏的死自然也不影响婚嫁。
刘思也是个狠的,竟真得不为丁氏守孝,只给她建了个衣冠冢便罢了,想必是已经想通了。
秦姝闻言,沉默不语。
半晌,才叹道:“刘思也不容易。”到底有些心疼这个自己看顾着长大的青年。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想必都会左右为难,不能太强求他了。
欧氏听闻此言,心里松了口气,打心底为刘思感到开心。
只要太后娘娘不计较了,皇上想必也不会一直看刘思不顺眼。
何况她也知道,刘思心里最在意的太后娘娘的态度,怕她一直生自己的气。
在刘思心里,太后娘娘真不比亲娘差多少了。
这时候娶顾彩萍,大概也是想向太后和皇上证明他的态度。
“如今,彩屏正在家里绣嫁妆呢,否则,她早就央求我进宫给娘娘请安了。”欧氏回过神来又道。
秦姝含笑不语,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赵笙也不小了,他的婚事,你也要准备起来了。”
欧式闻言笑得更开心了,说道:“娘娘放心,我这心里其实一直在着急呢,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什么人选,娘娘若是有人选的话,倒不如给他介绍一个?”这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到的福气呢!
秦姝闻言一怔,她并不愿意再插手别人的婚事,只是欧氏这样说了,她也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只好说道:“我也没什么好人选,恰好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