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怎么敢再恼休息中的莫大少,忙不迭的朝着旁边的办公室跑去。
莫誉泽扭头看了看尽头处的那间复建室,空气有些静,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似是随着空气流动萦绕进他的耳膜中。
他站起身,走向那间病室。
女人趴在地上,额头上密汗涔涔。
秦歆听见声音,虚弱的抬了抬头,眼瞳中有一道模糊的影子虚虚实实的浮现,她疼的失去了镇定,朝着来人不安的伸了伸手。
莫誉泽记不得这张脸的主人是谁,不过他记得刚刚护士口中的身份,不由得的走上前,伸手将她从地上抱回轮椅上。
秦歆发现男人的靠近,刚看清他的五官,他已经将自己稳稳的抱起来,霎时,疼痛似乎烟消云散,只是当他将自己放回轮椅上时,他的身体离开了自己的接触范围,压抑的疼痛如山洪暴发。
“啊。”抑制不住的痛意让她失去平衡,险些从轮椅上倒下。
莫誉泽不懂她为什么会痛成这样,只得托着她,免得她再摔到。
秦歆苍白的面容上微微的上扬着微笑,她声音很轻,几乎是普通人无法听见的音量,她说着:“我、我刚刚、刚刚知道了,我原来姓,姓秦。”
莫誉泽轻咛的嗯了一声,察觉到身后医生的进入,自动的退后数步。
秦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咬紧牙关紧紧的扯住他的衣角,“不要走,不要走。”
莫誉泽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蹙,正准备推掉她的手,却看着她直接晕倒过去。
……
妇产科前,莫誉毅徘徊在b超室外,总是忍不住的想偷偷往里瞄,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市中心医院,他怕是早已按耐不驻动冲了进去。
旁边等待检查的几名孕妇以及家属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着行迹诡异的莫二少了,瞧着他一会儿扒扒门,一会儿的挤着头往里面看,他难道不知道除了这扇门以外里面还有一扇特别的隔离门吗?
“叮……”电话铃声阻止了他的进一步窥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离开检查室。
莫誉毅站在消防通道中的楼梯口,斜靠着墙,按下接听:“有事?”
对方轻咳一声,道:“今天回家吗?”
莫誉毅笑了笑,看着身前散开的阳光,道:“等一下我问一问苏苏。”
“如果她想再留几天也没关系,如果要回来,我马上派车去接你们。”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莫誉毅挂断电话,转身准备重新折回去。
突然,他停了停双脚,对于危险的第一反应,他是有意的往着墙角靠了一步。
“嘭。”不知从几楼下坠的玻璃瓶碎裂在地上,强烈腐蚀的液体在地上冒着酸臭的气泡。
莫誉毅面色一沉,本能的往着楼上跑了两层,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他重新慎重的走回那层楼,蹲下身,有意的注意着地上的那摊浓硫酸。
他第一疑惑这应该不是什么人想要杀他故意丢下来,而是什么人想在这公众的地方行凶,是随随便便找了一个人开始扔酸水。
“嘭。”大楼外,一声声轰乱的嘈杂声响起,随之而来,是一声声悲戚的哭声弥漫散开。
莫誉毅警觉的靠在窗台上往下探去,院子里避让不及的普通市民一个个神色仓皇的跑着,有的人手上染上了液体,有的人脚背上被沾上,更有一人是正面被砸中,痛不欲生的趴在地上滚着。
医院警鸣声被拉响,身为军人的第一本能的即刻冲上天台搜寻这个妄图草菅人命的恶徒,可是他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依旧紧闭着的检查室,毋庸置疑的选择退后,就这么平静的坐回家属椅上。
检查室大门打开,秦苏穿着外套走出,手里拿着一张影用的照片,对着椅上的男人莞尔一笑。
莫誉毅急忙上前,首先握了握她显得有些微凉的手,“都好了吗?”
秦苏点头,“医生说这是照片。”
莫誉毅激动的看着上面还是一个小圆点的玩意儿,蹙眉道:“怎么没有手没有脚?”
一旁,正在嗑瓜子的中年妇女忍俊不禁大笑一声,“看她这肚子不过才两个月,现在的婴儿只是一个拳头大小,还没有成型,更别提手脚了。”
莫誉毅恍然大悟,“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手脚?”
“四五个月吧,不着急。好好补补,你老婆太瘦了。”
秦苏看着走动的人群,一个个趴在窗户边似在看着什么,不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莫誉毅不以为意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中年妇女再道:“刚刚有人从楼上扔酸水,伤了不少人了。”
秦苏注意着面色依然毫无起伏的男人,松开他的手,轻轻的提了提他的外套,“如果是以前,你还会波澜不惊的坐在这里吗?”
“为什么这么问?”莫誉毅道。
“我手里拿着铲子时,我就要认认真真的做好这一道菜,不管是环境不好,还是身体不便,我的责任让我义无反顾的尊重我手里的食材,正如你的身份,不管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是谁,你手里握着这把
里握着这把枪,肩上带着那些勋章,你就要担起为民服务的职责。”
“我现在的责任是照顾好你。”莫誉毅严肃道。
“我只是怀孕了,不是残废了,你要学会相信我,我不想看到你在前面奔跑的时候还要不时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我,我能做到的,是让你昂首挺胸往前行的路上毫无后顾之忧,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