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偌大的宴会厅除了那曲优雅的古典乐还在流转外,满屋子无人言语。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世家都是听过陶晨的那件事,宴席上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私下里窃窃私语是莫家权大欺人逼迫着陶晨召开那场发布会,承认整件事都是由她策划而起。
按照莫家的处世态度,以前莫二少也出过此类新闻,最终也被莫家强行压下,最后不了了之,整个京城都知道莫家的能力,说一不二,哪怕真的是莫二少做了这种事,也会被即刻变成是女方的私自行为。
久而久之,自然有心之人会擅用这种新闻来博取噱头。
有一些网站甚至以抹黑各大世家公子小姐为卖点,听说目前注册会员已达上百万,讨论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挖来的小道消息。
今天众人见秦苏的态度,自然会怀疑整件事的真实性。
陈瑾言显然是料到了秦苏会说这种话,一既往扬着她那抹高雅温柔的微笑,道:“秦小姐还真会开玩笑,我就算再怎么可惜,也不能跟你抢男人,我还没有落魄到做这种苟且之事。”
秦苏未再吭声,披上外套便大步走向电梯。
莫夫人冷冷的瞥了一眼挑起事端的陈瑾言,语气尤带三分怒意,“陈小姐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种场合下,陈小姐却妄谈这些私事,没想到几年没见,瑾言真是让我越来越失望了。”
薛夫人苦笑着迎上前,“莫夫人不要跟小孩子计较,瑾言只是情急之下才会说那些往事。”
“小苏也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池夫人见谅。”莫夫人拿起外套,急忙按下电梯。
陈瑾言环顾着四周嘀嘀咕咕闹腾的声音,收敛起脸上的那抹微笑,沉默着离开宴会厅。
车内,莫夫人注意着秦苏的表情,见她一来时的云淡风轻,小声问道:“小苏是生气了?”
“我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而让自己心情不愉快,今天倒是破坏了母亲的雅兴。”秦苏不温不火道。
莫夫人笑道:“无妨,都是一些老朋友,想见面还不是两个电话的事,只是没想到陈瑾言会突然出现,按照她的辈分,果陈夫人不出席,她是不够资格来宴会厅的。”
“母亲觉得这位陈小姐人品何?”秦苏问道。
莫夫人一愣,不明道:“小苏是介意她说的那些往事?其实你也不用介意,毕竟都是些小时候过家家的游戏,谁会在意那些童言。”
“您说的是,可是我更相信无风不起浪,有些话说开了就是有了那个心,我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惦记着,母亲也是女人,应该懂我的心情。”
莫夫人点头,莞尔,“说起来瑾言这孩子其实小时候长得很漂亮,也是他们这几个孩子里修养最好的,后来出国留学,也就没了联系,我以为像她这种女人,应该早就结婚了,可是陈家一直也没有消息,今看来,应该还是孑然一身。”
“母亲所讲,这么优秀的女人不可能没有男人,除非入不了她的心。”秦苏道。
莫夫人眉头微蹙,苦笑道:“小苏不会以为她心里还惦记着誉毅吧?”
“今天这事我希望母亲不要告诉誉毅。”
“为什么?我倒觉得没什么关系。”
秦苏撩动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翡翠戒指,这是名贵的帝王种所打造的戒指,成色极好,几乎能透过那翠绿的表面看见里面的一点点血红。
莫夫人欲言又止,她家小苏虽然各方面都是无人匹敌,但独独就是醋坛子深厚,对于任何女人带着目的性的靠近,自然而然会心生妒意。
不过莫夫人还是理解她的,她的儿子那么优秀,有一两个女人心生爱慕也算是情有可原。
车子疾驰驶过泊油路,一两滴雨珠搭在挡风玻璃上,砸出一两声轻咛的小动静。
医院内,莫誉泽抖了抖身上被沾染上的雨水,掩嘴咳嗽两声。
他站在病房前,又有些举措不定,他甚至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又想要来这里。
“你怎么不进来?”池宛一早就察觉到门外有人,当看见一闪而过的影子时,起初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莫誉泽举起的手放回原处,他尴尬的掩了掩自己的口罩道:“我来医院拿点药。”
“拿药?你怎么了?”池宛抬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掌心下的温度不似正常人。
莫誉泽拿下她的手,严肃道:“别靠太近,我感冒了。”
池宛心神一凛,越发凑到他面前,“怎么好端端的会生病了?”
莫誉泽心虚的寻了寻她的病房,试图转移话题问道:“今天就你一个人?”
“母亲有宴会,一早就走了。”池宛推开门,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昨晚上你偷偷洗冷水澡了?”
“……”莫誉泽语塞的看向另一侧。
池宛见他沉默,自然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说着:“我还担心你会不会生气,我知道我不应该给你吃那些东西,还让你失去了仪态,我没有想到我父母会突然跑过来,早知道我应该锁上门的。”
莫誉泽抬手本能的掩住她的嘴,轻叹一声,“这事忘了吧。”
池宛脸颊红了红,握紧他的手,“你没有生气对吗?”
“这事也怪我自
“这事也怪我自己没有个警觉性,我的职业要求我这样的人是不允许出现昨晚上那种失误的行为,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池宛挽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