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杉把长鱼送到了家门口,“长鱼,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下过来。”
“恩。”长鱼点点头,正要关门,突然想起了什么,“茅杉,你的伤口,别沾水。”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茅杉说着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一回到家,长鱼先去浴室冲了个澡,在医院待了两个晚上,没有洗澡,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刚从浴室出来,门铃就响了。
茅杉站在门口,手臂上搭着件薄外套,微卷润湿的头发搭在肩头,藏青色的衬衣显得她的皮肤尤为白净。
“把外套穿上,别着了凉。”长鱼说着,转身进屋,“你先看一会儿电视,我马上做饭。”
“恩。”茅杉答着,站到玄关上,换上了拖鞋。
茅杉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端着装满果汁的玻璃杯来到厨房门口。长鱼穿着薄薄的吊带丝绸睡裙,外面随意套了件纯棉的家居服,乌黑的长发被一支白玉钗松松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下来,她习惯性地抬手将那几缕发丝别到了耳后。
纤长漂亮的手指勾着黑发快速地滑过侧脸精致的弧线,白润通透的玉钗衬得她的皮肤更加柔嫩,雪白中透着些许淡粉,剔透得似乎能拧出水来。
看得茅杉晃了神,她走进去,把玻璃杯随手放在了台面上。
正切着菜,长鱼感觉到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面环上了她的腰,手上还带着未干透的水气。身后的人贴着她的背,轻轻地将她圈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后颈,有些痒。
“长鱼,你真美。”茅杉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把头埋在她的后颈处,下巴轻轻搁在她柔软的家居服上。
长鱼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摸了摸茅杉环住自己的手,又低下头继续切菜。
“这玉钗很衬你。”茅杉用手指挑起长鱼垂下来的一丝黑发,放到鼻子前,嗅着那一缕馨香,微瞌上了眼睛。
“还有多久,我饿了。”她心不在焉地问着。
“快了,你先出去,厨房油烟重。”
“恩。”茅杉答着,手却扔舍不得松开,鼻尖蹭了蹭长鱼的后颈,沉浸在她身上的香气中,仿若沉入了漫天的花海,任清风拂卷于身后,徜徉其中不能自拔。
“茅杉你”
话音未落,长鱼感觉到背后一抹温热的湿润袭来,茅杉竟用舌尖在她的后颈窝舔了一下,她身子一抖,拿菜刀的手僵在了菜板上。
“长鱼,你在医院说过,回来之后,要”茅杉贴着长鱼的后颈,继续贪婪地闻着她的味道,怎么也闻不够。
“要怎样?”长鱼放下菜刀,眼神闪烁着强作镇定,正要把切好的菜放入锅中。
茅杉却先她一步伸手关了炉子上的火,搭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长鱼心里蓦地一紧,不自觉地有些紧张,嘴上却提醒道:“小心扯到了伤口。”
“不碍事,已经好了。”茅杉答着,眼底氤氲着一层浓浓地深情,如夜色般深不见底。
“好了?昨天明明还”
“你要检查检查吗?”茅杉打断了长鱼的惊讶,定定地看着她,一只手已经抓着她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衬衣领口。
长鱼眉心微蹙,不可置信地解开茅杉衬衣最上面的两颗口子,小心地将领口掀开。
绷带已经被茅杉拆去了,白净细长的锁骨下一块深红的疤痕格外夺目。
“看吧,我没骗你吧,等过几天,疤退了就完全好了。”茅杉的语气带着温柔的浅笑。
长鱼轻轻摸着那块硬硬的有些磕手的疤,心疼与惊愕一同写在脸上。手指抚过疤痕周围的皮肤,突然定住了,红着脸正要把手收回,手却被另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
握住她的手纤瘦而又有力,手心的炙热毫无阻碍地传到长鱼的手上,而对方的眼中,是与手心同样的炙热。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倏地躁动了起来,毫无预兆地便将二人包裹了进去。
被茅杉这样的目光盯着,长鱼觉得脸上仿佛正被一簇火焰炙烤着,心跳骤然加快。周围的氧气似乎被什么突然抽走了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茅杉伸手轻轻抽掉了长鱼头上的玉钗,柔顺的黑发立时垂了下来。
满世风情。
“茅杉”
茅杉将一根手指抵在了长鱼的唇前,示意她别说话,她的嘴唇轻轻贴上了她的发髻,绵长而缱绻的轻吻,落在如丝如绸的发间,又沿着额头往下,唇瓣摩挲着脸颊,蕴藏了无尽的柔情与蜜意,蒸腾着周遭稀薄的氧气,烧得两个人浑身滚热起来。
抵在唇边的手指也缓缓向下,指腹滑过下巴,停留在下颌处。嘴唇已经移到了长鱼的唇边,手指因为紧张带着一丝冰凉,甚至有些颤抖,沿着她的耳廓轻抚,最后伸到了她的颈后,捏着她的后颈,柔柔的力道压着后颈,让两个人的唇与唇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明明是有些微凉的指尖,抚过的地方却残留着滚烫。
长鱼的心跳越来越快,两个人的唇无尽地贴合,相互轻咬交缠,茅杉呼出的热气毫无保留地尽数喷在她的脸上,“唔”被茅杉用唇堵住的嘴忍不住轻喃一声。
听到长鱼这浅浅的一声,茅杉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心中那团燥热的火烧得更甚,本来抓着长鱼手掌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松开,移向了她的腰间。
手掌伸进家居服里,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裙揉捏着那细若无骨的腰肢,她想要更使劲些,恨不得把这个人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