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开了金口了,自己也只有乖乖地服从安排。
茅杉不挪开眼,长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微转了个身。
接下来的两天,茅杉每天早上送了长鱼上班后就见不着人了,直到晚上才和长鱼一起回家。她把家里的钥匙给了言苜蓿一把,又在电脑旁留了钱,让言苜蓿饿了自己出去吃东西或者上网叫外卖。
对于茅杉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言苜蓿本来是很不满的,但是看在茅杉留的钞票还算多,她家的电视还算大网速还算快的份上,就没有跟她计较了。每天都叫一堆好吃的好喝的窝在沙发上尽情地看连续剧,还不怕人打扰。
一晃三天过去了,言苜蓿忽然觉得不对了,自己是要下山来找师兄的,这样每天窝在家里,怎么可能找得到师兄?
吃过晚饭,言苜蓿一副哀怨的模样站到了茅杉面前。
“茅杉,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师兄啊?”
“我没有说过要带你去找师兄。”
“那......你有师兄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茅杉话刚出口,这才想起上周客栈老板临死前说的那些话,遂问言苜蓿:“你师兄是哪里的人?”
“十七大队紫云山的人啊。”言苜蓿不解地把茅杉望着,师兄是紫云观的道士,这她是知道的啊。
“我的意思是,他祖籍在哪里?有没有什么亲戚?”
“没有。”言苜蓿肯定地摇头,“师兄跟我一样从小在紫云观长大,他父母是山下的农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就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亲戚才被邻居们送到了道观里来的。”
“这样......”茅杉点着头,随手轻轻将头发敛到栈的老板说,来找他的那个人有提到过他的祖上,而王鸠却是个孤儿,一个亲戚也没有......
茅杉在思考的时候,别人是无法打扰到她的,凝神静思的状态,似乎隔绝着整个世界。她兀自思考的当口,言苜蓿和长鱼在一旁说笑着,两人已经决定好了明天的行程。一直到言苜蓿离开长鱼家的关门声响起,茅杉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苜蓿回我家了?”
“恩,”长鱼在茅杉身旁坐下,靠进了她的怀里,“明天周末,刚跟苜蓿说好了带她去逛街。”
“你决定了就好。”茅杉拥着长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我明天上午还有点事要办,办完了来找你们。”
“好。”
一觉睡到自然醒,茅杉把长鱼和言苜蓿送到了市中心,自己则开着车去了市一医院。
医院正门口左转不到五十米处,一辆大货车停在街边。大货车所停的位置,是一间拥有四个铺位的咖啡厅,准确地说是曾经的咖啡厅,因为现在,咖啡厅那块咖啡色的大招牌已经被拆下来弃在了地上。
这正是那日茅杉与白小典第一次上市一医院找长鱼时,来的那家咖啡厅。
大货车后面,两三个人正忙着下一批装修建材。
“杉姐,来看进度吗?”一个在监督下货的短发女人看到茅杉来了,笑着招呼道。
茅杉摇摇头,“我约了这家店原来的老板。”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