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好兴致啊,看日出呢!”白小典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她现在很不爽,居然忘记关闹钟了!多好的假期啊,懒觉没了。不过随即就被那两个逆光站着的人影惊了一下,眼前细长细长的两人站在一起,放佛是两枚分开的同心玉,再靠近一点就可以合二为一地完美契合在一起,是如此的般配。
“表妹,可有早点?”茅杉顶着黑眼圈转过来看着白小典,她又饿了......
“自己去冰箱找!”白小典还带着起床气,没好气地说着便去浴室挤牙膏。
“长鱼,你今天不上班吗?”白小典叼着牙刷从浴室晃出来,问道。
“我请了两个星期的年假,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不过现在休息一下也好,前段时间被那些东西折腾得够呛。”长鱼拖着略疲倦的声音回答着。
“当医生就是好,我去年的年假都还没修呢,忙得跟狗似的......”
“其实我们医院也挺忙的,院长跟我爸是老同学,所以比较好说话。”
“对了,你爸还好吗?好多年没见了。”
“挺好的,去年移民了。”长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落寞。
“你怎么没跟他一块儿移民啊?你妈又走得早,他就放心留下你一个人在这边吗?”
“他叫我跟他一起走,但是我不想。”
白小典望着长鱼,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他在那边有个家,我又何必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呢。”
“也对,咱一个人过得也自在,何必去那边见证人家的幸福呢。”白小典发觉到长鱼情绪有些低落,赶紧转换话锋,“没事儿,你还有我们呢~”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很够意思的样子。
“小典,能跟你们成为朋友真好。”长鱼满眼真诚地说道。
“你二人可要吃东西?”茅杉抱着一盒饼干过来,站在了两人中间......
吃过早饭,茅杉迫不及待地把白小典拉去了公安局。
“早啊,小衫、小典~”那天晚上跟茅杉打招呼的年轻男子笑呵呵地迎上来。
“小杨,早啊~”白小典看了来人一眼,回道。
“你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又跑到局里来了?”这个被白小典称作小杨的年轻男子走到白小典身前,停下了脚步。
“我陪表姐回来拿点东西。”白小典指了指身后的茅杉,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了。
“这样啊,听我叔说新来了个科长,应该已经到了,要一起去打个招呼吗?”小杨看了眼茅杉,跟上白小典,追问道。
“不了,我明天上班再说吧。”白小典拉着茅杉迅速撤退。
这小杨是杨队的侄子,一直对她有点那什么意思,白小典早跟他说了一万遍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可他就是不听。杨队是白小典的队长,白小典刚来警局就被他带着,算是她师父了,所以对于小杨,也不好明说什么。
白小典在茅杉的房间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最后找出了原来那个茅杉的钱包和身份证、驾驶证等各种证件,还有若干借条、房产证以及住房租赁合同。
“靠,你这个土豪!”白小典把找到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堆了一桌子,最后盯着面上那一叠房产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房子大多数是在郊区,估计是茅杉买来打算以后升值转手的。
“这......不是长鱼租的那套吗?”白小典拿起其中一张房产证惊讶道。
茅杉拿过房产证,看了半天发现好多字不认识,根本看不明白,又递给白小典。
“这还有租赁合同,乙方是......林朗!长鱼住的那个郊区有三套房子都是你的!而且都是租给了林朗!”白小典瞪大眼睛,又仔细看了看乙方后面的签名,确保自己没有看错,随即抬头看着茅杉,调侃道:“搞了半天你就是林朗的远房亲戚啊,你不是应该在外地吗?”
“......”茅杉。
“对了,既然这房子是你的,那你记不记得长鱼租的那套房子出了什么问题啊?”
茅杉摇头。
白小典见茅杉摇头也不奇怪,她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指望失忆的茅杉可以想起些什么。
“哇靠,这租金也是够便宜的!”白小典继续翻看着租赁合同,“三套房子都是一次付清五年的租金,敢情是在赚差价啊!这么低的价格租你的房子,回头高价转租给别人,五年下来,收入绝对很可观。这林朗也太黑了吧,为了赚钱,连同事都坑。”
“那我要收回房子吗?”茅杉大概听明白了白小典的意思,试探着问她。
“收个屁啊,你合同都签了,五年呢!”白小典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
茅杉的钱包里有几张银.行.卡,白小典带着她拿着身份证去了各个银行修改密码。
一晃大半天就过去了......
路边的木头长椅上,茅杉端端地坐着,漫无目的地看向对面的街道,打量着路过的行人。白小典瘫在旁边,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地望着公路上往来穿梭的车辆,她是真的累坏了......
银行排号的人似乎从来没少过,几家银行跑下来,手续办完,白小典腿都快断了。茅杉所有卡上的钱加起来有好几十万,算上她持有的股票、房屋、铺面以及放出去的高利贷,她的身价绝对超过了八位数!白小典恶狠狠地瞪着茅杉,眼睛都红了,她跟茅杉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今天才发现茅杉居然是个富婆!
“富婆,还钱!”
“我并没带钱。”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