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典被茅杉的举动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靠,我以为你只是像武侠割个口子放点毒血什么的!你这也......太狠了吧!这么大一块肉啊,你是不把手当你自己的吗?......”
茅杉听了白小典的话,心中黯然,这本来就不是她自己的手,这副身体本来都不是她的。
不过,虽说身体不是她的,可痛的人是她啊......
左手一松,水果刀掉在了地上,茅杉将右手封住的血脉解开,鲜红的血泻闸般从伤口中溢出。左手已经麻到几乎没有了知觉,如果一直这样封着,不让血液流通,这条手臂很可能会废掉。
手臂瞬间被鲜血裹上一层绚丽夺目的红。血止不住地流着,还没到关节处便滴落到地上。
长鱼的脸震惊得没有了血色,赶紧冲进诊疗室,髋骨撞到了桌角,脚步踉跄了一下,她也顾不上疼,手忙脚乱地在柜子里翻找,打翻了文件夹,碰掉了相框,翻出一个铝合金药箱。
药箱分明就在一眼就看见的地方摆着。
随着血液正常循环,茅杉手上的知觉渐渐恢复,她感觉手臂没那么麻了,伤口处的疼痛越发明显,一阵阵的钻心蚀骨。她咬紧牙关,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往下滚,没吭一声。
她怕再吓到长鱼。
长鱼把茅杉扶到墙边的凳子上坐下,取出药箱里的止血带扎在她的右手上臂。帮她把袖子又往上挽了挽,拿出碘伏、纱布等物品为她进行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