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苏益元倒也不傻,瞧出了母亲眼里杀意,他连忙上前拉住太夫人的手,“母亲,你不能杀奴儿!”
“哼,你都被她弄成这副样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还想为了她把这个家毁了不成!”太夫人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李奴儿,我们苏家不能留!”
苏赙仪皱了眉头,“母亲,那个李奴儿毕竟是李家的人,也是一条人命,就这么说处置就处置了,甚是不妥。”
“正是,大哥说的对!”苏益元连忙点头,“母亲,好歹是人命一条啊!”
“太夫人,那个李奴儿绝对不能进苏府!”张氏被苏益元掐得差点昏过去,待她醒来,立刻气得跳起来,指着苏益元道,“太夫人,老爷如今都被那个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真让她进了苏家门,只怕是会家宅不宁啊!”
苏夫人一旁咳嗽了下,“当初人可是你带进苏府的。”当初张氏可不曾这般说过,她记得张氏那会儿说的是苏家这么大,住个人也不是难事,本来自己想让李奴儿住到庄上,可她却说自己心眼小,连个她的亲戚都容不下。
“我,我那个时候那里知道李奴儿是这样的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张氏被苏夫人这么一说,老脸上倒是挂不住了,不过她脸皮子厚的很,立刻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李奴儿身上,“当初我也是看她一个女孩子家可怜的很,便好心收留她,谁知她竟然恩将仇报,勾搭上了老爷,我,我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说着,她捶胸,嚎啕大哭。
一旁的林氏用厌恶的眼神瞧着她,若不是你引狼入室,何至于今时今日的难看,这个张氏蠢也就罢了,还贪心,贪着大房的东西结果反而被自己的人给钻了空子,真是猪都比她聪明。
“我呸,你才是狼心狗肺,奴儿可是个好姑娘,才没你那点花花肠子!”苏益元也知道张氏将李奴儿弄进苏府的理由,当初他也赞同她的意思,想着如果真能搞定苏赙仪那大房的钱就归自己,可当他瞧见李奴儿的时候,立刻就被她那花容月貌给迷住了,日夜想着如何将她弄到手。
“我呸!”张氏这会儿来了精神,与苏益元对骂,“你就没点花花肠子!”
见两人狗咬狗,苏赙仪想起夫人对自己说的话,那李奴儿原本是张氏和苏益元弄进来的人,想着趁着苏夫人怀孕好勾搭自己,最好是自己能被迷得神魂颠倒最后宠妾灭妻,然后他们夫妻与李奴儿合力谋算大房的财产,想想都寒心,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如此谋算自己的财产,还谋算自己的家人。
“母亲,李奴儿是留不得,但也不能杀了,人命一条。”苏赙仪沉了口气道。
“那你说怎么办?”太夫人如今也没辙了,索性将问题丢给大儿子,“你倒是说说,这个人留不得,又杀不得,到底要如何!”
苏夫人打心里的瞧不起太夫人和二房的人,当初她可是出言相劝,他们却说自己容不得人,如今出了事儿,却又将这个麻烦推到大房这里来,真当他们是好欺负的!
苏赙仪倒是被难倒了,他一大将军,怎么知道要如何处理后宅事务,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苏夫人。
“母亲,不如先这样,让李姑娘先住在庄上,二弟一起回苏家,让李姑娘自己想清楚,是要回李家还是继续留在庄上,如果是留在庄上我们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大不了多陪点嫁妆,就算是给她的补偿,若是想回李家那也给她一些银子,合着不亏待她就是了。”苏夫人瞧自己丈夫那一脸的为难,心里叹气,若不是丈夫对自己呵护备至疼爱有加,她还真不想管太夫人和二房,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苏赙仪一听,忙道,“这个主意甚好。”
太夫人也有些犹豫,一旁的苏益元则跳了起来,指着苏赙仪骂道,“好你个苏赙仪,我当以为你真的是正人君子,半点不会被美色所迷惑,却原来你也是看上了奴儿的美貌,你瞧见她选了我不选你,你就心怀记恨,你留着她在庄上是想着给自己吧,你们夫妻当真是狼狈为奸啊!”
苏夫人听了他的胡话,气得一甩袖子,“夫君,我们是为他好,可他呢,尽是想着这些龌龊事,我看这个事儿我们大房不管了!谁爱管,谁管去!”
苏赙仪也被苏益元气到了,“夫人莫气,我们不管就是。”
瞧大儿子这次真是被气到了,太夫人还真怕他们夫妻丢下这么个烂摊子不管,连忙吼道,“来人,将二老爷押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给他松绑!”
“母亲,你怎么也向着他们了……”苏益元被人绑上了,对着苏赙仪破口大骂,“好你个苏赙仪,你还敢拾掇着母亲来对付我,我告诉你,别以为对付了我,你就能独占奴儿,奴儿是我的!”
张氏气得上前,狠狠地给了他两耳光,“你个疯子!”
“好你个泼妇,你敢打我,我要休妻!”苏益元疯了一般,一口咬住了张氏的手,张氏被他咬得嗷嗷直叫。
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快把人分开,把二老爷的嘴给我堵上!”太夫人头疼得不行,一旁的孙嬷嬷连忙上前,为她顺气,“老夫人,别气了,二老爷也是被那个小妖精迷惑了,等回去了见不到她了自然就会回心转性。”
太夫人觉得有理,便道,“就照着老大家说的办,把人给我绊了送回苏府,
人给我绊了送回苏府,那个李奴儿留着,等她醒了你再去问问,看看她的意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