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决心肝脾肺肾都颤了一下,以调侃的口吻道:“为夫不记得呢。不过为夫以前会不会就是个打家劫舍的惯匪?嗯,娘子,你完了,不知不觉就成了土匪婆。”

“啪!”楚雁回没好气的给了他背上一下,“快穿把衣裳穿上吧。”

只是凝着贺连决倒三角的背,楚雁回嘴角微微上翘,有这么贵气又俊酷的惯匪,她做土匪婆又怎样?从此夫唱妇随打家劫舍劫富济贫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好险,总算又一次应付过去!

贺连决暗自吐了口气,快速的穿好衣裳,再以内力烘干,便带着楚雁回飞到了一处无人的山坡,相依相偎的坐在山顶。

夕阳西下,阳光和暖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又不觉得炽热,舒服极了。

贺连决眺望着山坡下清凌凌的河水,那一簇绿竹猗猗的地方,刚刚见证了他和她从心到身的契合,是那样的美好和新奇。看着看着,心里突然就升起一股想要和她拜天地的想法,诚恳的提议道:“小回,不如咱们现在便以天为鉴地为媒,结成真正的夫妻吧。”

楚雁回微微一动,有一股淡淡的喜悦慢慢的从心底炸开来,瞬间便盈满整个心胸,原来,她心底竟是这般渴望做他的妻子呢。

她强抑着心中的喜悦,侧头看向贺连决,好奇的问道:“等到咱们屋子起好也不过一二十天的事。景大哥连这点日子也等不了么?”

“是呢,我等不了。”贺连决丝毫不隐藏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虽然咱们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心底是将你当成我的妻子来爱的,将咱们的契合当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所以我一点顾忌都没有。可是现在想来,真是好委屈你。娘子,此刻虽说没有喜轿没有华服没有大红喜烛,可是有我的一颗真心相付。我心里迫切的想要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让你冠上我的名,贴上我的印记,让别的男人从此再也不能肖想你觊觎你!”说着让楚雁回面对自己,认真的道:“小回,应我,可好?”

同时在心里默道,等咱们回了京城,我再补给你一场盛世婚礼!

楚雁回对上他的眼,在他深邃的眸里,她看到的是认真,是真诚,是宠溺,是她洋溢着幸福的脸……

是的,这一刻她的心里盈满了幸福,这样或许很草率,可是他在得到她后还愿意和她拜这个堂,她无疑是感动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贺连决欣喜若狂,牵起楚雁回的手,先是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郑重的跪地一拜;然后又对着京城的方向拜了下去;最后,两人面对面相拜,神情庄重而肃然。

礼成,相视一笑,此时彼此的眼中只看得到对方,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良久,贺连决捧起楚雁回的脸,在她的额上深深的印上一吻,“娘子,有你,我贺……我的人生将不再孤单。”

贺连决暗自吐舌,险些将自己的名字给脱口说出,幸得他改口快,楚雁回也没怀疑什么。

虽然拜堂和入洞房的程序搞反了,楚雁回此时却觉得心里圆满极了,毫不怀疑,她爱眼前的男人,所以她无怨无悔。抬头看向贺连决,“景大哥,我不求来世,但愿今生能与你携手共华发。”

“那可不行……”贺连决说了这几个字便顿住了话头,在楚雁回的神情慢慢变得愠恼的时候,忙道:“你的生生世世我都想要!”

楚雁回一怔,没好气的斜他一眼,心里却是如吃了蜜一般,“霸道。”

贺连决厚脸皮的道:“娘子适才说过了,就喜欢为夫霸道的样子。”

“得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楚雁回笑骂着,忽然想到什么,“诶,景大哥,刚刚你为何要拉着我朝南面跪去?”

贺连决只觉得汗哒哒的,他的女人何以要那么聪明,那么敏感呢?他能说他的家在京城吗?他能说他带着她跪拜的时候,心里默念的是他的母妃吗?

摇摇头,佯装苦恼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往那边跪拜来着,难不成我的家在那个方向?”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的家在哪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不会介意的。”楚雁回抚开他揪在一起的眉头,从袖袋里摸出从吴家取回来的玉佩,递给贺连决,“对了,景大哥,这个给你。”

什么鸡啊狗的?你夫君可是大昭第一王府靖王府的世子,大昭最年轻的少年骁勇将军啊!

贺连决在心里暗忖了一把后,接过玉佩满脸希冀的道:“娘子,如今咱们都拜了天地了,你还要景大哥景大哥的叫吗?不如叫声‘夫君’来为夫听听。”

“夫……”楚雁回就要脱口而出,忽然想到她今儿私自将自己给了眼前的男人,还不得娘的鉴证私自拜了堂,她娘知道了还不得打死她呢?“夫你个头啊,咱们拜堂的事,私下里知道就行了,娘那边可不许乱说,她会伤心的。”

他为了得到她不惜装失忆,不惜丢下手中的事,只为陪在她的身边,如今好不容易得手,他才不会傻得去自找麻烦呢。

“娘子放心,为夫省得的。”贺连决说着看向手中的玉佩。

玉乃好玉,有婴儿半个手掌大小,碧绿通透水头足,长形的玉牌正面雕着姿态风雅的修竹,背面只得一个“南”字。岳母大人说玉佩是她的先夫给的,如果“南”字代表的是一个人的名字,她的第二任丈夫叫明刚,那么这个先夫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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