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来,莲香的声音同时传来,“娘娘,你醒了,奴婢一直在呢。”
文秀怡一个咯噔,透过梳妆镜嗔怨的看向莲香道:“胡说,本宫适才醒来看过,外面并没有人。”
莲香笑着走到梳妆台前,拾起镜子为文秀怡梳着顺直的秀发道:“娘娘,天气太热,奴婢想着你醒来若是喝上一碗冰镇绿豆汤,定然觉得舒爽,于是便去了厨房给你煮了绿豆汤,你现在可要食用一些?”
“你说起来本宫倒是真有些想喝了。”文秀怡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衣袖,适才运动量太大,出了一身的汗,汗哒哒的很不舒服,“不过本宫现在也想沐浴一番。”
“呵呵。”莲香笑道:“娘娘,既然你都不想舍弃,不如奴婢那边命人准备热水,你这边喝汤,等喝完汤,那边大约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意下如何?”
“真不愧是本宫看中的人,这安排很好。”
莲香不置可否的笑笑,并未多话。
一连几天,文秀怡都在午睡的时候叫了斩风温存一番,甚至晚上的时候也特意支开侍夜的宫女,与斩风逮着机会苟合。
经过她的亲自调教,斩风已经不若最初那般被动和放不开,年轻人的精力和渴望,是她在萧问情那里体会不到的,渐渐的竟有些迷恋起他来。
夜色迷蒙,整个皇宫静谧恬静。
忽然几声猫叫声响起,划破夜的安谧,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从后门出了凤鸾宫,偷偷摸摸的来到殿后一处花丛,压低声音喊道:“娘娘,你在哪里?”
身材娇小的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借着周围落地灯光,特意换了深色衣衫的娇小女子不是贺连语又是谁?!
“莲香,本宫的母后她……怎么样了?”贺连语压低声音问道。
莲香得意一笑,“娘娘,奴婢出手,定然没有失手的可能。这不,皇后娘娘刚刚又屏退了侍夜的宫女,与那暗卫搞在了一起。”
贺连语兴奋的道:“她不会发现什么吧?”
“娘娘且放一百个心。”莲香难掩得意的道:“奴婢在皇后娘娘中膳和晚膳的时候,将药粉抹在她用餐的筷子上,因为剂量少,可以勾起人的欲想,却不会反应太激烈,即便是银针和太医也检查不出来任何的异样来。”
“如此本宫就放心了。”贺连语欣然道:“你着一个机灵的人在皇宫门口看着,一旦皇上回来,立即禀报本宫,千万别被皇上发现。”
“娘娘放心,奴婢定然安排得妥妥的。”
“好了,时间不早,你去歇息吧。”
“奴婢告退。”
目送莲香进了凤鸾宫的后门,贺连语原本圆溜可爱的眼睛凝起一股不合她年龄的阴鸷。
文秀怡,你不是想要夺去我的孩子吗?这一次我便让你万劫不复,再无翻身之日!是你不仁在先,到时候可不要怪做女儿的心狠手辣!
萧问情被贺连决刺中心口,若不是他动作快,偏离了一寸,定然已经死了。如今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有些发炎,让他想起来就感到心情沉郁不爽。
匆匆回到上京,一点也不耽搁的策马回宫,便直接去了自己的帝寝殿。命人叫了太医来为自己检查、清洗和包扎了伤口,喝了药准备小憩一会,哪知这时,太监进来禀报,“皇上,公主等在外头,说是有要事回禀。”
“公主?”
萧问情一下没反应过来,少顷才恍然他指的是贺连语。有些不悦的蹙着眉问道:“她来做什么?”
“奴才不知,皇上要见还是不见?”
想到她到底怀着自己的孩子,萧问情摆摆手道:“罢了,去请她进来吧,不过朕见她的事,千万别让皇后知道了。”
“皇上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
萧问情的声音传到殿外,虽然不是很清楚,贺连语却是听了个大概,心中冷笑,萧问情,都被戴了绿帽子了,还那么维护她,到时候别太伤心才好!
被小太监给请了进去,贺连语便看见侧躺在龙榻上的萧问情裸着上身的胸前被白布缠了个严严实实,当即一脸心疼的扑上去,“皇上,你是受伤了吗?是谁伤了你?”
萧问情压制着心中的不耐,淡淡道:“不过是不小心被一个小毛贼刺了一下,无碍的。语儿你找朕可是有什么事?”
贺连语似乎才想起自己前来这里的正事,嗫嚅着嘴看着萧问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萧问情感到自己的耐心要被磨光了,声音沉了两分,“要是不想说,就退下吧,朕累了,想要小憩一会。”
贺连语一脸为难的道:“皇上,不是语儿不想说,而是这件事语儿若是说出来,只怕要伤了皇上的心,甚至会坏了皇上和母后的感情,所以语儿斟酌着是不是真的要说出来。”
“你既然知道会伤了朕和你母后的感情,那便不要说了,退下吧。”
贺连语如何听不出萧问情语气中的不耐烦?压着不甘和愤怒,纠结的道:“可是皇上,这事事关皇上的尊严,语儿若是不说,又觉得对不起皇上。”
萧问情终于意识到她的话不对劲,坐起身来,挑着贺连语的下巴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快说。”
贺连语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中泪水朦胧,却固执的没有呼痛,只道:“皇上答应语儿,听后不要发火才行。”
萧问情知道自己有些过了,放开攫住她下巴的手,别开脸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