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没事吧?”

轩辕擎还未离开,罗公公便端着一只托盘进来,看见他正回头看着御书房的方向,当即问道。

“孤没事。”

轩辕擎回头,一眼便看见罗公公托盘上放置的瓷盅,眼睛里面光芒灼灼,视线盯在瓷盅上,“公公,这是……”

罗公公看了一眼御书房,这才压低声音道:“回殿下,皇上这些日子没什么胃口,总管就嘱咐老奴等值守的奴才到这个点的时候去给皇上备些煲汤。”

轩辕擎心下大喜,走到罗公公的身边,声若蚊蚋的道:“公公,或许孤刚刚对你的许诺,立马就会实现了,你可有胆子去做?”

罗公公猛地瞪向轩辕擎,咽了口口水道:“殿下,你的意思是……”

“公公你放心,孤不是傻子,让人一眼就能怀疑到孤身上的事,孤是不会做的。”

轩辕擎想到自己打小就为这个国家出力,早便成为父皇的左膀右臂,曾为国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然而因为一次的失误,他的父皇和那些大臣就要否定他的攻击,极有可能会联合起来罢黜他的储君之位,让他如何甘心?

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这样想着,轩辕擎扫了眼御书房四周。

今儿他的父皇怕是不想他的事情被宣扬出去,周围竟是没有暗卫藏身的痕迹,倒是给了他可乘之机,而且时机算起来刚刚好。

从腰封中摸出一包纸包,他飞快的打开来,便倒进了瓷盅里,那勺子搅拌了两下,对罗公公道:“镇定些,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的确,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不过是当初凌霄公子专门研制出来控制贺连决的药物罢了,这次他带着到了西部,原想着寻机会给萧问情用用,哪里知道那家伙并不好应付,那晚失败后便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适才沐浴的时候,他正准备将那东西给丢了,后来想想,便又放在了腰封里,哪里知道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回来的路上,萧问情葬身蟒腹后被贺连决将之与巨蟒一起烧掉的事,他已经知晓,对此他对萧问情一个已死之人除了咒骂之外,真是莫可奈何,总不能跟着去地下找他算账吧?

他今后的人生必定会比现在精彩,他才舍不得死呢!

罗公公定定的看了轩辕擎一眼,便狠狠的点点头,便迈步朝书房的门口走去。

宫中像他这种到五十多岁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的,简直是少之又少,就因为这个原因,他经常被人奚落、嘲笑,所以他早就受够了,必须要想办法改变现状才行。

他一早就观察出太子是个手段强势、睚眦必报、有野心的人,最主要是他不服输,此次受挫回来,必然会受到皇上的谴责。

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表明决心,太子殿下如何记不住他?

眼下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翌日一早,早早便漱洗好的轩辕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向专门供大臣早朝的弘徽殿走去。

大臣们已然文武成列到了那里,看见轩辕擎到来,许多被逼着捐献了无数家私的大臣们,先是被他脸上的面具一惊,转而便忽略这点,面对他的时候大多都没有好脸色。

不过轩辕擎现在到底还是一国储君,大臣们并未私下里指责他,但是弹劾他还是有的。

另外,这事对于别的皇子党来说,可是大好的打压他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在轩辕擎跪倒在玉阶前后,立即便有二皇子党的大臣在二皇子轩辕牧的示意下站了出来,对上方的轩辕博拱手道:“皇上,太子殿下决策失误,导致咱们越国死伤四万余人,被俘二十六万人,其损失乃是建国以来最惨重的一次,臣等实在怀疑太子殿下难有治国之能,恳请皇上罢黜太子,立二皇子轩辕牧为储君。”

“臣附议!”

“臣等皆附议。”

“……”

一时间,二皇子党纷纷站出来,指责轩辕擎将来难当大任,立轩辕牧为储君。

轩辕擎跪在地上,垂着头,无人看见此时他眼中满满的怨毒之意,这些个恨不得让他去死的东西,等着吧,一会便有你们好受的!

当然,轩辕擎这些年也并不是吃素的,自然培植了许多自己的势力。

“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谁又敢保证一直长盛不衰?”

见二皇子党一致借这个机会攻讦轩辕擎,立即有轩辕擎的党羽反驳起来。

“皇上,张大人说得对极了。”

一人言罢,又有人附和道:“太子殿下十岁便立于朝堂,十余年来,为我们越国做出不少贡献,乃是诸多皇子中能力最强的人,咱们不能因为太子殿下一次过失,便否定了他以往的成绩!反观二皇子,碌碌无为,实乃成大器,由他为储君,越国只怕离亡国也不远了。”

“皇上,陆大人这是在诅咒我越国亡国,实属大逆不道,恳请皇上治他的罪!”

“……”

一时间,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语,除了少数中立之外,双方争执不休,犹如菜市场。

轩辕博稳坐上方,对于双方的辩驳都未表态,他的心思让人琢磨不透。

“众卿家稍安勿躁。”

就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轩辕博终于开口,殿内众臣这才停止了争执。

轩辕博定定的扫视了下方众大臣许久,才格外自责的道:“众位爱卿,其实这次对西部出兵乃是朕的命令……”

此言出,满殿哗然,许多二皇子党都质疑轩辕博这话,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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