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悦双眼紧紧盯着那只碗。万俟烨在她身旁帮她念叨着:“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将内力推动到指尖,用意念专注于碗上……”
方筱悦按照万俟烨的指导,竟然隔空推动了碗身,虽然只是一小下,但是已经让她兴奋不已:“哇,烨,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万俟烨看着欢快蹦跳的方筱悦,那一刻他的脸上也全是宠溺的笑,他的悦儿终于要展翅高飞了吗?
他们只顾着欢喜,都不曾主意到,天边有一道红光划过!显少有人会注意白日里的这道转瞬即逝的红光,可却有专门监管天象的人目睹了整个异像!红光划过之后,天空又现奇景,竟然是日月合璧,五星连珠之祥瑞。
“父亲,北方天空方显异像,恐怕是……”一个文人打扮的翩翩公子,一身青色锦袍,举止fēng_liú得体,此刻正抱拳向父亲禀命观天异象。
“不急,今晚再一观星象便可知是否如你所料!”中年男子长须长眉,精神矍铄,略显清瘦的身形,使整个人都有种仙风道骨之气。
于此同时,西夏观天台也正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到了这一异象:“怎么会如此?北方天空的红光,似乎是在太微垣内,白日红光,太微有变。日月合璧,五星连珠,此乃大吉之像,红光主阴,难道有奇女出世?”老者思付良久便差人将此事向西夏君王禀明,文末着重请君王务必派人去北方查找符合此星象命理的女婴。晚间,大秦钦天监的俊俏小徒儿仔细凝望着星空,举目北望,庄严的紫微垣,俨然高悬北极四周,“北斗”和“文昌”居于垣左,而“华盖”和“传舍”列于垣右;转身回望,在西南方天空中,明亮的“五帝座一”高挂,以它为中心的是天帝和大臣们处理政务的太微垣;向东看去,东南方地平线上银河正慢慢升起,银河西岸边就是热闹的天市垣。可是这一般只出现在夏季的星空,却提前了一个月出现,太微垣甚至还出现了一颗极其明亮的星。
小徒儿双眉紧皱,如此异象实在不知该当何解:“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今夜观星实在困惑颇多,是否跟北方上空的白日红光,日月合璧,五星连珠有关?”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时隔十七载,已是极限。到底还是无法摆脱冥冥之中的命运安排!”清瘦矍铄,长须长眉的中年男子叹息道,“妹妹啊,你豁出性命去为她逆天改命,可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爹爹,要不要孩儿在那些人之前,找到表妹?”英俊公子知道父亲所说之事,便自告奋勇的说道。
“这么多年,你们也该见一见了!不过,天儿,你可不能再像段清风那样吓着她,也断不可有非分之想,她日后的身份地位绝不是你可以肖想的,记住了吗?”中年男子一脸肃穆的叮嘱道,后半句话又着重强调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天儿这就去北地找表妹!”楚梵天,也可以叫他萧梵天似乎对父亲的同意十分雀跃欢呼,头也不回的便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外。
“天儿,你别忘了叫上你表弟凡儿同去啊!”中年男子冲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
“致远,你就放心他和凡儿两人能够应付得了那些人?”不知何时,中年男子身边出现了一位风韵犹存、气质绝佳的妇人,她轻声的询问虽然带着焦急,但缓慢的语气让她的话隐忍克制了许多。
“既然天有此异象,想来素衣必然已经冲破了所有禁锢,虽说她只有小无极,但也足够应付那些凡夫俗子了。”
“你真的不去?”妇人微微皱着眉头,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天下早晚都是他们的,总不能凡事都要我们来出面。素衣早已不是当年的素衣,你我应该相信她,定能不辱使命!”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举目遥望着北方,眼中精芒一片。江州的初夏已至,江边的晚风徐徐吹来,中年男子衣袂飘飘,长袖飞扬,那一抹仙风道骨更多一份飘逸风姿。
“但愿他们能够早日渡过此劫,也好告慰妹妹的在天之灵……”妇人眼中泪光点点,喃喃低语道。 ——
北地南溪镇,方筱悦还是亲眼看了涛涛的确平安无事之后才又回到自己账中。好在现在天已经暖和多了,住了几天帐篷也不会觉得很冷,可这终究不是办法。
“烨,还要几日才能搬到新孤独园去?”
“本来今天就可以搬的,不过,有人发现前些日子火烧孤独园的人又回来查看了结果,恐怕这几日还会有些麻烦。”
“难怪你这几天都守在我账外,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应该与我们遇刺的那次是同一个人指使的。”
“真的是楚王?”
“先不要管这些事,这几天我已经偷偷叫人把所剩不多的东西搬到孤独园新址去了,再等上两日,大家就可以搬过去住了!”
方筱悦望着已烧成一片灰烬的孤独园,还有几处未曾烧毁的墙面,也被熏得黑漆漆一片。根本瞧不出原本土墙的颜色。大点的孩子们望着那废墟脸上还流露出伤感之情,小孩子们却已能绕着那废墟愉快的玩耍起来。除了宋莲出,这次便没有他人再受伤,几位侍卫受了点皮肉轻伤,能让这一大院子的人得救,方筱悦已是功不可没。也幸好她警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方老师,我们以后都要住在这帐篷里了吗?”一个大点的女孩子见方筱悦凝望着废墟,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