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爷和方二爷各自带了几个家丁冲了进来,一见到对方俱是一愣,怎么回事?
两人推开院门,看到一地的黑衣人尸体,天?那几个女人会武功不成?
定睛一看,院中还有一个活的站在月光底下。
此时宋莲出摇着手中的折扇,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门口的两人,冷笑道:“到是来的挺快?衣服穿的也挺整齐,怎么刚才不过来帮忙?”
月光下的此人笑脸相迎,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意,眼中的寒光一如四散在地上的刀具。虽此时已过端午,却仍让方大爷和方二爷禁不住齐齐打了个冷颤。宋莲出看起来儒雅亲切,实则颇有手腕,十岁便虽宋老爷纵横商海,叱诧风云的人物,哪里有简单人。
此时方三爷才匆忙赶至,衣冠不整,鞋子未穿,赤着脚,喘着粗气,连声问道:“素娘,素娘可还好!”
这才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里屋的门应声打开,陈姐抱着两个孩子,战战兢兢的走到方筱悦身边:“秀,他们是什么人!”
方筱悦和玲珑俱是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院中,居然有这么多人,死的活的加起来居然有十几口人。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哇,怎么这么多人!”
宋莲出扶额,这是有多能睡,都大战几百回合了,这两人居然都没醒。难怪康王会派雷鸣来守着,慢着,康王该不会是看上这位方姑娘了吧。联想起方姑娘说的沉香懈,莫非这是真的?宋莲出在原地不言不语的开小差,可把方家那两位爷吓得够呛。方三爷眼里只有他的女儿素娘,三步并作两步的上来检查:“素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爹快吓死了!”
方筱悦推开他的手不悦道:“谁说你是我爹了,拿开你的手!”
玲珑有些不忍,人都说患难见真情,三老爷如今这般情景,也自然是真情流露,自家秀为何就是不能原谅。
“好好,爹就站在边上,孩子有没有事?”
陈姐答道:“老爷,孩子们都无碍!”
此时方大爷已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鞠躬感谢宋莲出:“多谢宋三公子相救,才让下官的侄女安全无恙。”
宋莲出才不搭理他,就把方继祖晾在原地,转身走到方筱悦身旁:“不好意思,吵了方姑娘歇息,都怪这些人太吵。”
方继祖倒也会顺坡下驴,顺手就捡起地上的一柄刀来,指着刀柄上刻着的楚字,惊讶道:“竟是楚王府的人!”
方二爷原本以为自己的事要败露,一听到这里,也连忙捡了其他刀来看:“大哥,都是一样的!”
凶手是谁似乎呼之欲出,宋莲出眉头一挑,又被小烨子猜中了,嘴上却说:“哦?原来是楚王府的人,我还以为是方二爷请的打手呢!”
“宋公子说笑了,怎么会是在下,我可是素娘的亲二叔!”
“哦,原来你还知道你是她的亲二叔啊,我还以为你是狼二叔呢!”宋莲出阴阳怪气的说着话,方二爷心虚,眼神躲闪。方大爷心下已经起疑,联想到刚才冲进院时的情景,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回头找你算账!”
方筱悦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已经了然,原来今晚本应该有两波人马来杀她,不成想竟只来了一波:“我又不认得楚王,他派人来杀我作甚!”
“秀,这次竟是我连累了秀”,陈姐“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几天前,梁王爷找过我,问我可想为夫报仇。我以为找到了靠山,就点头答应了他。梁王就让我写好诉状,按下手印,让我呆在府中静候佳音,他会帮我了结此时。想必,想必是事情败露,被楚王得知,这是来杀我灭口的!”
“你快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方筱悦扶起陈姐。这事怪她,这些天一直忙着嫁妆之事,没有看出陈姐有异,毕竟是杀夫之仇,当初她刚当街拦驾,也是铁了心要为夫君讨回公道的,自己竟然忘了帮她。但事情真的像陈姐所说吗?这些人真的是楚王府的人吗?
“素娘,此事人证物证俱在,今夜的这起谋杀,必是楚王所为,大伯帮你报官吧!”方大爷抬脚就准备出去。
“慢着!”方筱悦大声喊道,“方大爷不必急着报官。恐怕今晚这事另有蹊跷。”记得方三爷曾经跟她说过,方大爷是梁王的人,梁王又私底下接触过陈姐,今天这事怎么看都像是梁王嫁祸给楚王的赢面更大。要不连个人面都没见过的楚王,怎么会知道陈姐就住在方家,出来杀人又怎么会傻呵呵的用刻着自家名号的凶器?难道这个楚王是个大傻帽?
方大爷觉得意外,虽然没将这个小丫头杀掉,但嫁祸楚王的事却是能牢牢坐实的,怎么到最后关头竟没糊弄过这个小丫头。
“那素娘,你说怎么办?不报官,这次是因为有宋公子仗义相救,你才得以脱身。万一下次楚王再派人来杀你们,怎么办?”
方筱悦看着方大爷急切的样子,顿时了然于胸。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不管如何,梁王这都是要把事情闹大的,这些杀手惧已死无对证。就算陈姐不指证楚王,这地上的物证也能把楚王拖下水来。再者,自己若是报了官,势必成为楚王爷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是要生生把我们往死路上推呢,果然是一计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刚才以为连她这个小女子都能猜到的拙劣谋算,倘若目的在此,到也不失为一个上上策。想必这两位王爷朝堂上已有什么纷争。
“方大爷,我是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