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高采烈的出去,垂头丧气的回来,方筱悦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越看越心烦。这个宋莲出,你这也太坑妹了吧?真是有钱没处花了,居然还有两倍通兑的事,这不是赤果果的炫富是什么?
回去她还要看看其他银票是不是都跟这个一样,要是一样,她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回到渔光村,里正也明显感觉到方筱悦的情绪很低落。
“怎么了,丫头?”
“潘叔,这是大家的工钱。没什么,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好了!”方筱悦之后又问了下面积,跟里正最后商定了,地皮的划分。两家是一墙之隔,院子和屋子都定下来盖的一模一样。考虑到安全问题,里正家在外侧离,把里侧留给方筱悦一家。方筱悦感激不尽,考虑半天不知道要不要跟里正说,自己现在缺钱,到最后还是没敢透露一二。
如此等方筱悦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一天又这么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只是今天因为银票的事让她极其沮丧,中午没吃饭,到晚上也没什么胃口,胡乱塞了两口,就回小屋里,倒腾银票了。可意外发生了,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那个装着银票的小匣子,没了,真的全没了?连小匣子也不翼而飞了。天啊,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十万两银票,她现在只有身上的五百两,其余的全部都不见了。
“玲珑,玲珑?”方筱悦把玲珑叫来,“今天有谁进来过吗?”
正在洗碗筷的玲珑,湿着手就过来了:“怎么了,秀?”
“我的银票不见了,全都不见了!”
“啊?是谁偷了秀的银票吗?丢了多少啊?”玲珑也很意外,她知道秀卖了两件铺子,但并不知道卖了多少银子,但估计不会太少,毕竟是两间繁华地段上的铺子。
“谁进来过,可记得?应该是被人偷走了!只是不知道是家贼还是外贼。”方筱悦此刻心情稍稍平复一些,脑子又开始转起来。
“我们今天一天都没进这屋,我和陈姐在带孩子,上午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下午等他俩睡着后,我和陈姐又把我们几个人的衣服,孩子们的尿布洗了晾了,忙了一下午,刚坐下喝口水,宝哥儿豆苗又醒了,又接着忙孩子去了……黑妞和楔都在温书,除了吃饭和午睡,也一直在堂屋活动,真的没人进来过……”玲珑仔细回忆着一天里这几个人的行踪。
方筱悦是相信玲珑的,她应该要是真偷钱早就可以偷了,这么多年,她可从来没有没经过她允许就动自己的东西。陈姐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楔和黑妞还是半大的孩子,她也不会把她们往这方面想。如此看来应该是外贼了。
“有没有外人来过?”
“中午时候李婶过来了,给陈姐送来一续鲫鱼汤。不过也就在堂屋做了会儿就回去了。下午嘛,柱子哥来了一趟,也只是把锅带回去,一句话都没讲,临走把一条鲫鱼递给我,让我再熬点汤给大家喝。”
“晚上我喝了鲫鱼汤?”方筱悦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晚饭吃了什么。
“是啊,你喝了,还说汤真好喝呢。”
唉,这脑子里转的都是怎么去挣钱,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就奇怪了,那银票能去哪?自己长腿跑了不成?”方筱悦简直快崩溃了。不过一想到那银票的特殊,便又放下心来。除非这个人一直拿着不用,只要一去兑银票,便会被人发现。自己是不是要去挂失啊?果然自己还没有能力保护这笔巨款,当初留一些在银庄就好了。
“秀,我们要不要去报官啊,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坏!”这些天经历的事,让玲珑胆战心惊的,对渔光村再没什么好印象。
“报官也没什么用,不过,也不用太怕,只要这个人敢去兑银子,就肯定会被抓。”
“为什么?”
“秀我在银票上做了标记”,方筱悦把今天她兑换银子的事也跟玲珑说了。
“啊?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能做什么吗?先要挣到二两银子是不是?”玲珑到并不太关心银票的事,而是首先想到下面要做什么。这点让方筱悦倍感安危,真是好姐妹啊,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兑银子,连问都不问。
“我刚才一直就在想这些事,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做些驱蚊液出来,等到下次大集时拿去卖。”
“驱蚊液是什么?”
“我今天去鹤鸣镇买到樟脑了,待会儿给黑妞楔上完课,我们就开始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这里蚊虫这么多,如果成功了肯定好卖。”
“好,我听秀的。”
本来是准备给宝哥儿做宝宝金水,现在干脆把花露水也做出来得了。大人孩子的分开卖,只是不知道哪个会卖的更好些。这个时代的人还没见过香水,说不定花露水会被拿来当香水用也不一定。毕竟从清末光绪年间一直到民国时期,花露水从香港传到上海,可是风靡了整个上海滩的上流社会。夫人秀们无不把它当作后来的香水用着,反而忽略了她的驱蚊效果。着实火的一塌糊涂。
说干就干,毕竟时间不等人,因为有里正也要盖房子,她们的房子估计最多十天便能盖好。这十天里必须想办法挣到二两银子才成。
晚上,方筱悦和玲珑便在堂屋、厨房里折腾了大半宿。白酒浓度不够,就用蒸馏的方法提纯成酒精。井水也要经过蒸馏提纯,否则不易保存容易变质。最后再把大量的银丹草,也就是鄙放进水中浸泡待用。
幸好之前方筱悦泡了一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