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里长听完身边的牛叔的叙述后,脸色阴沉的厉害,手捏成拳,直接扑向他婆子怀里满脸伤痕的狗子,好像只有狠狠的揍上一顿,他心中的恶气才能消。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捞到,也不知这臭石头的命到底能不能保住?那个白眼狼想要她的命,方法多了去,他的傻儿子真的傻啊。
原本他都想好了,忍到那白眼狼生产的那天,不管她身下的是男是女,他都会让她活不过明天。可现在倒好,孙子没来,那白眼狼死了还能咬上自己家一口,这么亏的买卖,他的傻儿子说不定也要搭进去,为何老天要如此的对他们老张家啊。
“说吧,老张头,该怎么办?”上李村的里长仿佛没见死命的冲石头拳打脚踢吧,冷声的道。在他看来,这都是那奸诈的老张头在做戏,想让上李村放过那煞星,那简直痴人说梦。
里长停了下来,面上也甚不悦道:“李老鬼,你想怎么办?”
“一命赔一命,他杀了两人得偿命。”
“然后?”
“俺们上李村再穷,也没穷到让人骑在头上他奶奶的拉屎撒尿。”
“若不是你养了个不安分的闺女,俺家石头会如此吗?说到底你闺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儿子倒是个好的,为了俺闺女,亲生儿子都不认。”
“......”
两村里长面红耳赤的争吵着,最后的最后里长老张头败下阵来。说到底他心里很是清楚,他儿子杀人了,即使他有再多的理,现在也变没理了。感觉无望的里长瘫坐在地上,死命的吸着他的老旱烟,一双老混黄眼盯着靠在老婆子怀里死气沉沉般的石头,此刻的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张家村与上李村到现在还没撕扯个明白,而云家小院中朱嫂倒是先急火的吼道:“云家娘子,你快过来,这狗子娘到底怎么了?”
当一一走进狗子母子的房间时,先听到狗子趴在他娘亲身上不停的哭喊着:“娘亲,娘亲,你醒醒!”可是榻上的狗子娘却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感觉好像死了般。看到这,一一忍不住想:难道狗子娘心里实在仍不住愧疚,急火攻心给跟着去了?
一一摆了摆手,让朱嫂出去请大夫,今日村里糟心事多,村里那个赤脚大夫估计会很忙。另一边,她伸手探向狗子娘的鼻下,确认她还有气息才算按下心来。话说她也不知如处理这种情况,难道按照老一辈的说法,按她人中穴?
谁知没等一一动手,那狗子娘的眼睛就微微睁开了些,冲一一与狗子虚弱的一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一一不知如何,在屋里走来走去,纤柔捏着绢帕不停的扯着,而狗子整天好似死了娘亲的哭吼声也让一一头痛不已,越听越走,扯得绢帕更加的卖力。
她虽不知现在狗子娘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给她补点□□是总没错的,一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扯起裙角就往厨房跑去。
....
果然喝了她化的糖水,狗子娘的面色要好了些,虽然她也很想给狗子娘化些盐水,但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样子,估计也喝不下去吧。看来这狗子娘的身子损伤的厉害,也不知道能熬到几时呢,一一在心里又默默的叹了口气。
等朱嫂把大夫请来后,诊过后,一一不用问,光看着大夫紧锁的眉头,摇头叹气的神情,也知道这狗子娘估计是不大好了。想到还坐在狗子娘身边哭的眼泪汪汪的小不点,心里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话说她罗一一在这异世什么做的最多,那就是叹息。她为何没有别的穿越女那般藐视一切的神勇呢,这样或许还可以救救狗子娘的命,第一次一一抱怨起她的空间功能太弱,没有逆天改命的神药……
大夫留下方子递给了一一,拿着诊金,在朱嫂的相送下走了。一一坐在狗子娘的榻边看着手中的药方,拖她相公是个药罐子的福,她现在到能认识些药的性能来,古人说,病久成医,还真的一点都没说错。
这方子开的都是些补气止痛的药草,若剑二那家伙在这,说不定狗子娘还能好些,难道这都是天意吗?
当朱嫂回到屋里,本来她身穿深灰的裳裙,映衬着她此刻的脸色,惋惜心痛之情显得更甚,一一见此一惊,心道:难道比自己想的还更严重?
朱嫂瞥了眼此时躺在榻上,面色难看,伸着骨柴般的粗手给狗子擦着满脸的泪水的狗子娘。一屋子中狗子娘的神情倒是最祥和平静的。一双三角细缝般的眼睛,听说有这样眼睛的人,多数是刻薄的,没错,狗子娘前半身是刻薄了些,可是现在的她,眼里只有化不开的慈母情,她或许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吧。
朱嫂收回目光,走到一一身边轻声附在她耳旁道:“大夫说,急火攻心,心有郁结.....活不过开年,让俺们早些准备着。”说完拿着一一递过来的方子出门给狗子娘配药去了。
“活不过开年?剑二当初不是说还有好几年可活?”一一在心里念叨着,那也没多少时日了啊,想不到比自己想得还要严重!可怜狗子那孝顺的孩子了。
谁知狗子娘突然虚弱的开口冲一一道:“云家的,俺知道俺的身子,你是个好人,俺欠你的,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只求你能.....”
狗子娘话还没说完,一一做了个停的手势,皱起眉头道:“说重点吧,那些场面话就算了,你身子虚,还是多养养神比较好。”她一听狗子娘开口,怎么有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