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对着地明地隐吩咐:“将他们二人分开关起来,容我....慢慢问。”说罢瞟了瞟小四对着地明补充:“给他准备两桶冷水。”
小四愧的无颜已对,只会说两个字:“主子.....”
温婆子瞅一眼窝在季桓怀中的楚宁,心下暗想要不要跟季夫人此事。
眼瞅着小四和素容被地明和地隐一前一后带向暗室方向,温婆子微微一凛,忙应了个话也转回季夫人的福安堂。
直到她身影不见,季桓心中才松下一口气,方才在宫中莫名一阵心慌,想来不是宫中要出事便是府内有事。他进宫前特意叫地隐带了一小队人伏在宫外,大皇子最近确实太过安静。
好在连棭收到消息也及时同老五一并入宫“看望父皇”,庆妃带着八皇子也在,倒是没出什么事。可他心中依旧不安,出宫后边快马赶回府里,果然有事发生。
抱起楚宁边往青芜院边问寒丫:“她今天吃过什么?”
寒丫带着哭腔在季桓身后一路小跑:“只下午时喝了碗五辛汤,就成这样了。”
季桓低头看看楚宁,呼吸急促,脉搏也跳得略快,双颊嫣红,这情状与小四何其相似!他双臂一收,将她又抱紧几分。
楚宁刚刚大费心神,见他回来反倒放了心,强绷着的弦一松此刻清明不在,只感到浑身发热,难受的要死,季桓身上的凉气和他固有的青松气息使得楚宁一阵舒服,季桓一紧双臂,她十分配合的往他怀里拱了几下。
季桓肩膀一抖,夜色中的脸少见的泛红。
好容易到了青芜院,花儿草儿一看这架势忙忙跑到跟前,季桓摇摇头:“无事,去沏壶苦茶来,再将热水备好,取些止血和包扎之物,你们便退下吧。”
三个丫头忙应着吩咐去了,季桓将怀里的人放下,楚宁根本站不稳,他便双手拢着她的腰,半抱着。
楚宁似乎感到是换了个地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保持清醒,动了动手,迷糊的意识到手里的瓷片不再,本能的就想咬下嘴唇,于是她便真的咬下去了......只是因为无力,她牙齿似也用不上力,所以力道与其说咬,倒不若说是磨。
没有预期的疼痛,楚宁不由又用了两分力......于是,端茶过来的花儿就见楚宁一张脸伏在季桓胸口咬着什么,而季桓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面部的表情十分精彩。
花儿脚下一个趔些,不敢再看,放下茶关了房门便跑去同另外两人烧热水。
季桓颤着手把人抱到桌边,稍稍将正在他胸前咬的欢快的某人拉开些,喂她连喝了两盏苦茶。
发干的嗓子得到缓解,苦意蔓延,楚宁稍见清醒,待看清眼前的男人时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她还没忘,自己此时中了药。
迅速的拔下发上的银簪,毫不留情的在掌中一划,“嘶”刺痛,却也又清醒几分。
“别靠近我,我中了春/药,小心我发狂。”这刻她也顾不上主子不主子了,只知道那是个男人。
季桓被她最后一句逗乐了,这时寒丫进来送包扎伤口的药及纱布,楚宁抓着她:“去,给我取些盐来。”
“哎”寒丫对她的话执行起来还是不打折扣的。
“别闹了,你难不成想将盐撒在伤口上,你难道不知....”
“不知什么?”这个节骨眼楚宁完全将平日里温顺的面具扔掉,她不耐烦的打断他:“不知道春/药无解?必须与人交欢才行?切呸!狗屁!”
她需要保持说话,那样她才能更清醒些,于是她上下打量季桓两眼:“放心,奴婢不会拿您当解药强行扑向您,您累了自去歇息。”
想了想又撇嘴:“当然,您若是害怕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我罢。”
大概她不曾这般直白过,季桓在怔愣一瞬后笑得直咳嗽。
说话间寒丫已经取了眼进屋,楚宁抓起一把将往伤口上攘,啊啊啊,她在心里大骂,这滋味太特么销魂!
煞的她眼泪都出来,但也确实管用,她觉得自己缓过半条命来了。
季桓在一旁见她下手毫不犹豫,目光不禁闪了两下,迅速上前拉着她要往洗手的水盆边带。
楚宁把着桌子不动,季桓怕弄伤她,气的回身冷笑:“这会子你倒露出利爪子了,方才谁在我怀里一个劲儿的乱啃?”
乱啃?楚宁咧嘴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我。”
季桓指着胸前被咬湿的一片:“不是你是谁?”
楚宁看那位置心说这也太会选地方了,不会恰恰咬到那只小葡萄吧....葡萄吧.....
但她对方才的是记得模糊,自然不承认,只瞥了眼冷笑,一副吃过也不认账的表情。
季桓不知为何心下更气,欺身到她跟前往她耳边吹气:“你这般强忍着会伤身的,我如何忍心.....”
楚宁心跳一阵加快,觉得身上的躁动又有抬头之势,忙又去抓了一把盐,季桓蹙眉握住她的手腕,楚宁懒的废话,反手便甩。
奈何这会实在无力,甩了几下都没讲腕上的手甩开,倒是从季桓的袖中甩出一物来。
楚宁定眼一看,是一对用白绢抱着的耳铛。
“看不出来,主子爷身上还爱带着女子的物件。”她这话本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随口一说,可季桓却微微一愣。
随即他松开楚宁,眯起眼睛缓缓将那对耳铛呈在楚宁面前,声音亦是清泠缓慢:
“你,不认得这对耳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