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遥从靖王府出来并没有直接回沐府,而是去了沈飞扬的府中,他让沈飞扬准备五百万两银子五日后交给靖王,沈飞扬虽然不明白张无遥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但还是积极去忙碌了,五百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闻香斋这样的百年家业仍旧需要筹措一番。
第二日闻香斋便开始重新营业,经过这十日的歇业,闻香斋的声音不但没有冷清反而比平日更加热闹起来,乞儿们也回到了闻香斋的后门,端着破碗等着。街上的乞丐又消失了大半,京兆府尹深深的舒了口气。
几日之后沈飞扬筹措齐银两便去了靖王府,因为五百万两不是小数目该如何交怎么交都是个问题,靖王沉思片刻安排了禁卫军统领以及五百禁卫军直接将银两送入国库,此事还并不算了,靖王清点了银两之后当众道:“奉圣上口谕,闻香斋从今日起被封为天下第一楼。”
靖王又将一副对联恭敬的递给了沈飞扬:“此乃圣上亲笔所书。”
从此闻香斋的牌匾之下又多了五个字:天下第一楼。而闻香斋的对联也变成了圣上的亲笔所写。一时之间闻香斋名声大燥,人人都说闻香斋这笔买卖做的十分划算,对此沈飞扬只是笑了笑:“圣上恩泽罢了。”
就在闻香斋被封为天下第一楼的日子,张无遥被靖王邀到了靖王府,这次靖王到没有在书房之中等候,而是让管家将张无遥领到了王府的后花园。
张无遥刚进了花园管家便退下了,他抬眼朝园中看去,只见靖王与一华服男子正在饮茶对弈,张无遥走上前去仍旧是要行礼,但那华服男子却急急忙忙站起身来扶住了他:“皇叔这不是折煞侄儿么?!”
华服男子这番话一出,不仅仅是靖王愣了。就连张无遥也愣了,张无遥现在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而那华服男子已有四旬多,让一个四旬多的人自称侄儿,这让张无遥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华服男子便是皇帝龙傲,他见靖王与张无遥均愣住了,只得将张无遥的身份介绍了一番,然后又介绍了下自己,末了他对靖王道:“此事并非朕不愿告知臣弟,而是此事乃是历代皇帝口口相传的不传之密。”
靖王自然不得埋怨皇帝。而是一副感动至极的模样:“皇兄今日能够相告,臣弟感恩涕零。”但他是个谨慎的,无真实证据他始终有些怀疑。毕竟仙人的身份是不容冒充的于是他道:“不知皇兄何以认定呢?”
龙傲还未答话,张无遥取出玉佩:“这便是凭证,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见我。”
这话自然是对龙傲说的。
龙傲并未答,而是先引张无遥入座,三人入座之后他才解释道:“若不是皇弟找到了闻香斋。朕...小侄还不知皇叔已经来了京城。让商户缴银一事也着实是情非得已,个中缘由想必皇弟也对皇叔讲明。皇叔说的话小侄也知晓了,只是皇叔有所不知,要惩治那些国之蛀虫并非易事,现在朝中结党营私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皇族之中多有蛀蚁也是众人皆知。”
“但那些蛀蚁均是皇亲国戚不说。而大都手握重权,更有甚者兵权在握,若要惩治其一必有一帮党羽闹事。到时朝将不朝,这些都是轻的,若惩治手握兵权者,只怕国将不国。”
张无遥明白其中苦处,只是他没想到如今皇权竟然旁落到如此地步:“难道便任其如此下去?”
“不!”龙傲的声音斩钉截铁:“小侄并非昏君。自然不得任其如此,但小侄继承大统不过十余载。能力有限目前只是将国库掌握手中,日后小侄也必定会将那帮蛀蚁消除干净。”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一股豪气油然而生,张无遥点头道:“我相信你必定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多谢皇叔信任。”龙傲叹口气道:“只是眼下有一事还需皇叔相助。”
他还未说何事,张无遥便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打断了龙傲的话:“你既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凡人之事我不得插手。”
龙傲点头:“这点小侄自然知晓,其实说来也并非仅仅是凡人之事。这一年来各地出现挖心一事不知皇叔是否知晓。”
张无遥点头,龙傲又道:“京城有一地痞名叫张烨,想必皇叔定是记得此人,小侄听闻他曾与皇叔有不快之事发生,各地出现的挖心一案大家心知肚明,这非人力可为,而这张烨挖心却是人力为之。”
张无遥一愣:“你知道是何人所为?”
龙傲点头:“京兆府尹是小侄不多的忠臣之一,挖心一案他事无巨细均有禀告,那张烨挖心一案显然与之前并不相同,如此明显的差异他如何不察?他命人焚烧尸身乃是为了不引发百姓恐慌,但私下多有调查。”
“护国大将军寇剑风便是那挖心案的罪魁祸首,据京兆府尹多方探查得知,寇剑风习得一妖法,需人心练功,他府中多有仆役莫名失踪均是被人挖心之后抛尸城南乱葬岗,小侄恳请皇叔能够捉拿此人。”
张无遥对这番话是半信半疑的,但若龙傲说的是真的,只怕那魔修已经与寇剑风勾结,他沉吟片刻:“此事我已知晓,若真如你所说,我必定不会放过此人。”
龙傲举杯道:“小侄以茶代酒先替百姓谢过皇叔。”
张无遥回到沐府之后便一言不发在房中发呆,沐阳尘与他相处已久便看出了异端,碧曼与顾艳带着红狼去了闻香斋,他便来到张无遥的院中探望,他将张无遥邀到院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