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只要顾艳这么一撒娇,拉着郭非逸的袖子一通乱甩,基本上顾艳有什么要求郭非逸都会答应的,而今日郭非逸却是面露难色,久久不答。
张振峰是个性子急的,看见众人担忧的眼神与郭非逸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就开了口:“哎呀,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李老头他也不会在乎这点颜面。”
他看向沐阳尘道:“你不是来信提醒那李凌香是魔修么?你师父收了信便将那李凌香叫来试探了一番,发现那李凌香掌风之中确实有些异常,不像是魔气反而更像阴气,因着魔气不重你师父虽是伤心但也没有多想,只是勒令她不得再练,可某日夜中众人均休息了后殿无人,那李凌香却潜入后殿,将我们辛苦维持的法阵给破坏了。”
“虽然我们发现的及时,但那法阵被破坏之后大量的魔气便汹涌而出,我和郭非逸与你师父均是魔气入腑动弹不得,就在我们担心那堕仙会乘此机会逃出之时,整个后殿之中却猛然发出了绿光,那绿光十分强烈,带着一股治愈人心的力量四处奔走,原本汹涌的魔气渐渐被压了下去,而我们体内的魔气也被驱除了不少。”
“待我们处理好了一切正欲去找那李凌香时,她却自己出现了,她说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她是受了堕仙所控身不由己,你师父是个心软的,只是将她关了起来,换做是我门下弟子必定要废其修为逐出门去....”
张振峰说着说着便跑了题,说到李秋生为人太过心软上去了,他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众人不好打断,而张无遥是顾不上这些的:“爹,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后来呢?”
张振峰似乎也发现自己跑了题微咳了一声,说到后来他那剑眉便竖了起来,显然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他是十分愤怒的:“那李凌香简直是丧心病狂,古天寒、高羽飞去给她送饭,孰料她竟魔性大发竟破开他二人的胸膛欲剖胸挖心,幸好沈野有事前去寻找二人,惊了那李凌香,沈野也是被吓了一跳急忙呼救,可那丧心病狂的李凌香居然又去剖了沈野的胸,之后其他玉清派的弟子听闻呼救声前去的时候。那李凌香这才放了三人遁走了。”
众人听后脸色均是沉重,尤其是沐阳尘,原本温文尔雅的俊脸已是阴沉一片。他看向张振峰道:“古天寒三人可有事?”
张振峰叹了口气:“我与你师父还有郭非逸三人正在后殿,没能及时赶到,待我们赶去之时他三人的心虽然还在,但均跳出了胸膛之外,心脉更是断了几根。好在郭非逸用还魂丹先保住了三人性命,你师父又有千年寒冰将三人护住,这才堪堪等到妖王陛下前来。”
郭非逸见沐阳尘的脸色太过沉重,出言安慰道:“你且放心,妖王陛下能够使得神愈术,只要这三人魂魄未离必能救活过来。”
“可是陛下带着我们几人使用遁术而来。”听了郭非逸的安慰顾艳反而更担心了:“陛下中途只歇息了半盏茶的事情。从京城到这里有几百里路,而她又是带着我们三人和红狼....”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了,但众人皆知她言下之意。听闻这话就连原本乐观的郭非逸与张振峰都忍不住担心起来,千年大妖可遁走百里,就算碧曼贵为妖王又是万年大妖,但带着三人外加红狼几乎是一口气遁走了数百里,这法力必然也是消耗殆尽。而此时却还有三条人命等着她施救....
众人皆是沉默,每个人脸上均是沉重之色。沐阳尘闭了眼,他从未如此恨过自己,碧曼曾说李凌香便是魔修,可他不愿相信,只是告知师父李凌香可能入了魔,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若他一开始便告知师父李凌香便是魔修,师父也不会如此大意.....
他懊恼的无以复加,一拳打向一旁的大树,那大树应拳而断,若不是张振峰眼明手快将那大树用掌法化为灰烬,必定又是一场不小的动静,张振峰对沐阳尘怒目而视:“你这般模样只会添乱!”
沐阳尘低头不语,原本喜庆的吉服也变得黯淡起来,张无遥了解此刻他的心情上前一步到:“你也不必如此自责,当时你也不确定李凌香是魔修,这不能怪你,若怪也只能怪我,我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却未曾对你仔细言明,如今碧曼还在屋内施救,我们能做的便是静静等着。”
沐阳尘听后仍旧沉默不语,但也没有再做出鲁莽之事来,他看着屋内眸色复杂。
李秋生的屋中一直涌出绿光,那绿光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直将那屋内上空都映衬出绿色,那绿光久久不歇。众人均是担忧的看着那绿光,既是为古天寒三人也是为碧曼,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那绿光始终闪耀,突然那绿光弱了一下,但很快又开始大盛了起来。
沐阳尘的拳头紧紧握着,若不是他指甲早已修剪想必此刻定然早已刺破掌心,那绿光忽明忽暗,众人的心便跟着那绿光起起伏伏...
天渐渐亮了,晨光破晓之时屋中绿光终于停歇。
李秋生的声音在屋内想起,那声音几乎是用吼的:“郭非逸速来!”
听得此声郭非逸几乎是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也急忙跟着进了屋内,李秋生的屋内早已没有了床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通铺,通铺之上躺着的正是高羽飞、古天寒与沈野。
一进屋子看见的便是李秋生半蹲在地上,而他臂间正扶着碧曼,此刻的碧曼已经昏倒过来,郭非逸进了屋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