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有些担忧的看向仙人,仙人却率先跳下马车,一步一步走到那女人面前。
朱雀向仙人伸出一只手,他一瞥,从她身旁走过。下一刻,白衣飞扬在月色里,朱雀收起僵硬的笑脸,转身也追随着仙人飘飞而去。
看着那一红一白的身影飘飞不见了,御风才重重叹了一口气,马车里的木挽心感觉情况不妙,她还是小心问着:“御风?”
“没事,我们就停在这里吧,你是想在车里呆着还是下来跟我一起生火?”御风已经跳下马车,把马儿拴好,再将车帘子掀起,看到里头一脸茫然的木挽心。
木挽心探出头看了看,外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师傅呢?”那抹白色身影不见了。
“师傅给你找吃的去了。”御风说谎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差。
“你骗人,师傅从来不干这种事,快说,师傅去哪里了?”木挽心有些着急了,刚刚她还听到仙人的声音,怎么现在就不见人影了呢?
“师傅有事要处理,你就别问了。”御风一看唬弄不了木挽心,他就干脆不说了。
想到刚刚仙人那凝重的语气,木挽心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是……朱雀来了吗?”
“放心吧,师傅不会有事的,他可是上仙啊。”御风将木挽心扶下马车,他心中有两种答案:一是仙人跟朱雀走了,朱雀再也不会找木挽心的麻烦,接下来寻花的使命就全权由他御风一人担当。二是仙人会回来,朱雀继续找木挽心麻烦,并且变本加厉。
“好吧。”反正她现在也不能做什么,就只能默默为师傅祈祷了。
她下车为御风捡干树枝,捡着捡着,御风就突然抓住她的手。“你说,你木挽心是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她愕然片刻,御风脸上严肃的表情却不假。“当然。”她点头,从来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知道这仙花当初是被你摔坏的,这全是你一人的责任。”御风握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我知道,我这不就是在找回那花当做赎罪了么。”木挽心有些不解御风这反常的举动。
“那你恢复记忆后怨不得任何人,因为这全是你造成的。”御风这话说得生硬,他是在很认真的跟她说。
御风这强压的态度让木挽心感觉有些不舒服,她犯的罪有这么大么?“好,我不怨谁,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现在只想找到最后一瓣花好好赎罪,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听到木挽心的回答,御风终于松开手。
“御风,你今晚真古怪。”木挽心继续低头捡树枝。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错再错,你一个错误就延续了几百年,而且……”御风黯然,而且这一切都只有那一个人在承担。
“什么?”木挽心抬头看御风,他却一甩头,不说话了。
……
月下,有艳丽的红衣在风中飞舞,摆着婀娜的舞姿,几块巨石上,朱雀尽心尽情的跳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眼前人,但一轮舞下来,白衣人依旧双眸清冷。
“凤凰于飞,这是我最拿手的舞,你却不屑一顾?”从巨石上跳下来,眉间带着跋扈的眼神,她慢慢向仙人靠近,每一步都串着星星火苗。
“你不该辜负族长的信任。”仙人终于抬眸看她,“你擅自许诺镜缘宫人,将他们划在神族之下,你根本没这个权利。你屡次来妖界与妖族交往过密,种种罪行加起来,足够将你打下炼狱,受百年轮回。”
仙人并没有恐吓她,他说的句句属实。朱雀却轻轻一笑,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你在担心我?”
“你丢尽了五凤一族的脸,我若是族长,此刻你绝不能安然站在这里。”仙人说着就皱起了眉头,对这个女人,他从来是冷声冷语的。
“好狠心的话啊。”朱雀脸上出现了丝丝愁意,但只有片刻,她又恢复了那不羁的表情。“你说的我懂,可我朱雀敢作敢当,我的确敌不过族长那老头,下炼狱就下吧,我不怕。但你应该知道,这几百年来我所做的,全都是为了让你回来。”
仙人轻轻一扯唇角,伴着讥讽的语气说道:“是么?我记得你宫里的男宠们都已经有上百号人了,在那么多人中厮混,靠近你?免了吧,我嫌脏。”
仙人的话说得锋锐如剑,朱雀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又恢复笑容。“呵,神族中也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不该与锦鲤族人勾结,还杀了宫燕飞,如今又与他们结怨了。”仙人刚说完,眼前红衣人却突然了冲过来,趁他没注意,她伸手立刻扯下他的面纱。
朱雀暖暖的身子将他搂住,他身子高瘦,她比他略矮一截。“不喜欢你这蒙面的样子,还是摘下来舒服。”靠在他胸前,她笑靥如花。“我宫里虽有几百号人,但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朱雀是神族公认的长得最美最妖娆的女人,她是火凤,生来就有一股霸气,肌肤凝脂如雪,一双红眸媚眼勾魂,配上她张扬的红发,她有资本赢得全神族男子的青睐。
“我说过,我嫌你脏。”朱雀张开双臂搂着他,他却垂着双臂一动不动。“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
“那个叫宫燕飞的觊觎你,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容不下她。”朱雀贪婪的趴在他胸前,嗅着他身上清凉的气味,她宫里的男人没一个能比上,无论她怎么找,世上与他有半分相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