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绝密任务,那是不能摆到明面上,就算人人都知道你来干什么,你也装作我就是来游山玩水的!林兆写完了密折让人快马送回京城,又开始坐在屋里瞎担心了。
他明面上是白大人的侄子,这个时候哪能去李家成家乱晃啊,林兆又坐了会到底是呆不住了,和旁边的人说了声就出门去了。
林兆早都打算好了,故意去成家旁边晃晃,要是顺利的话能混进成府或者带走成兰,以他对成兰的了解,这人不往外逃几次都对不起他那一身肉的!幸好他家旁边繁华至极,没事逛逛也不会惹人注意。
果真如林兆所想,他刚来回走了三圈就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果真是成兰,他高兴的迎上去笑道:“我去看门房说病倒了,可担心死我了。现在看来和前几天没什么两样,神采奕奕的!”
成兰一把抱住他:“我为了逃出来饿了好几顿了,哪来的神采奕奕?好不容易盼到我爹出个门,干净出来了。白兄,你可要救我啊!”
林兆转神一想,一定是李家把命案压倒他身上了,不过这事自己对他挺愧疚的,所以说道:“成兄要小弟干什么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成兰搓搓手掌,“你赶紧带我躲躲,父亲要是空出时间来非打死我不可。”
自己那肯定是不成的,这位大少爷估计没住过客栈把他一个人搁在那也不放心,他在金陵城也就知道几个地方,林兆思前想后还是没个主意。
他想着想着就忘了旁边还有位大爷呢!成兰可没耐心等人,伸手推了推林兆:“是不是嫌我脏了你家的地方,给句痛快话到底帮不帮这个忙。”
“帮,我怎么能不帮。”林兆苦笑的看着成兰:“不怕成兄笑话,我只身来投靠叔父也没什么房产,只在东街的小院子里租了个屋子,那地实在不好意思待客的。”
林兆正想着在来几句,把人乖乖的劝到别地去,最好十天半月别回家了,抬头一看又见个熟人走过来。他挥挥胳膊叫道:“安兄,安兄这。”
来人正是安毅成,林兆也顾不得他为了什么事跑过来,一伸手就把人拉到跟前嘀嘀咕咕了一阵,就对成兰说:“这个是安兄,也是我在金陵交到的兄弟,不要看他长了一张恶人脸但他可是大好人。成兄你先住他那避避风头。”
成兰狐疑的看了眼安毅成,虽然面相告诉他这人不是好人,但形势比人强想了想还是跟人走了。林兆冲安毅成微微点头看成兰正好经过自己,伸手在他腰间一抹,把他一直挂的玉佩摘了下来。
既然成兰已经走了,他在这也没什么事干,转身就往回走。等他到得时候夏云又是坐在屋里等他,得知他要混进成府深呼吸了好几下,手痒的要命。
林兆见他握拳又松开的,一下又一下,心里没谱了,生怕给自己一下猛的。赶紧把从成兰那顺来的玉佩塞到他手里,说道:“咱们还没试成世忠的口风吧,反正成兰落到了咱们手里,想怎么说怎么说。甄放死了咱们就算掐着指头算也没多少时日了,能省点功夫都是好的。”
夏云没发出去的脾气,被这一下弄的生生憋了回去,堵的胃疼。他把玉佩死死的攥在怀里站了半响才狠狠的说:“我以为你总算是靠谱了,原来是装的,一下没看住又像从前那样瞎搞。你还告诉告诉我的,这事从头到尾不能让甄氏一党看出是皇上的意思,要是白大人的侄子去成家翻东西被抓着了,你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以死谢罪都晚了。”
林兆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能进去那就是说明成世忠不在,哪有这么严重。我看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不如你受累跑堂成家,把事都办利索了,咱们也好早一天回去交差,没准还能赶上娘娘寿辰。”
“当然要去。”夏云说做就做,哐当一脚把门踹开瞪了林兆一眼绝尘而去了。
那一眼的意思是给我老老实实带着,绝对是!林兆扶额长叹一声,自己就不是做后勤的料啊……
这个年代的子嗣多重要,看林家就知道了。
作为成家唯一一位的独苗,成兰被寄予了全家上下衣摆来号人的厚望。他当然不能在这死了。所以夏云没几个时辰就带回了一摞账本。
林兆接过来挨个翻了,满意的点点头:“名帐暗帐都有了,现在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全都背回去给户部的看看。在加上杨家得的那几本和一些私铸的银钱兵器,抄家是逃不开了。”
“我就知道给你看也看不懂。”夏云鄙视了林兆好一会,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来,“诺,我还逼着他写了一封折子,把这些年甄攽做的事都按条列了,画押完事。不过可惜,这样的来路,不能放到朝堂上让众臣讨伐甄家,不能看着甄攽众目睽睽□败名裂,可惜啊。”
“你好像挺恨甄家的。”林兆看他咬牙切齿,随意问了一嘴。
“当然了,我恨不得扒了甄攽的皮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你说我恨不恨。”夏云的脸隐藏在阴影里,林兆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淡淡的声音:“我甘愿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就是为了把甄家拉下马,让他们都狠狠跌到泥土里,在也爬不起来。”
林兆一时无话,他和夏云没有熟到推心置腹的地步,想接下去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夏云见他满脸的尴尬,自己先笑了:“你不会当真吧,我哪来那样的高尚,只不过是生活所迫。老安一会送些物证过来,你明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