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霖使足了力气把他扶起来,柔声说:“现在大军即将压境,我也不说那些场面话了。将军想要谁过来这就派人去吧,还有大同的事,您先指个人我好上报给父皇,毕竟几万士兵不能没个主事的。”
霍城低头思索了一会,告诉水霖:“林将军可一块过来,他处理事务可是个好手。陈冲在大同军呆了快三十年,那些人也服他,殿下看成不?”
“将军做主便是了。”水霖说完这话目光往下一扫,神色利的像把刀子把那些上过战场的将军都吓得想往后退一步。
他看着地下跪着的人,厉声说:“我曾告诫过你们,西夏军来犯这事谁都不许告诉老将军怕他老人家受不住,是谁说出去的。”
地下的人互相对望了下也都是一头雾水,他们大多和霍城一样,大早上被叫了来,连老将军为什么吐血都不知道。
水霖见无人回答一指跪在床边端药的丫头,“你一直守在这,是谁说的!”
小丫头被吓了一大跳,连忙磕头念着“王爷饶命”最后头都磕紫了也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陈思见他这样皱了皱,勉强算得上柔和的问她:“王爷问你话呢,你磕头做什么,是谁说的你说出来了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要是现在不说一会连后悔的时间都不给你了。”
小丫头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声音抖得不行,“奴婢……奴婢从今早天还没亮就守在老爷身旁给他递药,戌时老爷醒了一会正好齐将军来看他,之后就没别人了。”
水霖目光往下一扫,还是分辨不出来谁是齐将军,指着刘德章喝道:“说,那是谁?”
刘德章往后望了一下,还是一狠心说了出来:“是游击将军齐安……”
水霖“哦”了声,“是上科榜眼的那个。”
齐安见这状况膝行过来,抱着水霖的腿哭诉道:“王爷王爷我知道错了,我只是老将军卧病在床我怕他无聊来陪他说说话,怎知道就说漏嘴了。”
水霖摇了摇腿齐安和狗皮膏药一样就是不下去,他看那眼泪全都蹭到自己衣摆上去了再也忍不住高声叫人:“来人啊,把他给我拉下去关牢里去。”
门外站着的亲兵得令跑了进来就把哭哭啼啼的齐安拉了下去,水霖厌恶的看着他被拖走,对众人说道:“现在大敌当前,谁敢扰乱军心直接军法处置,齐安先在大牢里压着,等老将军行了再做处置!”
众人俯首称是。
水霖又柔声和霍城说了几句,命他快点到这边来主持大局,就让众人散了。
林兆见他飞一样的走出去在心里偷笑,这一定是嫌弃齐安要回去换衣服了,真是难为他皱着眉毛和霍城“温柔”的沟通那么久。
水霖一走,剩下的人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上前恭贺霍城,捎带的林兆也被好一通夸奖。
霍城和他们谦虚了几句,和这些新下属说了些关于以后的话就正色道:“西夏大军即刻就要压境,我赶回大同把剩余的诗处理完了今晚回来咱们再商量御敌的事。”
既然他都发话了,众人也都说这个没完那个没干的,不一会一屋的人都散尽了。
霍城给林兆一个眼神俩人也出去,本来是要把兵器押回去的,但是现在他们要赶路连马车都做不得哪有那时间和兵器一同到了,霍城想了想,反正现在自己最大了也不会有人把他们征走就先放库里明天在押送回去。
就这样,俩人轻身快马一路话也不说了飞奔回去。因霍城早和他们透露过想往上走走的意思,陈冲罗勇诚心诚意的为他高兴,霍城更上一步对他们都好。
特别是陈冲,要不是有这个机会他到死也不会坐到这样的位子,他狠劲的拍了拍林兆的肩膀,哈哈大笑了几声,“这小子我一见他就知道命肯定好,你在混个两年不知道能到哪。到了龙城你一定好好当将军的眼,将军的嘴,谁敢耍什么小动作不用回禀将军,直接收拾了他!”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愤恨的要命,“他们那帮家伙,一个个仗着有后台谁都不放在眼里,几派争来争去,老将军好不容易退了下去结果谁也没坐上去,哈哈哈哈,报应啊。”
“老臣,你少说两句吧。”霍城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就出言制止了,他把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江明阳,“江将军,老陈行事太过鲁莽了,这几年我看你是极稳妥的,日后你要多提醒他一些。”
江明阳还没说话,陈冲就先嗷嗷的叫了起来,“让那样一个小子来提醒我?将军这可不成,我……”
“你什么你,要不是光长肥肉不长心眼以你的军功怎么还会在这块,以后有事多和罗勇几个商量,大事多问问别人看他们怎么说,别全是自己做主,就你那样头脑一热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霍城一大串说出来把陈冲说的面红耳赤恨不得跳起来表示自己没那样的差。霍城可不管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你可要想明白,你这一个命令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没了。要是这都想不清楚就在派别人过来。”
陈冲不吱声了,半响后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要是做出什么混账事来,就让老罗他们一刀鞘把我敲晕了他们做主。”
霍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林兆说道:“你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把牛大他们几个惯用的都叫上明早咱们就走了。我在叮嘱他们几个几句,真是没一个能让人放心的!”
林兆回了家把牛大几个都叫了来,和他们把这事说了,除了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