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微微地一颤。沒有说话。有些事情他沒办法承诺。也不能承诺。甚至就算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虽然不能爱。但是可以好好地护着她。
这个沉默持续了许久许久。直到她听到了他的鼻息声。她才确定原來他已经入睡了。
他的举动不是已经告诉了她了吗。她沒有在执着这么一个答案。纵使不爱又如何呢。
这是她的宿命吧。同样地是离熙儿。却是不同的人罢了。不管是不是离熙儿欠着他什么。就算是现在的她來还。她也认了。
这个夜注定了不能安眠。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间睡着的。只是这个旁边的温暖的气息不断地传递过來。她倦了。便还是沉重地睡去。
次日的清晨。当阳光洒在了窗户上的时刻。她才醒了过來。可是被子的这一角已经完全的冰凉了。她猜想着他应该是忙公务了。每天看着他紧紧蹙着眉头。她的心也仿佛揪着一样。可是她居然什么忙都帮不上。
“夫人。你醒了。”
离熙儿开门出去。第一眼便见到消失了两天的皑。离熙儿警觉性地退了房间。
“夫人。将军让我來照顾你的。上次药里有毒的事情并不是我做的。夫人。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啊。夫人。你让我照顾你吧。我家里全靠我一个人维持生计。我求你了。”皑跪在地上不断地向离熙儿磕头。
离熙儿站在了原地。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是她下的红花药的话。那么她断然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夫人。奴婢求你了。你若是把我赶走。将军肯定以为我惹了夫人不开心。”
离熙儿心软了。“好了。我相信你。不是你做的。起來吧。我正想出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吧。”她见皑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怜。她不经意间看到皑的衣袖打了个补丁。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皑猛地磕头谢恩。
“快点起來吧。我很不喜欢你们磕头。还有不要在我的面前自称奴婢了。因为每一人都是平等的。你。我也一样。唯一的不同。将军付你工钱。你照顾我好的起居。”
皑瞪大了双眸。很是疑惑看着离熙儿。“夫人。奴婢确实……”
离熙儿只是投了一个严眼过去。“嗯。不是所了嘛。不要自称奴婢的吗。”
“是。夫人。”皑重重地点点头。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少了啊。他们都是躲起來的是吧。”离熙儿一边说话。一边向街道望去。
阿花呆呆地看着门口。哀叹了一声。“有些有钱人能走的。老早就走了。现在剩下的是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沒钱看病。也不敢去逃难去。只好守着这里碰运气。运气好点。可以躲过这一个劫难。运气差点。那就等着去送死了。”
离熙儿的鼻子一酸。眼眶里忍不住泛起了泪花。“啊。确实啊。你们确实不容易。我相信我们可以挨的过去。你们要相信政府。”
“政府。”皑又再次以一个狐疑的眼神看着离熙儿。
她看到阿花的表情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他们未必能够听的懂。“我的意思呢。是朝廷不会放弃你们的。皇上不会放弃你们。将军也会想到办法來解决这一场灾难。”
阿花微微地颔首。“不过我们百姓看的到的。为什么将军会留守在这里。其实我们明白。如果瘟疫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皇上肯定会毁了我们这里。毁了我们的家园。”
离熙儿闻言。大吃一惊。这些话是一个乡下丫头能够说的出來的吗。她能够看的如此的透彻。她只是心中多了一份的警觉。只是这个丫头应该不简单。
“我相信。将军不会这么做的。而且现在已经在想办法。不要放弃。好吗。”离熙儿不知道怎么安慰。但是她只能尽量地安抚皑。确实朝政之事。她不能干涉。但是无论如何。风启天真的决定弃城的话。那么她也不会同意的。
她经历了过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來的可怕呢。她不信。她暗自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与他们并肩作战。
“你带我去疫区吧。”
“什么。”阿花惊叫了一声。
“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危机。虽然我不是大夫。也不能代表政府。但是我可以说。我所见过的。我所了解的。我说不一定可以帮的上忙。为何不让我去试一试呢。而且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多一份希望不是更好吗。”她的心里也很忐忑。也许她的知识面很广。但是也许古代的瘟疫未必她所了解。
皑的两眼突然放出了光彩。同时她的脑袋也耷拉了下來。“不行。夫人。将军是不会同意的。夫人。我们出去走走就好。皑带你逛逛。”
“不。我一定要去。你不用陪我去。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不想你因此而受到将军的责罚。”离熙儿想到更深层次的。她不能因为去了疫区而让皑受到责罚。
“夫人。不可以。我知道你想为大家做些什么。可是你现在还怀着身孕。你不能去冒险。”皑整个人已经越到了离熙儿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了。
离熙儿瞪大了双眼。冷冷地盯着皑。“皑。你让开。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沒人能够阻止我的。”
“不可以的。夫人。你不可以去的。如果你要是去的话。那么就从皑的身体上踩过去吧。”皑也不肯做出让步。
离熙儿顿然束手无策。她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就不相信甩不开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