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骤雨來的快,却的也快,短短数十分钟,天空就已经放晴了,她真的希望这场雨不要停,她不想这种短暂的祥和被打破,更是因为她担忧去面对乾王。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你泥土的味道,一场秋雨一钞,这句话倒是不假了,离熙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风启天见状,赶紧从包袱中掏出了披风,为她披上。
离熙儿想扯开,可是风启天却很温柔地为她系上了带子,她的鼻尖发出一股忧郁的叹息。
“好了,我们该是进宫了,公主,请吧!”刘公公也不敢有所耽搁了。
这短短的距离,离熙儿却觉得心里有千斤重一样,娘亲对乾王的恨,乾王对娘亲的深爱,还有乾王对她的宠爱,这该去怎么解开呢?
这一刻,还是來临了,离熙儿单独被乾王宣去御书房。
“熙儿参见父王,父王安康!”离熙儿做了个请安的动作。
“你身怀六甲,这个礼节都免了,几个月不见,你可好!”乾王见离熙儿踏进了房门,笑逐颜开。
“回父王的话,熙儿很好,多谢父王的挂心,只不过父王,你可好!”她礼貌地寒暄,她抬起眸子望向了那幅娘亲的画像,娘亲的本人站在面前的话,这幅画恐怕就要黯然失色了。
乾王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他的双目注视着画像:“不好啊!不好啊!你可知道,当我有你娘亲的消息的时候,朕多么抛下所有的政事,前去见她一面!”
离熙儿虽然早已经料到了一切,可是乾王话里的那一抹痛苦的遗憾让她为之一振。
“父王,娘亲她……”离熙儿很想告诉乾王,她的娘亲也跟着前來,可是娘亲狠狠地警告过她,不能随便跟乾王说。
“朕早已经知晓了,你中毒了,你的娘亲千里迢迢地把你送到朕这里,她就希望朕能够帮上忙!”乾王顿了顿语气,面露难色。
离熙儿有所会晤,谩骂地道出了心中的忧虑:“其实父王真的不能帮上熙儿,熙儿也不会觉得难过,但是的话,只怕娘亲对你有所误会,熙儿担心娘亲会说你见死不救!”
“其实我们乾王都会有一些独门的解药,朕已经把此炼制的秘方传给了德勒了,解药也一同给了他,朕听闻你中毒,而且是中了乾王宫特有的毒,朕就已经猜到是德勒下的毒,只不过自从他毁容之后,他的行踪一直不定,朕根本沒办法找到他!”乾王的双眸未曾离开那幅画像,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惋惜。
她有些不稳地一愣,不是吧!德勒对她下的毒手,这叫人如何相信呢?她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割开了一样,德勒口口声声说哎她,居然对她下毒了,这是哪门子的爱。
乾王微微地低着头,双手掩面:“熙儿,熙儿,都是朕的错啊!朕不该早早将那秘方传给那个逆子,更不应该把所有的解药都给他了,那个逆子,朕若是找到他一定会让他拿出解药不可!”
乾王的声音很激动,话语间含着愤恨一般。
“父王,德勒只是一时糊涂,希望父王找到他,不要为难于他!”离熙儿只是觉得德勒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來,全是因她而起,她又能责怪于他呢?若是沒有解药,倒也是解脱不是吗?只不过她的双手说不禁触碰了凸起的腹部,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沒得及看到这个世界……
“哈哈……哈哈……”一道高昂的声音从门外飞了进來。
离熙儿循声,转过头望去:“娘,你怎么來了!”
乾王听闻熙儿的唤了一声娘,他急切地转过头去,眼前的月华依旧一身白衣,面容跟着二十年前一模一样,完全沒有一丝的瑕疵,只不过,如今这张的娇颜已经沒有往日的温柔,却是一股股冷意,乾王足足地发愣了好几分钟。
他颤着音问道:“月华,你沒死,你沒死……”他的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來。
月华冷冷地哼了一声:“是吗?乾王,你该不会希望我死吧!”
月华的眸光很冷,脸上虽然是含着笑意,但是那模糊度却异常的寒冷。
乾王不知所措,只是静默了许久,他才回神了过來:“月华,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这二十年是 怎么过的吗?”乾王欲上前,好好地看着她。
月华慌忙地转了个身:“不必了,本岛主对你的事情不敢兴趣,今日前來,只是想向乾王讨得一个解药!”她脸色的冷笑逐渐地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郁的脸色。
乾王深深地一颤:“你还是这么恨我吗?当初我选择了王位,真的让你真狠我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离熙儿向他们二人望去,可是这两个人却好像完全把她当做空气一般。
月华冷冷地瞥了乾王一眼,冷淡地说道:“乾王看來是忙于政事了,忘记了我之所以恨你,不完全是因为你选择了王位,而是其他更重大的原因!”
离熙儿闻言,见乾王好像一点都不知晓的模样。
乾王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的不解:“是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吗?我每天都思念着你,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回忆呢?”
“哦,是吗?你真的是忘记了!”月华的喉咙间发出一阵的冷哼声,她的冷眸中掠过了一丝的讥讽。
“真的,你说啊!到底是什么事情,有些事情,我也许能够弥补的!”
月华忽然转而跟乾王面对面,她向乾王站立的方向走去:“你当真不知晓吗?还是你假装糊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