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将领卫子旗前來禀告茗樱和程云。营帐已经扎好。请二人到营帐里用晚膳。
茗樱第一次进军营。对军营中的一切都感到极其新鲜。她跟在卫子旗身后。身后亦步亦趋跟着陈光、夏侯云、蓝正雨和夏天明。程云则并肩走在她身旁。
來到一个略高的土坡。空旷的土地上架着两个比邻的营帐。茗樱心中了然。想必这里就是她跟程云的营帐。
卫子旗让茗樱和程云自己选择要哪个营帐。程云让茗樱先选。茗樱倒也不客气。她这个瞧瞧。那个看看。瞧着两个差不多的营帐。左边那个似乎更明亮一些。心中顿时欢喜。直接伸手指了那顶。“就这个了。”
“顺带着。再加张床。”
看见卫子旗投來不解的视线。茗樱指着陈光微笑着说:“帮我的随从也准备个。”
卫子旗错愕。“同一个营帐。”
茗樱回答得爽快。“对。同一个营帐。”
怕卫子旗误会。在军中生出许多诽闻。这是对茗樱新帅上任的大大不利。陈光解释。“保护家主是我的任务。我习惯了与她同室而眠。”
“原來如此。”随从负责保护自己主人的安全。同室而眠可以更加方便地保护。卫子旗理解点头。“我马上吩咐士兵加榻。”
“两张。”
夏侯云话音刚落。卫子旗便僵住了。
一张不够。还两张。一个人需要两个人保护吗。
卫子旗内心免不了鄙视茗樱。手生。上个战彻需要下
人随侍保护。如何堪当主帅之职。
茗樱指着夏侯云惊讶道:“你要跟我同住。”
一记超强极地冷光扫來。某男冰唇微启。“有问題吗。”
“沒……沒……”
面对夏侯云那比三九严霜更可怕的冰冷视线。茗樱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她敢说不吗。
“小白也加上了。那就不妨再加上我的那张。”
蓝正雨蹦蹦跳跳搭上夏侯云的肩膀。毫不客气地举手表示。
卫子旗再次僵硬了。
茗樱抽了抽嘴角。白眼瞪向蓝正雨。
这小子当作是玩过家家呀。睡个觉也好争。吃饱了撑的。
最后的结果。程云和夏天明一个营帐。茗樱和陈光、夏侯云、蓝正雨一个营帐。
茗樱就纳闷了。如果说她跟陈光同一个营帐在情理之中……谁让他们是夫妻呢。可再凑上个夏侯云和蓝正雨又算怎么回事儿嘛。难道他们还想玩3p不成。
好吧。她貌似忘记了。还有怀里的那只白玉兔……白玉堂呢。
这下可好。人全凑齐了。可以开台麻将了。
“小白。你不是有洁癖。最讨厌与人同床共寝吗。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要与我同帐。”坐在自己的床榻上。茗樱手托下巴。一脸好奇看着夏侯云问。
夏侯云正拿手帕一点一点擦去床榻上的灰尘。听见茗樱的问话。他从鼻孔里哼气。冰眸扫过。沒有回答。
盘腿坐在自己床榻上正在摆弄瓶瓶罐罐的蓝正雨大大咧咧地说:“你白旅呀。军帐里全都是些大老粗。咱们细皮嫩肉的。能跟他们挤在一起吗。你身为主帅能够有自己的营帐。可是我们作为你的随从就必须与人同帐。可能四个人。也可能八个人。甚至更多。那些大老粗浑身汗臭。光闻着就想吐。咱跟他们同睡还不被他们熏死。你这里虽然人多了点。可胜在舒适干净。宽敞明亮。咱又不是白痴。当然住你这里啦。”
原來如此。
她还以为夏侯云转性了呢。原來竞然是因为这样。
白玉兔从茗樱怀中钻出來。三步两跳爬上茗樱肩膀。像个人似地坐在茗樱肩膀上。三瓣嘴一张。开口说人话。“今夜不太平。大家都小心着点。”
“今夜不太平。什么意思。”
四双八只眼睛同时集中在白玉兔身上。他们都在等白玉兔解释清楚。
白玉兔灵敏的小鼻子动了动。告诉他们。“空气中有血腥味。这里不太平。”
“那怎么办。”茗樱闻言面露忧色。“那我要不要通知程云。连夜行军。又或者说换个地方安营扎寨……”
“夜色已深。现在走來不及了。今夜多提防着点。我们轮流守夜。”
众人一致认为白玉兔的建议可行。陈光率先说:“我先守。两个时辰后你们换我。”
“我接着。”白玉兔从茗樱肩膀上轻轻一跃。稳稳落地。像个人似地用后足站起。看着陈光说。
“然后轮到我接班吗。”茗樱弱弱地举手表示。
“你就免了吧。”陈光和白玉兔异口同声地说。语毕。二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各自偏开头去。
茗樱“……”
靠。人家哪里得罪你们了。干嘛要这样鄙视人家。人家不干啦……
觉察到陈光和白玉兔凶巴巴的目光又在同一时间聚焦到自己身上。蓝正雨怪叫着抗议。“我不干呀。我要睡觉。”
话音未落。便被陈光摩拳擦掌的警告声打断。“如果你想现在就被扔出帐篷。你拒试试。”
白玉兔圆睁着通红如血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蓝正雨。用它强势富有压迫感的眼神逼迫蓝正雨就犯。
蓝正雨委屈兮兮地扁扁嘴巴。可怜兮兮地申诉。“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最后是我。”夏侯云爽快接口。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
陈光拍板。一语定乾坤。
蓝正雨郁闷之极。
呜呜呜呜呜呜……有木有人理会他的抗议呀……呜呜呜……如此强权加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