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茗樱那红红的脸蛋儿。羞嗒嗒好像犯了错的小媳妇。绿博文突然心情大好。他大笑道:“陈光。你这个妻子实在有意思得紧。”
时而精明能干。时而迟钝愚昧。时而狡猾如狐。时而单纯似水。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竞然有如此之多不同的面目。她确实是他这辈子所见过的最独特的女人。
“大哥。笑什么呢。”
绿博文的笑声。吸引了路过门口的孙子仲和陈汉谋。他们推门走进來。咋一看见房间里站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他们不由得露出惊艳的目光。当他们的视线落在那身男儿装上。他们又瞬间石化了。
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这套衣服如此熟悉。就好像。今天早上刚刚看见过……
“子仲。汉谋。你们來了。”
绿博文抬头。微笑应道。
“孙叔叔。陈伯伯。”
就像儿时一般。陈光扬起灿烂的笑脸。甜甜地叫唤了声。
“呃。”
孙子仲和陈汉谋错愕。一时不明所以。
绿博文给他们解释。“子仲、汉谋。陈光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吕碧灵。我们已经相认。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小少爷。。”孙子仲和陈汉谋闻言欣喜。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小少爷。真的是小少爷。。”他们不由得紧紧握住陈光的手。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陈光也很激动。他动情地说:“是我。孙叔叔、陈伯伯。是我。是我。就是我。我就是吕碧灵。”
“太好了。太好了。苍天有呀。保佑小主子平安无恙。夫人若然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孙子仲仰天长叹。禁不住湿润了眼眶。
陈汉谋红了眼眶。他紧紧握住陈光的手。一遍又一遍用力紧握。仿佛稍一松手。陈光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他激动地说:“小少爷。这么多年來。老爷和夫人一直对你牵肠挂肚。如今你回來了。老爷和夫人终于可以安心了。”
“孙叔叔、陈伯伯。谢谢你们这么多年來一直在照顾我的爹爹和娘亲。碧灵给你们叩头了。”说罢。陈光作势就要下跪。
“不可。小少爷。万万不可。”陈汉谋有力的双臂架住陈光的胳膊。不让他跪下。他动情地说:“照顾老爷和夫人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小少爷这一跪。我们承受不起。”
茗樱歪着脑袋看三个大男人在那里你來我往。尽诉离别相聚之情。她饶有趣味地说:“陈光。原來你的真名叫吕碧灵。”
吕碧灵。吕碧灵。好娘的名字耶。好像女人。还是陈光好听。
她在心里暗暗道。
“是的。我以前确实叫吕碧灵。”陈光温和笑道。他牵住茗樱的手來到孙子仲和陈汉谋面前。告诉他们。“孙叔叔、陈伯伯。她就是我的结发妻子茗樱。”
“茗樱。。不会是那个茗樱吧。”陈汉谋是个粗人。快言快语。他瞪大眼睛。惊愕地问。
孙子仲猛拍陈汉谋的脑袋。瞪他。责怪他直肠子。他对茗樱笑道:“原來是少夫人。少夫人好。我是原來绿府的管家孙文。”
“孙叔叔好。”茗樱礼貌回应。
陈汉谋摸摸疼痛的脑袋。不服气地嘟嚷。“干嘛拍我。我说的是事实嘛。那个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混账小子不也叫做茗樱嘛。”
茗樱额头不禁落下一滴冷汗。扬起的笑容僵在唇边。眉角轻抽。好不抑郁。
什么叫做“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混账小子”。她有那么混吗。
陈光忍住笑。对陈汉谋说:“陈伯伯。此茗樱就是彼茗樱。茗樱就是当朝太傅茗樱。她本是女儿身。”
“什么。。”陈汉谋惊讶地张大嘴巴。僵在一处。因为受刺激过度而呆傻木纳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孙子仲抚额。他对陈汉谋的冒失真是一点办法都沒有。他对茗樱抱歉道:“少夫人莫怪。汉谋就是这么个耿直脾气。他并无恶意。”
茗樱谦恭有礼。沒有丝毫恼怒之色。她温驯笑道:“无碍。陈伯伯性格爽直。快人快语。茗樱很欣赏。”
“少夫人不怪就好。”孙子仲欣赏茗樱待人温和。谦恭有礼。处事圆滑。落落大方。他在心底为茗樱打了个八十分。
“孙叔叔。你和陈伯伯是不是也应该取下易容的面具了。”陈光说。
“啊。你瞧。咱们一激动。反倒把这岔给忘了。”
孙子仲和陈汉谋摘下易容面具。露出本來面目。他们不似绿博文面容年轻。年龄都在四五十开外。然剑眉星目。气宇宣昂。虎背熊腰。霸气丝毫不减当年。
茗樱说:“陈光。你曾经说过。你还有一个姐姐和哥哥。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茗樱的问題亦是陈光所关心的。他看向绿博文。激动地问:“爹爹。茗樱说的沒有错。不知道哥哥和姐姐现在何处。”
绿博文说:“放心吧。你的哥哥姐姐无恙。他们跟你一样。浪迹江湖。四海为家。时机到了。你自会见到他们。”
茗樱疑惑道:“爹爹。你本一代名师。誉满天下。为何不让你的子女入朝为官。继承你的事业呢。”
绿博文回答:“茗樱。你亦知。朝庭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间地狱。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我。又岂会再让自己的子女步上自己的后尘。”
茗樱想想也对。她歉意道:“抱歉。是茗樱唐突了。还望爹爹务怪。”
“无妨。茗樱。你身在朝庭。官居太傅。位高权重。又是女儿身。凡事千万要小心啊。”趟过那淌浑水。深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