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枝叶间,火红色的果子诱人可口,仿佛看着就会滴出美味的汁液,恩和舔了舔嘴唇,伸手想要摘下最高处的果子,但她个子不够,踮着脚也够不到,正在懊恼,感觉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动,转身只看的见有人影闪过,在转身胤祚便露着一口大白牙,站在她面前笑:“叫声夫君就给你。”
他一面说着一面晃动着手里的果子。
恩和看着他:“大晚上不睡进来做什么?”
“想你了自然就进来了。”
恩和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油腔滑调!”
胤祚将果子放到她鼻子跟前晃了晃:“是不是油腔滑调你心里清楚,你只说到底叫不叫?”
胤祚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深邃又含满笑意,仿佛有一些东西即将溢出。
来自山间的风吹来沁人心脾的淡淡的香味,树叶沙沙的作响,仿佛唱着一支歌,大朵娇艳的浅绿色的花朵簇拥在恩和身后,看热闹的小姑娘一般,欢快的笑着躲躲藏藏。
恩和从来都没有觉得过,生活也可以这样轻松惬意,欢快明朗。
她笑着往胤祚跟前凑:“我就是不叫,你难道还能真不给我!”
恩和小巧的鼻尖几乎碰到胤祚,少女的幽香一缕缕的钻进了胤祚的心里,让他的脸忽的滚烫了起来。山洞里虽距离的近,但他心里的事多,还未仔细的看过恩和,也未有过任何男女之间的念头,今时今日一切就有些不同了,两辈子的处男,其实真的对女子很好奇的。
他的眼神不自主的向下瞄,夜间的衣服穿的单薄,恩和颀长单薄的身姿便显露的比较清楚,胸前的轮廓却并不清楚,胤祚努力的想当时给恩和拔箭的时候到底看到的是什么情景,却只记得当时恩和血流不止,伤口很深,在右移一厘米就是神仙到了也救不活,别的他都毫无印象。
胤祚的脸渐渐憋的通红,看向恩和的眼里仿佛闪着水光一样露出孩子般的害羞和紧张,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握着。
恩和的眼睛渐渐瞪大,心跟着不可抑制的柔软甜蜜起来。她猛的向前凑,亲到了胤祚的脸颊,然后欢笑着闪身出了空间,留着如煮熟的龙虾一般几乎冒起热气的胤祚呆呆的站在空间里吹凉风……
恩和一整夜嘴角都带着笑意,胤祚夜里偷偷的做了个梦,早起的时候亵裤湿了….
早起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滴滴答答作响,屋子里泛起了丝丝潮气缠绕着荷花熏香的气息,说不出的缠绵甜腻,连廊下的鹦鹉都安静了起来。
恩和依在床头,由着持觞和碧丝帮她洗漱,持觞看几眼恩和就抿嘴一笑,恩和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丫头,大清早的笑什么?难不成我脸上开花了?”
持觞笑道:“格格脸上果真是开了花的。”
“什么花?”
“桃花!”
恩和一愣,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到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骂持觞:“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主子多调侃起来了!”
正说着,谢嬷嬷皱着眉头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立时在不敢胡闹,谢嬷嬷却没顾得上她们,只自顾自的说自己的事情:“真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好好的一个孩子硬闹腾成这样了。”
她摸了摸恩和身上的被子,大抵觉得还算厚实干爽,便立在了恩和的身边:“大少夫人刚刚生下了个小少爷,原本好好的孩子,如今生下来,硬生生的猫一般哭都哭不响,大格格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人丁兴旺,伯爵府才能兴旺,第三代的嫡长孙地位何等重要,大家心知肚明,即便并不十分喜欢王氏,还是会因为这个孩子不够强壮而忧心。
恩和却想到了前一世大哥大嫂的冷漠,二哥的艰难,她垂下了眸,那神奇的地方神奇的东西大抵让一个小孩强壮起来还不成问题,但她一点都不想这样做,或许在未来,在以后,在一切都落定的时候她会出手,但绝对不是现在,她不会因为仇恨,让自己成为那些自己所厌恶的人,她只做她自己,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她也轻叹了一声:“都是命吧,嬷嬷看着收拾两样东西送过去,在替我问候大嫂,孩子还小,以后可以慢慢养回来的。”
谢嬷嬷应了一声,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琪琪格的脸几乎冷峻成了一个锥子,宝音立在下首还在瑟瑟发抖:“额娘,我……”琪琪格转身,猛的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她跌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琪琪格,琪琪格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走向了后罩房的小隔间,沉默的在佛像前坐下,念着不为人知的经文……
碧丝侍候着恩和用膳,几次都欲言又止,恩和接过丫头手上的帕子沾了沾嘴角:“什么事?”碧丝见恩和问她,脸上立时露出了笑意,抿了抿嘴:“大格格被太太关在了小佛堂念经,如今都快选秀了…”
恩和的眼眸渐深,声音也有些沉:“怎么?”
碧丝却仿佛没有看到恩和的异样,只顾着接着说:“您跟大格格是嫡亲的姐妹,平时大格格待您也极好,如今她出了事,您只要在老爷跟前说几句好话…”
恩和不耐烦的打断她:“为什么我要去说好话?”
碧丝这次听出了恩和的不高兴,话也没有先前说的顺溜:“这不是,这不是旁人也觉得您宽厚吗?”她说着试探的看向了恩和。
持觞从外面进来并没有听见多少却大抵知道她说了什么,见恩和脸色不好,心里默叹了一口气,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