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龙凤烛将屋子照的很是明亮,恩和由着丫头们侍候着换了衣裳,将面上的脂粉洗掉,这才觉得浑身轻松了起来,依在床上闭目养神。

恩和没说让侍候的人下去,众人也就只能静静的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龙凤烛忽的发出噼啪的燃烧声,默然打了个哆嗦抬头看了一眼依在床边的恩和,烛火之下的恩和安静的闭着眼,美好的侧脸,优美的脖颈都展露了出来,右手自然搭在左手上,纤细优雅,白嫩细腻。

荷叶发现了默然的视线,瞪了她一眼,默然的眼里就蓄满了泪,急忙垂下眼,荷叶愤愤的从鼻子里发出个粗粗的出气声。

众人没注意,房门咯吱一声就被人推开了,满身酒气的胤祚利索的走了进来。

默然当先所有人一步迎了上去:“主子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王嬷嬷本来要问怎的这么快,看了一眼已经醒过来的恩和又闭上了嘴。

屋子里只有默然的说话声。

恩和坐在床头就笑盈盈的看着胤祚,胤祚脸颊忽然涨的通红,不耐烦的推开默然:“”下去,下去!

胤祚对身边的人一向都好,不管是默然还是悠然,默然以为自己这样开口,主子还是会耐心的先回答自己的问题,福晋看见了只怕心里会不舒服,以至于跟主子闹别扭,只要两人不和她就有机会,但没相当胤祚一反常态。

默然羞愧难当,还不敢不懂规矩,只能羞愤的退了下去。

恩和笑了笑,对着谢嬷嬷几人:“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应了是这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胤祚站在当地看着恩和,有些为刚才的事情不自然,但眼里的热切却根本掩饰不住。

恩和笑看着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是不是把酒都倒在空间里了?”

胤祚见恩和跟他说话,立时就活过来一般,利索的坐在了恩和身边:“这不是为了赶紧看见你么?我就张开口猛的一阵喝,几桌子敢跟我喝的人都全都灌趴下了!”

恩和自然的帮他解衣裳:“你也真是的,你这么胡来,这能喝的名声可是传出去了,只怕以后有的是人找你拼酒!”

胤祚便嘿嘿的笑:“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顾不上想那么多,立时见到娘子就行。”

他自己大抵还是喝了不少的。

恩和给他脱了外衣推了他一把:“还不赶紧去洗洗,一身的酒气,热水都给你备好了。”

胤祚就听话的起身,绕过屏风进了净房,又忽的探出头朝恩和喊:“你把人都打发下去了,也不知道进来给我搓个澡!”

恩和被他逗的直笑:“想的美!不是你自己说的平时这些事都不用人侍候的么?怎么今儿就矫情了?”

胤祚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就安静了下来,一会从里头就传出来了水声。

大冷的冬天,默然站在门外轻轻抽泣,悠然叹气低声劝道:“姐妹一场,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主子不是那样的人,福晋也不简单,你别把自己陪进去了。”

默然擦了擦眼泪,隐约听到了屋子里的说话声,就要出声,悠然猛的推了她一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今晚上也敢找事?”

一旁的荷叶和持觞听到了两人的动静,持觞出声询问:“什么事?”

默然抢着道:“听见主子在里头叫人,我进去看看。”

荷叶气势汹汹的挡在门口:“怎么,咱们这么多人在外头没有听见,就你耳朵好使?主子什么时候叫的人我们怎么不知道?”

持觞皱眉看着默然:“姐姐许是听错了,今晚可不比寻常,是主子大喜的日子,姐姐是宫里出来的人,理所应当比我们这些都懂规矩。”

这两个平时看着和气,正经事情上也都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默然被这一阵夹枪带棒的嘲讽气的又落下了泪,她在胤祚身边当差,实在很少受过这样的委屈。

悠然怕在争执下去出事,拉住了默然,朝着持觞和荷叶道:“她身上不舒服,我先带着她下去歇会,劳烦两位妹妹在这守着了。”

持觞对悠然的态度跟对默然的完全不一样,笑的一脸和气:“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以后还要姐姐多多指点。”悠然笑了笑,硬拉着默然回了屋子,远远的还能听到悠然的抽泣声,荷叶嘟囔了一声晦气:“我看她分明就是找打,以后慢慢的收拾。”

持觞心里也不高兴默然,听的荷叶的话到轻笑了一声。

男女之事,恩和不是第一次,但在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事情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羞怯,脱了外头的衣裳只穿着里衣,自己钻进了被窝,用还散发着淡淡的合欢香气息的丝绸棉被蒙住了头。

胤祚的动作相当快,洗了澡,只穿了个亵裤就当当的跑了出来,见着恩和已经钻进了被窝里,咧着嘴巴笑了笑,哧溜一下自己也钻进了被窝里。

恩和只感觉被子动了几下,胤祚就钻了进来,搂住她的腰:“娘子,为夫的来了!”他即便表现的很主动,很潇洒,但他如染了胭脂一样的肤色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和害羞。

恩和被逗的直笑,看着胤祚明亮又有些紧张的眼眸,心不可抑制的就柔软了下来,他紧张害羞,无非就是因为他的未经人事。

恩和的双手主动的攀上了胤祚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真好。”

胤祚的眼也柔软了下来,亲了亲恩和的脸颊:“我也觉得真好。”恩和抿嘴笑,大红色的纱帐里恩和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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