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雀儿笑着跑进来,叫她醒来,她弯着嘴角笑着,摸了摸妹妹柔软的发,牵着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又凶又狠,抢走了雀儿,转眼间一切都成了废墟,她进宫当宫女,只为能照顾好雀儿,只要雀儿好,一切都好。

玳瑁听见了木门打开的声音,黑暗里她想动丝毫都动不了,她知道自己快受不了了,如果再下去,一定会说出实情,但她不能,为了雀儿她不能,她只能死……

张闰年一脸自责,站在胤祚面前:“都是奴才无能。”

胤祚看了他一眼:“好好的一个人让你看的说死就死,我还能说你不无能?这个月月钱没了,每天围着郡王跑三圈,一共跑一个月。”

张闰年嘴角不自主的抽了抽:“是。”

胤祚转头跟邱先生说话:“我的意思,玳瑁能做到这一步,到越发肯定后面是有人在指使她做事,而且我猜测,必定是家人一类的在对方的手里握着。”

邱先生点头:“郡王说的对,但这样到不见得就难查了,好好查查玳瑁的身世找到她的亲人,或许事情就能解决了。”

胤祚点头,见张闰年还在原地站着,不自主的踢了他一脚:“还站着做什么?跑步去!”

张闰年忙应了一声,忙不迭的朝外跑,生怕慢了胤祚在给他加上什么惩罚。

三阿哥几乎疯魔了一般,自从春儿不见就一直在找,终于打听出了眉目,立时带了人就去,万花楼是京城有名的妓院,别人不知道三阿哥却知道这是大阿哥开的,他要咬着舌头才能不让自己失态的走进这个万花楼,他的春儿,怎能受到这般的侮辱,他觉得每走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走了一路血也撒了一路。

老鸨看是个有钱人,上来就要招呼,三阿哥的侍卫一把就推开了她,极其不客气,老鸨一怔到还陪着笑脸,忽的楼上有个房间的门被撞开,有客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妈的,真是晦气!有身孕了还让出来接客,想钱想疯了!”老鸨一看不对,忙又上去安抚:“在给大爷找个没□的,大爷别生气!荷花,还不过来照顾大爷!”

三阿哥已经上了楼,他顺着那扇被撞开的门向里看,红纱漫天飞舞,却有不少已经被拽了下来,地上爬着个赤身luǒ_tǐ的女子,好像是一直从床上爬下来的,她的身后拖了长长的血迹,还有血在从她的身下涌出,她艰难的向前爬着,拼劲全力的想要逃出这个肮脏的牢笼。

三阿哥忽的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莫大的哀痛无奈让他几乎晕过去,他冲到了那女子身边,一把抱住了她,果真是他日思夜想的春儿。

春儿看见三阿哥,忽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里含满了笑意,便在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她想要伸手摸摸三阿哥的脸颊,可怎么都举不起,她想说不要哭,她想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三阿哥,可她在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她终究落了泪,长长的叹息缓缓的闭上了眼。

下辈子还让我遇见你吧,让我在我最美最好的时候遇见你,不在这么卑微不在这么懦弱的爱你,我要做你的福晋,为你生儿育女,和你慢慢终老,好不好?

三阿哥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去了,这个喧闹的世界,忽的静悄悄,漆黑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独自一人坐着,屈辱又无能的活着,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摸一摸春儿尚且温热的脸颊,但他办不到,他觉得他不配碰春儿。

天气极热,恩和正要抱着两个孩子去胤祚之前专门修的室内的池子里玩水,见着胤祚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她便放下孩子迎了上去,侍候他换衣裳:“怎么了?”

胤祚叹息了一声,握了握恩和的手:“三哥找见春儿了。”他顿了顿:“但是人死在了大哥开的妓院里。”恩和轻吸了一口气:“真是造孽……”

胤祚道:“你还不知道,三哥发狂了,烧了万花楼给春儿陪葬,带着人又打上了大哥的门,大嫂最近身子也不好,听说这事越发重了几分,大哥和三哥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没人不知道春儿,大哥的妓院怎么就敢买了春儿,还出了这样的事?大哥只说自己不知道,闹到后面听说大嫂出来劝,人也晕了过去,大哥和三哥两个当时就打在了一起,闹得惊动了不少人,皇阿玛也知道了,我恰巧在跟前就让我去劝,我才刚刚把两个人分解开。”他叹气道:“你不知道三哥那样子,一身血一身烟熏火燎的痕迹,眼里都是血丝,看的我心里也难受。”

恩和递给了他个毛巾,看他擦了脸又接到了手里:“三哥一贯是个斯文人,没想到竟干出了这样的事。”

胤祚到似乎很理解:“我到觉得还好,若是我,定要让这个人世陪葬。”恩和白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胤祚也觉得说的不妥当,朝着地上呸了三声:“过路的大神,我乱说的,千万别当真。”他的恩和怎么会出事。

恩和本听着这事心里挺不好受的,到又被他逗得见了笑意,转而又有些担忧的道:“也不知道三嫂怎么样?”

三福晋扶着八个多月大的肚子,坐在窗前的榻上怔怔的出神,怀孕几个月以来她没一天过的舒心,别人怀孕都胖了,只她瘦的几乎就剩下一个肚子一般,看的人心惊,外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丫头匆忙进来道:“主子爷被关进了宗人府!”三福晋吓的一跳:“怎么回事?”

“春儿在妓院找到了,已经死了,主子爷烧了万花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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