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总是来往于西山大营和京城之间,实在是太过忙碌,到似乎跟京城的血雨腥风擦肩而过,研制的火枪有了新的进展,他带着东西匆匆朝着乾清宫去,过了乾清门便见太子在不远处站着,似乎就是在等他,他略微踟蹰还是迎了上去,才要行礼,就被太子扶住。

“火枪又有进展了?”

胤祚点头:“是。”面上做出焦急的样子,太子便猜不出是不是康熙急着召见胤祚,他稍一迟疑便道:“我自小失母,索额图一直伴在我身旁,比亲人不差,皇阿玛说他有罪,我不敢辩驳,但他年岁已高,实在经不得这样饿下去……”

胤祚这才明白太子是想他帮着索额图求情,他有些想笑,又忽的觉得悲哀,太子也是黔驴技穷,估计是实在找不到求情的人了,才想到了他这个如今越发有了地位的弟弟。太子这个人本性上不是多坏,只是他的地位注定了跟他们这些兄弟,无法和平相处。

胤祚才想着如何回答,见李德全已然走了过来,向太子行礼,又对着胤祚道:“皇上急着见郡王爷!”

也不知康熙是不是猜到了什么,胤祚才不用太过为难,歉然的朝着太子点头,跟着李德全快步走向了乾清宫。

太子转头看向乾清宫,眼眸里无限的哀伤和阴暗,真的就到了这一步,非要活生生的饿死索额图才能让皇上消气,有小太监匆匆走来在太子耳边道:“索夫人又来求太子了。”

求他能给索额图一个痛快。

太子猛的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向了乾清宫,他总要求一次,在求一次。

康熙听着胤祚说着火枪的进展,眼里都是满意,才要开口,听见太子求见,他眼眸一深:“让他进来。”胤祚一时觉得自己在跟前只怕不好,出声道:“那儿臣先退下了。”

康熙淡淡的道:“你就在这等一会。”康熙都这样说了胤祚只能等着,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今天的运气确实不怎么样。

太子一进来就跪下磕头:“儿臣求皇阿玛免索额图一死,皇阿玛要是有气只管冲着儿臣来!毕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臣!”太子虽说是求情,但这语气明显的是对康熙有些不满。

康熙的口气也不好:“朕冲着你去?哼,只怕你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

太子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他跟索额图感情深厚,如今索额图被那样折磨,他几乎夜夜不能入眠,想起自己虽贵为太子却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也是悲从中来:“儿臣这太子做的太苦了,皇阿玛要折磨索额图不就是看儿臣这太子不顺眼么?!儿臣不做太子了,只要皇阿玛放过索额图!”

胤祚震惊的去看太子,见跪着的他泪流满面,一脸决然,竟然好似是真心的。

大抵也是因为这看似得真心,康熙越发怒了,冷笑了一声:“你到说的好!朕好好的一个儿子被他带成如今的样子,连太子也不想做了,你以为朕就饶得了他?这个天下都是朕的,这个太子也就只有朕说让你做你就做,朕不让你做你才做不得!朕不开口,这太子你就要好好做下去!”

康熙的话是铁定不饶索额图的意思,太子束手无策无力又悲凉,忽的匍匐着爬到康熙脚下抱着康熙的腿哭着哀求:“皇阿玛,儿子求您了,给索额图个痛快吧,别这样折磨他了,求您心疼一次儿子吧!”

康熙挣脱开了太子,往前走了几步,太子看着那双天青色的靴子上那一条龙纹停下,又转头面向他,听康熙居高临下淡漠的道:“罪人就是罪人,罚就是要罚,不能因为谁的求情就免于处罚。”

他这样说着缓步转过大殿的照壁进了后殿在无声息。

胤祚看着太子两眼空洞的坐在大殿上,自己也沉默的退了下去。抬头看了看天,继续平视前方前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和无奈,可恨的人也必有他的可怜之处,但毕竟还是可恨之人,无法真的让人同情起来。

知道胤祚要回来恩和早早的吩咐了厨房要准备的膳食,又给胤祚备好了换洗的衣裳,刘夫人也在跟前笑着同恩和说话:“你们小夫妻到确实感情好。”

恩和笑着坐在炕几跟前剥了个橘子递了过去:“这个也是事实,自我进门反正从没有纳妾,我也信他。”

刘夫人看着高兴,但还是叮嘱:“男人都是个说不准,你自己总还是要小心些。”

恩和的面上便淡淡的,在不开口说话。刘夫人一怔,面上看着也有些尴尬,还有些别的情绪,一时也没有了谈兴,就起身告辞,恩和便一直送出了门。等着刘夫人走,荷叶才低声道:“她这个人瞧着总觉得怪怪的。”

翎羽在一旁询问:“哪里怪?”

“你不觉得她面上的神情总有些不自然,好似,好似带了个面具一般?”

五斤才从外头进来,恰好听见,笑着问:“这话是说谁呢?”

荷叶朝着朝着外头看了看才道:“说刘夫人呢。”

五斤一怔,心里到思索了起来。

等着胤祚回来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饭又各自分享了没见面的几天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谈了好久才各自散了。夜里胤祚和恩和恩爱过后才说起了白天的事情,恩和听着也唏嘘了起来:“个人有个人的难处,想想我要是放成太子,自己至亲的人被这么折磨,还指不定会干出个什么事呢?”

胤祚摩挲着恩和光滑的脊背,想着自己如今陪她的时间确实少,不由得有些歉疚,亲吻着她的面颊:“近些日


状态提示:第96章 意外--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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