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温焱气呼呼的呼了一口气,将文件甩在她身上,“这个企划案给你做,认真看清楚!”好似只有找工作的理由才能跟她说说话, 她才能距离他近点。
唐小艾放下药箱,拿起文件看了看,表情并不专注甚至有些游迷。
突然感觉自己头部的纱布被人拆动,她惊的一下回头,只见黎温焱扭身绕到了她身后,正在帮她解绷带,她惊诧,“你干什么!”
黎温焱被她防备惊惧的目光刺得胸口一痛,眼中微微暗伤,她已经对他生疏到警惕防备他的地步了!
他眨了一下眼,将眼中的伤痛快速掩埋,焕然一副不容抗拒霸道的冰冷,“我怕你脑袋烂掉,做出一个腐烂的沒建设性的案子,为避免浪费我的时间让你重做,先给你治治脑子!”说着,他已经拆下了她头上的纱布。
唐小艾被激怒,负气的瞪着他,“用不着你操心……”
“别动,我不是操心你,我操心我的大客户企划案!”他将她要甩开的头按在原地,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已经伸进药箱拿药了。
头被他按住,唐小艾也怕疼,怕自己挣扎会越发加重自己的伤口,虽然不情愿不自在他的触碰,但还是定定的沒动,只是一颗心提得紧紧的。
他小心的解开她头上敷着的药,动作很轻很轻,可她的头还是疼得颤动了一下,她一动,他揭药布的手一顿,皱着眉去看她的神色,生怕太弄疼她,见她只是皱着眉,并沒有太大反应,他心下一松,继续揭开那块白色纱布,伤口不是很深,也已经沒有流血的迹象,生命力果然很顽强,黎温焱松了一口气,嘴边扯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笑我又上了你的当是吧,我很愚蠢,我承认!”唐小艾带着冷淡的话突然响起。
黎温焱给她敷药的手猛然一僵,不小心戳了一下她的伤口,她疼的嘶的倒吸一口气。
他迅速回神,快速给她上了药,把纱布包上,推了一下她伤口其它的地方,冷冷邪恶的道,“哼,现在才承认自己笨,不觉得太晚了!”
唐小艾的头被他推得偏了一下,瞠着晶亮的眼眸瞪着他,什么时候他都不忘整她,连她伤痕累累了,他还要在她伤口上按一按,加重她的疼痛,这就是他的乐趣不是么!
唐小艾也沒力气去跟他吵架了,把文件甩给他,收拾好药箱放回去就准备走去沙发,跟恶魔在一起近了,就算不被他咬,也会被他的身上的恶魔气息刺伤,所以离他越远越好!
“回來!你把文件甩给我是什么意思,想偷懒!”黎温焱见她往沙发走去,大吼。
唐小艾被他吼得顿住了脚步,回头拿眼死死的瞪着他,气喘着气息,狠瞪了他几眼,然后大跨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文件,“是你想偷懒才把工作甩给我!”她也沒权利拒绝工作,只好做了,夺來文件又走回沙发了。
“你……你这女人!”黎温焱作势发怒,对着她的背影指了她半天,嘴角却是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还能跟他斗嘴,这就证明她沒事了,仿佛他们回到了原点,沒有离婚沒有离开,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冤家式的互动方式。
彼此吵着嘴,却是他心里最轻松的时候。只是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他知道他和她之间,有些问題必须解决,有些伤害必须面对。
“明天晚上七点,你跟我一起去见这个案子的客户唐先生。”黎温焱突然说。
“你不是说我可以不用见客户的吗?”唐小艾不愿,她讨厌应酬。
“从今天起你就需要见了。”黎温焱随意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