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焱。黎温焱。你给我出來。”
就在黎温焱快要一抵而入的时候。外面办公室的门被人猛烈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紧接着而來的是一个老年却苍劲的声音。
唐小艾被那一声破门而入的声响震得身子一抖。惊如小鹿。下意识后退身子。防止黎温焱进入。手撑在了他的胸膛。水眸里含着祈求的水光。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那乌黑的大眼睛里噙满了紧张和害怕。还有一股难掩的仓皇。
“啪啪啪。”
“黎温焱。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出來。给我解释清楚。”
休息室的门被大力敲响。门外。传來黎太老爷子焦切恼怒的叫喊。
溢着深黑**念的眼眸在一瞬间冰寒下去。那膨胀的蓄势待发还雄赳赳气昂昂。着急需要一个突破口。却被挡住了出路。叫黎温焱无处发泄。那股邪火积压在心里。变成了怒气。
妖冶的眸子微微眯起。黎温焱看着唐小艾那不愿做下去。惊如蝉翼的可恶样子。他的兴趣也突然减淡下去。心里积了一肚子火。
女人。应当是给男人身体带來快乐的尤物。沒有快乐的畅快。那比奸/尸还无趣。他何必自讨沒趣。
黎温焱黑着眼眸。从床上翻身下來。套上乳白色睡衣。
身上的他下去了。唐小艾的周身突然变得空荡荡。得到解脱。她赶紧拉來被子将自己盖住。那被吓出來的惊蝉在心里褪不去。她圆曲的肩膀不禁有些抖涩。
黎温焱玄寒着千年寒冰的脸。拉开门就对上黎老爷子灰鼻子土脸。拉得老长。马一般。眼角皱纹密布的脸。但见黎温焱。还有他身上來不及退去的情息。黎太老爷子一张老脸更是难堪了。他深沉的呼吸一口气。压下骨子里要爆发的怒气。狠瞪了黎温焱几眼。冷哼一声。“出來。我有话要跟你说。”留下一句怒哼。黎太老爷子便重步走去了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了下來。
黎温焱散漫的系上睡衣腰带。不以为意的掀了掀眼皮子。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慵懒的走了出去。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总裁椅上。修长遒劲的双腿撩起。交叠着放在办公桌上。散漫玩世不恭的道。“您老如此气势汹汹的赶來。莫非是对我玩女人感兴趣。前來观战。”
“你。”黎太老爷子气得胡子直抖。拿他沒办法。也只好压下怒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您老哪只眼睛看见我沒好好说话了。我是作恶了还是捣乱了。”磁性悠然的音质。说得很好听。却足以气死人。
好在黎太老爷子这么些年來。习惯了自己孙儿说话的方式。也练就了心理承受能力。他尽量不跟他正面发生冲突。因为他深知。來硬的。在黎温焱身上是行不通的。软的还有些效果。那他何必正路不走走歪路。他敛下苍老的眼眸。叹息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焱啊。尤总都跟我说了。你和尤爱丽既然发生了关系。就证明你对她还是有兴趣的。既然有兴趣。又何必打什么赌。执拗的要拒绝这段婚姻呢。”
他和尤爱丽发生了关系。
唐小艾穿好衣服。正准备拉开休息室的门出去。手指刚刚搭在门把上。黎太老爷子这一句闯入她耳里。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立马顿在了原地。浑身也有一股僵冷。
他和尤爱丽已经是那层关系了。意识到这个事实。唐小艾心里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感。沉沉的久久在心里徘徊。让本來痛苦的心。更加沉重。
难受之后。嘴角扯过一丝颓然的自嘲。呵。唐小艾。你太愚蠢了。他黎温焱本來就属于尤爱丽。他跟尤爱丽发生关系。那是宛如夏天会下雨一样正常。常规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在难受什么。真是可笑。
你和他是一个冬天。一个夏天。永远冰火不相容的季节。永远不可能一起交替的季节。
他在夏季里张狂燃烧。光华万丈。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而你在冬天感冒。在冬天冰冻。 苍白贫瘠得沒有一点温度。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唐小艾轻笑。挥去那不该有的情绪。
黎温焱幽翰的眸子。渐渐深沉。那夺目的黑色瞳仁里。旋转着一股狂风。嚣张的对视着黎太老爷子。嘴角勾起的邪肆。足以将人淹沒。“跟我发生关系的女人多得可以绕着地球一圈。那我岂不是每个都要娶回家。爱人不一定是老婆。老婆不一定是爱人。这个道理。相信爷爷你比我更加清楚。黎家上下两代。不都是这样。我身为黎家的后嗣。应该继承你跟爸爸延续下來的规矩才对。这才符合黎家男人的规则。你觉得呢。”
黎温焱在心里嗤之以鼻。尤爱丽这样的女人。连最基本的廉耻之心都沒有。跟一个男人上床这样的事。她也可以当做荣耀。到处宣扬。真是可悲又可笑。
黎温焱的话。深深砸在黎太老爷子的心里。那颗历经万事沧桑。悲欢离合的心死死的揪紧。竟然是血肉鹏的难受。他布满皱纹的脸沉敛下去。眼里掩盖不住那些年荒唐而悲泣的沉痛。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莫过于自己的女人背着你勾结别人男人。背叛你。算计你。然而这一切。黎太老爷子都经历过。承受了那么多常人之不能承受的痛苦。现在的黎太老爷子还安好而健康的活着。足以说明。黎太老爷子内心承受力的强大。亦或是他太过绝情绝义。儿子妻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们的任何悲剧。都激不起他心里的悲怆。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