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的大门旁有两座威武的石狮子,高高的门沿上挂着一对红灯笼。
邬小毕被推搡着不知跨过了多少个月洞门,一路上遇到了好多丫鬟婆子,她们见了方鹏都毕恭毕敬地垂首低头立在一旁,邬小毕抬起脑袋,甩开家丁的粗手。如果她此刻不是被人压着来的,那么她或许会欣赏一下院内的景致,顺便感叹上一句,狗屁方府好气派呦!
弯弯拐拐,最后邬小毕被带到了一个叫“巨鹏轩”的院子里。她一进那院子便见七、八个丫鬟涌上来,对方鹏一阵嘘寒问暖,投*怀送*抱。
邬小毕心底涌上一阵恶心,原来权利和金钱竟这般诱人,哪怕这方鹏是坨屎,也会有苍蝇愿意“嗡嗡”的飞过来。
方鹏左拥右抱,一下便扎进了温柔乡里,一时也顾不上冷冰冰的邬小毕,便对着家丁挥手道:“还不请小娘子去厢房里呆着,你们好生守着门口,要是我家小娘子有个什么闪失……本少爷就要了你们的命!”
邬小毕冷笑一声,什么叫‘请’!不就是要把自己锁起来么。
……
门外传来铜锁扣上的声音。
邬小毕静静的坐了片刻,待听不到任何动静时,她才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伸手一推,可窗户却纹丝不动。这恶霸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连窗户都封死了木板。
这会邬小毕反而冷静了,她在脑里迅速的想着各种可以逃生的办法。
最后,她只得出一个字——拖!
唯有拖。
这方府就像个大牢笼,凭她这点蛮力却是很难逃脱的!即便幸运逃了出去,那留在邬家村里的亲人怎么办?方鹏一定会迁怒与他们的。
所以,唯有拖下去,拖到自己成为练气一层的修士,至少有一战之力了,她才能谋划逃出去救家人。
既已决定,邬小毕内心倒是显得安静平和了。
她仔细打量这间屋子,家具布置都偏女性,虽不是十分华贵却也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没人住过的。邬小毕皱了皱眉,想必那yín_chóng方鹏定是准备了不少这样的屋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少女遭了他的祸害。
“喀拉~”铜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邬小毕循声望去,见房门被方鹏推开。他磨搓着双掌淫笑着朝自己走来。
方鹏一边靠近邬小毕,一边笑嘻嘻道:“啧啧,小娘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美?!就算是往这静静一坐却也胜过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千百倍。呦,小娘子你可别皱眉头啊,看得我都想帮你把它慢慢抚平喽……”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触邬小毕的眉。
邬小毕猛地站起身,把圆木桌朝方鹏一翻,“哐啷”茶杯茶壶碎落一地。
“哎呦!”这一下也把方鹏撞倒在地上。
“你们还愣在那干嘛,快把小娘子给我捆起来!”方鹏朝门外守着的家丁大喊一声。
几个家丁闻言一拥而入,却都又僵在那里,不敢前进一步。
因为邬小毕此时拿着一块锋利的瓷片抵住她自己的喉咙,她扬起下巴,俯视着地上的方鹏,冷笑道:“我把这具尸体送给你。”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向脖颈按去,那青瓷片的一端立马渗出红色的血珠,更衬她白皙的脖颈妖冶魅人。
“别!小娘子,快住手!”方鹏急忙大喊道:“你可别忘了你爹娘还在我手上,你死了,本少爷便让他们下去陪葬。”
他见邬小毕果真停了手中的动作,便吐出一口气道:“小娘子,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邬小毕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我倒要问你想怎样!”
“呵呵,当然是想和小娘子你共享鱼水之欢喽。”
“无耻!”邬小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答应跟你回来是因为我家欠了你银子,但如今借条上的期限还未到,所以你休想碰我一根手指!”
方鹏皱了皱眉:“小娘子,你迟早是我的人,又何必如此倔强呢。”
邬小毕也不回他话,只冷笑着举起瓷片朝脖上抹去。
“好!”方鹏咬牙喝止道:“他奶奶的!这半年爷就当是把你养得更俊些,到时你可要把本少爷服侍妥当喽!”
说完,他便盯着邬小毕还未发育完全的胸脯淫笑着咽了咽口水。
邬小毕心底泛起一阵恶寒,真想过去把他那对三角眼给挖下来,踩两踩。
就在这时,邬小毕耳朵一动。她感知到有一道劲风朝自己门面飞来。避无可避!她只能微微错开身子,伸手一挡。
“啪~~!”一道鞭影扫过,直直打在了邬小毕掌心上。
“咦!”门口传来一声疑惑声。
邬小毕吃痛地缩回手,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裂开了一道口子,还渗出了血。
她刚刚可是把丹田里指甲盖大小的灵力输到了掌上,竟也受了伤?!邬小毕猛地抬头,这鞭子不寻常!
只见门口缓缓走进来个年约十岁的少女,她身穿绣金边杜鹃三褶裙,梳双环回髻,两鬓插杜鹃玛瑙蕊珠花。
此时,她一手叉腰,表情有些自傲。是单眼皮、狐尖脸。和邬小毕刚刚见过的那群风骚丫鬟相比,她自是比较亮眼好看的,可却不能算顶美,因为就邬小毕脑里的记忆,自己的娘邬氏以及自己就比她美上不止一星半点。
而这些都不是邬小毕在意的。
她所在意的,是少女手中握着的一把鞭子,邬小毕瞳孔微缩,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难道就是修真者使用的法器?!
她悄悄放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