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忽然间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直到确定怀中的人是真的睡着了,嘴角才不经意的浮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所有的欲|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有最纯真的爱恋。
心一下子被填的满满的,那是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
“傻丫头,有我在,怎么会让你痛死。”
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留下一个吻,纯粹的不参杂一丝欲|望。
猛然间,云穆寒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犀利的凤眸瞬间变得冰冷,一个极其严重的认知在他的脑中闪过:有人胁迫紫陌,让紫陌杀他,而紫陌若是不从,便会饱受痛苦。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
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眸中的那抹冰冷渐渐淡去。
她是害怕有人对他不利所以才会过来与他同床吧,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女人。
见紫陌眉梢动了动,眼见着快要醒过来了,云穆寒迅速的点过她的睡穴,自己这才缓缓的起身。
“夜影。”
“在,主上有何吩咐?”
“暗中保护王妃,绝然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闪失,另外派影堂尽快查出南昭的余孽苍生之处,尤其是楚秋的藏身之处。”
“主上您怀疑南昭余孽要对王妃不利?”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那个楚秋我曾经见过,她给我的感觉很诡异,我总觉得……总之这件事你务必办妥,不容有任何差池。”
“属下明白。”
交代完一切,重新回到床上,看着昏睡中的人,心里又泛起一阵甜蜜,拒知道并不会弄醒她,仍然是轻轻的和衣躺下,拥她入怀,闭目沉睡。
这一夜,从来没有过的安宁。
只因梦里有她。
*
京城某处的废弃的宅院中,楚秋坐在主座之上,身旁跟着一些旧部,皆是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不敢有半点的不恭。
“楚夏留不得。”半响之后,楚秋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我让她杀掉云穆寒,她拒绝了我,我觉得她已经对云穆寒动情了。”
“云穆寒那样的男子,世间只怕鲜少有女子不为之动情,更何况是二公主那样的。”
“若不能为我所用,留下必然是祸害,所以我决定出去楚夏,否则她一定会坏了我们的复国大计。”
“可是二公主毕竟为我南昭皇族的血亲,若就这么杀了,只怕民心难平。”
“呵,孟云飞,你想的倒是周全,不过你认为楚夏曾经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传出去了能够得到民心的?而且你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赫连城可是楚夏引狼入室的,若不是楚夏与赫连城暗通曲款,他一个赫连城有什么能耐攻破我南昭?”楚秋一个愤怒的捏碎杯子,“总之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们毋须多嘴,否则杀无赦。”
言罢,楚秋甩袖离开。
当初攻陷南昭本是北穆一家,而云穆寒与程之航却在关键时刻出来搅局,碍于当时形式,赫连城不得不将南昭让出三分之二的领土,三国分了南昭。
天启与东辰不费一分一毫的力气便分的三分之一的江山,赫连城心里自然不服气,而东辰向来强大,可碍于地域问题,分到的皆是南昭的贫瘠之地,丝毫无用,而天启与北穆却等于是将南昭的半壁江山收入囊中,东辰岂会罢休,只是碍于当前的形式不好叫嚣罢了。
而现在,若是她以南昭皇族的身份去投奔东辰,号召起南昭的爱国之士的觉悟,只要对东辰略施衅,不怕东辰此刻不与她站在同一战线上。
楚秋向来自负,刚愎自用,认为全天下的人不过都是她的玩物,心高气傲,只身一人前往东辰。
当然,这中途并没有忘记折磨紫陌。
她不会亲手杀了他,却会让她一天一天的承受不住痛苦的死去。
*
紫陌是被万虫噬心的疼痛折磨醒的。
云穆寒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对劲。
睁开眼睛,只见紫陌浑身已经被汗湿透,脸色惨白如雪,忍不住的抽搐。
“陌陌,你怎么了?别吓我好不好?”
云穆寒握着紫陌的手,试图输进一些内力替她缓解痛苦。
岂料,紫陌体内的子蛊在感受到云穆寒的内力之时更加的肆虐,紫陌疼的几近痉挛。
紫陌知道自己不愿杀云穆寒触怒了楚秋,她开始折磨自己的,可偏偏却又被云穆寒撞了个正着。
她知道,瞒不住了。
“血灵蛊,楚秋。”勉强的挤出这两个字,紫陌陷入了昏迷之中。
“来人,快来人!”云穆寒发疯一般的叫唤着,却是许久也未见一人出现。
直到宿劫缓缓的现出身形。
“本大爷已经在这房间的四周布下了结界,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知道云穆寒一心担忧紫陌,宿劫挠了挠头,“虽然本大爷无法解除血灵蛊的蛊毒,不过本大爷已经设下结界了,只要她在这个结界里,施蛊之人就无法通过母蛊控制子蛊,她现在只是疼昏过去了,一会就会醒过来了。”
“多谢了。”对于宿劫的出现,云穆寒并未有太多的惊讶,此时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比不上紫陌的安慰更加重要。“本王也曾听闻过蛊毒的厉害之处,只要杀掉施蛊之人,那蛊毒便可破除,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一般的蛊毒,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血灵蛊乃是鬼族的禁术,即便是鬼族之人亦不敢轻易使用,若杀了施蛊之人,那么被下蛊之人也必死无疑,且施蛊之人遭受多少痛苦,被下蛊之人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