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朵熙头枕在夏以希的胸膛上,睁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夜晚的凉风吹动轻柔的纱帘,她的目光沒有焦距。

不是她瞎想也不是她迷信,她从來不信鬼神之说,但在这新年的第一天谁都祈祷好兆头,她却受了伤,隐隐之中就是有不安的感觉。

“以希我忘了跟你说,上次苏家夫妇來的那一晚,许伯母在花园里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忽然想起这件事情。

“她说什么?”夏以希垂眸看她。

“她好似很在意那个玉镯,她还说当年的拍卖会她迟到了,否则那个玉镯现在的主人就是她!”

“她很喜欢这个玉镯!”夏以希蓦然蹙眉。

浅朵熙仔细回想许佩瑜初见到玉镯的神情是异常震惊的,似乎并不是喜欢,而是有一点惊恐,好似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不,我猜她并不喜欢这个玉镯,但她又特别在意,我猜不透她是什么心思!”浅朵熙低声说着。

听到她这话,夏以希转眸看向不远处的桌子上,那两只玉镯在微光里依然莹润光透,狭长深邃的眼眸一紧,许佩瑜会在意这样的玉器饰品。

在他的印象里,许佩瑜习惯佩戴的是钻石水晶玛瑙这些珠宝,从來沒有戴过玉器这样的饰品,她怎么会突然对一只玉镯感兴趣。

沉默了一会,夏以希轻拍着她的肩膀:“猜不透就不要猜,也许她只是看重这个玉镯的价值,你无需想太复杂!”

“嗯,但愿如你所说的一样!”浅朵熙在他怀里噌了噌,像只小猫似的。

却不知夏以希倏然绷紧了身躯,搂着她的力道都加重了一点:“浅朵熙,你别乱动!”

浅朵熙不明所以,仰头看他:“什么?”她压在他长腿上的腿不经意的弯曲起來,还往上抬了抬,于是她的膝盖就猛然撞到他某一个地方。

她瞬间脸色一僵,再也不敢乱动,连身子都变得僵硬,满脸窘迫的抬眸睨他,只见他绷紧了脸,神情危险,似乎在强制的隐忍什么?她心里顿觉怕怕:“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欲撤离他的怀抱,看來抱着暖炉睡觉还是很危险的。

夏以希仍旧抱紧她,眉头紧皱,嗓音低沉:“不是让你别乱动吗?”她是故意跟他过不去吧!若不是看在她手受伤的份上,他真会不留情的狠狠教训她。

于是,浅朵熙不敢再乱动,满怀着愧疚,刚才那样撞了他一下应该会很疼吧!她一脸羞赧的躲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赶紧睡觉,睡着就好了。

新年才过了两天,寰夏集团在美国那边的公司突然出现紧急事情,夏以希不得不亲自赶过去处理,沒办法,美国那边可沒有假期,这个时候职员都在上班。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连夏以希都始料不及,浅朵熙亲自送他去机场,看着他登机离开。

飞机飞向苍穹的时候,浅朵熙眯着眼睛看着蓝天上越來越小的点,心里沒來由的一紧。

和夏以希在一起这段时间都沒有听说美国那边的公司出问題,怎么现在大过年的就出现问題,她抬起手,注视着还缠着绷带的手腕,似乎这一个新年刚开头,他们就不太安宁。

浅朵熙按下心里的不安,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走出机场准备打车回去,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不打算接,把手机收回去,谁知道这个人却不肯放弃,一遍一遍的拨打她的电话。

她终于不耐的接起电话,保持着客气的语气:“喂,您哪位!”

那边传來一中年男人的声音:“是朵熙吗?我是苏伯父,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浅朵熙一怔,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苏语晗的父亲苏建辉会打电话给她,她瞬间想到他莫不是又來给苏语晗说情的,想从她这里说情然后让她帮忙跟夏以希说原谅苏语晗。

“苏伯父,如果你还是想为你的女儿说情的话那就免了!”浅朵熙跟他说明自己的态度,不愿意跟他多说:“沒什么事的话……”

“等等,我不是帮语晗來说情的!”苏建辉怕她会立马挂电话,连忙脱口而出。

浅朵熙疑惑了:“不是帮苏语晗说情,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和他根本就不熟悉,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私下交谈的。

“我有点重要的事情想问你,可不可以约个地方见面!”苏建辉很是诚恳。

“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浅朵熙轻皱起眉,掩不住满心疑虑。

“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而且这件事情当面说比较好,麻烦你出來一趟可以吗?”苏建辉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绅士儒雅的男人。

听着他的恳请,浅朵熙望一望机场外面的车流,既然今天刚好出來,去和苏建辉见个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題。

这样想着,浅朵熙坐进等候在机场外面的计程车里,对电话那一头的人说:“好吧!一会在……”

虽然是春节,h市里面有很多咖啡厅都沒有关门歇业,何况现在已经是新年的第三天,街上有很多人出來活动,大部分人都是冲着庙会出來的,可以听到有小贩在吆喝,总之一片热闹喜庆的景象。

浅朵熙走过热闹的长街,推开转角那一家咖啡馆的门走进去,这样寒冷的天气很适合來一杯暖热的咖啡。

她举目四望,在临窗的位置看见苏建辉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她走过去。

“苏伯父,沒想到你的速度比我还快!”浅朵熙跟他打招呼,微笑着坐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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