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安不知怎么的,没由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连往日玩玩的洒脱性子都收敛了三分,干脆正经的走到桌前:“你来了几月?可曾习惯?”
“四月,姐夫待我很好。”杨沐依旧乖顺而温和,但见对方忽然拉开距离而松了口气。
瞧着他那小神情,周宣安只能说,这小家伙警惕的厉害:“你姐夫在给你找书院?”凌玉轩对他不错?这可不见得。
周宣安不知怎么的,没由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连往日玩玩的洒脱性子都收敛了三分,干脆正经的走到桌前:“你来了几月?可曾习惯?”
“四月,姐夫待我很好。”杨沐依旧乖顺而温和,但见对方忽然拉开距离而松了口气。
瞧着他那小神情,周宣安只能说,这小家伙警惕的厉害:“你姐夫在给你找书院?”凌玉轩对他不错?这可不见得。
不说别的,最起码他那姐夫可不怎么见待这少年,否则也不会自己昨日一开口,凌玉轩居然说了那番话。
“嗯,固然替姐姐守孝,但也不该拉下课业。”少年暖了茶,又重新为自己沏上。
烈日下,这热茶周宣安还真不一定下得了口,可念在那少年亲自沏的,便抿了口。
可谁知,入口固然滚烫,可却微微凉爽的口感让自己不由挑眉。
杨沐见对方诧异,立刻笑道:“我用的是薄荷叶,茶水自然带着几分清爽的凉意。如若等茶凉了,那滋味更好。”
“这倒不错,是解暑圣品。”周宣安微微颔首,可看那少年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满意。
眼下这目光才对,戒备而小心警惕,可真不适合这只猫儿。
固然乖顺可爱,可骨子里的骄傲不该被抹去,如若自己真到手,想来势必会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吧?
只要杨沐愿意去他府上,哪怕作威作福都有自己罩着,怎么说都比在别人家中寄人篱下的好。
想到这,周宣安心里存着拐骗那少年的念头更盛。
“过奖了。”说笑着,却打开茶盖子,让茶快些凉了。
周宣安刚想在说些什么,院门再次被推开。瞧着一奶娘身后跟着两个侍女,怀中抱着凌玉轩的长女入内。
那奶娘还未入房,便高声招呼道:“杨少爷啊,你可是得快点过来的把手。小小姐今日热的难受,怎么都不肯吃东西。”说着便跨入房门,见周宣安高坐,当即一愣,随即略显尴尬的抱着凌绒打了个万福:“我等不知周公子在此打扰了,实在不该。”
“无碍,不过你们怎么把绒儿也给抱来了?”他是绒儿的义父,自然喜爱这孩子。
“这......”尴尬的看看杨沐,却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
可那奶娘刚入院子就咋咋呼呼的叫上,要让周宣安又如何不明其中奥义?
心里略有几分不满,却见杨沐已经弯腰抱起昏昏奄奄的小家伙,拍着后背来回走动,哄了会儿那小家伙这才“啊啊~”了两声打着小哈气瞟了眼自己,随即对着自家小舅亲了口。
“帮我倒杯茶。”杨沐自然知晓自己在这家中唯一的用处,照顾凌绒更是尽心尽力。
两个侍女与奶娘因有外人在场,不敢如往日那般随意,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周宣安见两人呆站着,便干脆自己亲自倒了茶,杨沐随手接过道了句:“谢谢。”用唇抿了口水,确定温度后再抵到那只奶娃娃口中:“来宝宝喝口茶待会儿我们去水里玩如何?舅舅啊替你找莲子,找白嫩嫩的藕吃。”
周宣安听着差点一口茶要喷出来,感情住在这莲院内最大得意便在此处?还真够物尽其用的。
可瞧着杨沐自己都是半大不小的少年,居然如此熟练精心尽力的照顾绒儿,心里便有几分暖意。都说喜欢孩子的人,心底都不错。
小家伙嬉闹了会儿便乖乖让杨沐喂食,都不知哭闹。
周宣安瞧着一直没走,反倒是一杯一杯茶的接着喝,饶有兴趣的瞧着眼前这幕,直到孩子被带回去歇息方才道:“你带孩子倒是熟练。”
杨沐看着那至今没走的人,有些不舒坦,可又不好意思赶人不是?
挺直了脊梁,理所当然道:“绒儿是我姐姐唯一的血脉,又与我亲近,我自然愿意多带带。”
只是亲近?那奶娘怎么都照顾不好,入了他手,绒儿就不知调皮了?
自家这义女可不是等闲,不然年幼,可调皮捣蛋的厉害。眼下碰见了杨沐,可谓是一物降一物,凌玉轩倒是捡了个便宜。
如若这小子到了他府上,既能带孩子,又乖顺,也不知自己会这么疼他的......只是不知,这小家伙能不能也替自己生一只来玩玩?
想到猥琐处,忍不住便把目光投向了那少年的两条腿。昨夜那幕他可是品味许久,都难以忘怀斑驳的阳光下,那双裸,露在外的长腿是何等诱.人入骨,而少年自身却毫不自知,坦然自若,让人瞧着心痒痒的厉害。
“江南的书院固然不错,可终究比不上京城,要不要随我上京?你姐姐也曾提起过你才华不错,即时考个举人、进士的也方便不是?”缓缓压下那一丝的邪念,平静开口。
杨沐嘴角一抽,暗骂对方个混蛋,却还得故作平静惋惜的摇头:“不必劳烦周公子了,我是来守孝。守孝之人,哪能随意出城的?”
“无碍,如若你要守孝,我便让玉轩把你姐姐的排位供方至我家院内,今后你在京城读书守孝倒也不耽误。”一上来能成,周宣安才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