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轩要走,凌天辰不拦着,就算知道。
可,真在自家门口闹出这动静,他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周宣安是不能得罪的,当即带着夫人亲自出门恭迎。
“周公子,今日来有何事?百花酒可是替你准备好喽。”说着还一脸和气。
凌玉轩根本没看他,心里自然有埋怨。
周宣安见多了这架势,他看上的是凌玉轩和杨沐,和凌家没多大关系。但给朋友个面子也是必要,便笑着点头,“不必了,我这次是带神医给浩博看病。”
“那感情好啊!”说到这眼前一亮,“还不快请。”
“不是病,是毒!”朔月笼着眉头强调。
“毒?什么毒?我孙子怎么可能中毒?谁下的毒?!”越说喉咙越响,而他身旁的卫箬芬脸色微微泛白。
周宣安见两个朋友没吭声,脸色都有几分不快,当下冷哼,“凌老爷自家后院不平也不知道?”从朔月手上抢了那荷包扔到他脸上,“自家夫人给孙子下毒都不清楚了?!”
“什,什么?”看看那荷包倒真是卫箬芬做的,又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老爷,冤枉啊,浩博也是我孙子,我怎么可能忍心?”说着声泪俱下,“这一荷包的确是我做的,可,可里面根本没毒啊!”
“的确没。”朔月肯定的说。
“看到吗?看到吗!?”卫箬芬立刻激动,“神医也说没毒定有人诬陷我!”
可朔月根本没说完,“但其中掺了一种香料,如若与茶花香融合,那便是一种慢性毒。”
“什么?不不,这不可能!”凌天辰倒退两步,“那,那我的孙子还有救吗?”
这话根本就是不信任自己的医术,让朔月微微不悦的锁眉,“自然!”
“那就,那就劳烦神医了!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孙子啊。”说着都快拜下。
“救活了又怎么样?还不一样要死?”周宣安玩世不恭的嘲讽,“要不还是别救了,反正要不了多久还是会死的不是?何必让孩子多受苦?”
“这,此事必有蹊跷,等老夫查查,查查。”真说卫箬芬下毒,凌天辰是不信,就是凌玉轩也有些不信。
“要不是杨沐发现的早,浩博都没久了!你还有心思查?”周宣安啧了声,缓缓摇头。
对他而言,这种后院的事儿看多了,答案就这么简单,他们一家人怎么就不信了呢?
“杨沐那小贱人发现的?哼,他说不准就是诬陷我!栽赃我!”听周宣安说这话,卫箬芬当即跳脚,“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有人下毒?还偏偏是荷包?一拿一个准!”
说实话,在凌天辰心里也更信这点,反正这孩子又不是他生的......
杨沐依旧没开口解释,反倒是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
凌天辰心里想了想,微微颔首,“其中蹊跷太重,还是先压到官府那儿吧。”
周宣安一愣,凌玉轩则不解的看着他的父亲,“压谁?”
“哼,自然是杨沐,否则他怎么知道的?!”凌天辰没好气的哼了声。
周宣安忍不住叹息,“玩笑吧?”
“此事怎么能是玩笑?周公子,我感谢你替我请来神医,可这毕竟是我凌家的家务事,请莫要插手。”凌天辰堵了周宣安的话。
“我可不是给你请的!”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跳脚,“尼玛,谁可能为了你九死一生的请神医?要不是看在杨沐面子上,我来都不来凌府!你个老眼昏花的,杨沐多好,你不要,还非要往外赶?!”
“周公子!你这是何意?!老夫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休要胡说!”胡子一吹,眼珠子一瞪,便是羞恼。
“我还是回去吧,麻烦朔月先看病,看完我就带孩子回去。”杨沐忍不住叹息。
“嗯,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走。”凌玉轩靠近杨沐,让他依靠在自己怀里。
“你个小贱人还想带走孩子?!带走我儿子?!”凌天辰一听,当即不干!“先送到官府去!”
卫箬芬怕自己事情败露,立刻招呼身旁侍卫,“没听见,还不快动手!”
可有周宣安与凌玉轩两人护着,又有谁真敢动手?
若说戏剧性的一幕或许便在这,还没请官府呢,偏偏就有官府的人来了。
而且来头不小,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带头明眼人一瞧便知是个太监。
那太监下马瞧着这架势微微满意的颔首,客套的对周宣安微微颔首,“周公子也在此啊,皇上可惦记着你呢!”显然颇为熟悉。
周宣安摸`摸鼻子,嘟哝了句,“准没好事!”
惹得那太监咯咯乱笑,“行了,记得时常回去瞧瞧皇上。”说到这,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谁是杨沐?”
“在下便是。”杨沐抱着孩子微微鞠躬,态度不骄不傲,却带了几分对那太监的尊敬。
那太监叫高公公,如今瞧着杨沐非常满意,颔首道,“果然不错,瞧着就是个人才,当初辞官真是可惜了呢杨探花。”
“哪里,天下之大,良材不少,杨沐不过是区区小人物罢了。”说着又客套的打了个拱。
“你呀,真谦虚。”说着笑意满满的从怀里掏出一卷,“跪下接圣旨吧!”
因为还在门口,路人不少,当即惊讶的一个个跪下。
凌天辰心里更是错愕,可依旧压下。就那卫箬芬有些害怕的抖了抖,但想着自己的计划很好,应该不会有错。
“奉天承运......”其后文绉绉的一堆,不外乎是赞扬杨沐的才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