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种什么都不要的才是最难搞定的,圣上惋惜的瞧着杨沐,这次让他来面圣谢恩,便是想着法子能不能留下,可如今瞧来,水火不侵啊,“御算真是难寻良材。”他本还嫉妒辽王手下的那算账的,可如今看到杨沐,他才心里平衡些。
杨沐这人他也是调查清楚的,就算前几天凌府闹腾的事儿他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其实心里也知道杨沐要什么,只是对方不开口,他也不好提要求不是?
心想,实在不行,人留不下来,那便干脆让他欠着自己恩情倒也不是不可。
“我见御算与凌公子情比金坚到时难得,可惜早已完婚,否则倒是让朕做个媒人。”说着惋惜,却提笔一挥赐下情比金坚四个字。
杨沐难得脸蛋泛红,稳稳接住谢恩。
谢过皇恩时,杨沐也不是不知道这皇上的目的,故而提了个不大不小的请求,“还请皇上许我自行离族,杨家上门羞辱与我,年幼更是不闻不问,多番刁难。我倒也罢,只是我那浩博却不可受辱,免得印象他的声望,更何况我府中还有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他这般羞辱,又要绒儿将来如何出阁?”
这事儿完全杨沐自己可以去办,但他偏偏说了,一来显得自己弱不禁风,没什么依靠,二来也算成了皇上的恩情,表示今后会卖力干活,也算出侧面的留住自己。
当即那皇上心中一笑,觉得这小子上道,“居然还有此事?!朕命周宣安与你同行!并严办了那杨家夫人!”
杨沐叩首谢恩后便推出,独独留下周宣安一人与那皇上。
见那只狐狸跑了,周宣安一瘪嘴,瞅着当今圣上。
后者好笑的瞧着他那德行,“成了,我知道你曾喜欢过那小子。现在别人有妻有儿,你还闹腾什么?”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么个贴心的主。”又会闹,又会折腾,还聪明懂事儿,能安家镇宅,更能闯出几分天下,光宗耀祖的。
“这也是那凌玉轩的福气。”说着当今圣上也微微惋惜,“如若没有凌玉轩,或许他倒是能一心功名,一心天下。”为自己所用。
周宣安没吭声,反倒是不屑的瞥了他眼。
没凌玉轩就没他了?!哼哼。
在离京前,杨沐飞鸽传书一封给凌玉轩,说是要回一次老家,让他迅速的跟上。
凌玉轩挑眉瞅着那封信,瞧着自家闺女已经有模有样,就算真有事,林黼也能辅佐一二。
而他那儿子也被治好的七七八八,现在脸色红`润,所幸因祸得福,只要不是烈毒,那小子到都能免予七八分。
把凌府交给一个十岁没到的姑娘,凌玉轩心里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可一想到自家狐狸,当即就关不上这么多,亲了口自家`宝贝儿子,又抱了抱闺女就出门。
他父亲?还气着呢。
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索性终于赶上,并在路上待到一直脏兮兮的小狐狸。
也不顾旁人在场,这一个多月的思念愣是化为实体,搂住便狠狠啃了几口。
亲的自己都满嘴是尘土,却还嫌不够,恨不得现在便叼了跑!
杨沐被亲的直“呜呜”,两只小爪子由拍又挠的,好不容易等那人松口,哇的就给他哭。
小样抽抽的哭的表态好看,又软又糯,小小的,软`绵绵的,嗷嗷的那一小嗓子顿时把凌玉轩哭软了,抱着便哄。
杨沐纯粹是闹腾他,根本连一毛钱伤心都没,意思意思嚎了两嗓子便窝在他怀里不动。
两人一匹马倒也是悠闲,让一旁传旨太监笑眯了眼,“凌公子与御算的感情还真是情比金坚啊,皇上赐的果然没错!”
“高公公赞誉了。”凌玉轩轻声答谢,低头却见杨沐已经窝好位置,睡了。
见他小`脸风尘仆仆,人也瘦了些,更觉心疼,不过所幸这只狐狸本性狡猾,待再回到凌府两人便可安稳过日子。
谁还敢再说一句他们不是?
只是,辛劳了他。
想着便不由心疼,亲了亲小家伙的眼角,含`住那双`唇,用衣摆遮住两人的亲密,不容旁人瞧见半分。
先前啃啃脸蛋倒也罢了,意思意思,可如今这份暧昧,却容不得旁人窥视。
当天入住行馆,杨沐刚洗干净,浑身还湿漉漉的就扑到自家饲主,坐在他腰上,“么哒哒!么哒哒!!”
凌玉轩一时被他偷袭,平躺在床`上失笑,“亲哪呢?”
杨沐一把拽开前襟,浑身赤`裸的傲娇仰头,“么哒哒!!”说着指着自己底下的小兄弟。
这只喂不饱的死狐狸!
按理说,家族中`出了个探花那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又出了个御赐的御算,那更是祖上积德!能穿上好几代的光荣事儿。
杨沐带头,一行人连带穿圣旨的高公公与周宣安,以及不少侍卫一同回到杨暮的老家。
卓安城,杨家乃是当地大族,倒也是富裕,家里孩子不少。
杨沐请高公公带头,以他为首在整座城池百姓的目光下入了杨家。
杨贺天与田韵立刻穿戴整齐,跪在门外。
心想到底是什么天大的喜事,居然他家也能接到圣旨?
可谁知那高公公见当地知县来后,冷哼声,展开圣旨,“杨家之子杨暮,杨探花,才华横溢乃是天大之才,先破辽王一案后结辽州丢镖一案,朕赐御算之命!更被安轩城公子凌玉轩与杨沐至深至爱所感,特此情比金坚!
只是杨家夫人乃是毒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