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和凌绒相处的时间不多,小家伙一天不见着自己一回,便能哭死给别人瞧。
这让杨沐心里暖暖的,固然一开始对她好是为了侧面的讨好凌玉轩,可眼下照顾了这么久,又如此用心,自然当真喜欢的要命。
这偌大的凌府还有个真心对自己好的,能记着自己的便足够杨沐心满意足。
想到这,杨沐便收拾东西打算回去给小家伙喂食。
可谁知,那老夫子慢悠悠慢悠悠的起身,缓步走到杨沐面前俯视而对。
因夫子尚未离开,学生自然不敢先走,一个个都恭敬的站于身旁等待,自然也有好奇这陌生少年为何许人的。
夫子姓辽,辽瞻天,名字甚是大气,如今俯视都很有压力。
可杨沐并非普通少年,其骨子里的阅历绝不会比那老头来的少,故而嘴角含笑,一拍恭敬的起身对夫子行礼,面容不骄不傲,却不显丝毫谦卑之彩。
这让辽瞻天心里微微满意,缓缓开口道:“你今日可曾听明白了?”
杨沐瞬间明了,感情考自己这新生的:“明其词,学其理。”
“嗯,”这答案也回答的不错:“那你可学到什么理了?”
杨沐低头想了想,立马扔了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下,那辽瞻天已经眼中带笑,不足点头:“好,好个不亦说乎!”说罢,甩过衣袖,捋着胡子也不做停留,转身便走。
杨沐心中无奈摊手耸肩的,小样他固然不喜文科,但还没背过?
这该死的世界可是架空,自己要怎么折腾不成?!尼玛,别把老子惹急了,否则他会让世人知晓,文豪是怎么炼成地!唐诗三百首,他还是会背滴!
杨沐匆匆收拾东西,下午还有课程。这学院还规定每个学生必须学一门乐器,陶冶情操,不论杨沐还是杨暮都未曾学过。
这还得从头开始学起,让杨沐不得不吐糟一番。自己会吹箫,这算吗?!保管让人欲死欲仙的。
只是,刚收拾好,便被人逮住。
对方十七八岁年纪,衣着上层,身旁更围着几位友人。
那人显然见今日刚来学院的少年才学不错,这才起了结实之意。
杨沐心里无声叹息,他今天中午到底是回去陪宝贝午睡呢,还是广开人脉?
“被辽夫子满意的学生可不多啊,兄台。”那人长得和气,语速不快,声线更是独特,听着便觉浑身舒坦。
只可惜,家中有位极品都没被打倒的杨沐自然毫无感觉:“哪里,不过侥幸罢了。”
“莫要自谦,我等可是在学院混了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辽夫子?”对方笑道:“我姓丁,单名旭。那边则是庆蒲浩,张昱德,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不敢,杨沐罢了。”杨沐笑道。
“哦?听口音阁下并非安轩城人?”庆蒲浩忽而好奇道。
“嗯,”杨沐心想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如若对方要查,没道理会不知道,当即大大方方开口:“我本住他方,后因长姐过世,故而来此守孝。”
“杨兄倒是重情重义。”当即得来赞叹:“只是,这段时日并未听说有谁家夫人过世......”
明显再探自己的老底,而且技巧可真不够高明的,杨沐似笑非笑的瞟了眼对方,那狭长的双凤愣是把对方瞧的心虚,方才开口:“我姐姐是凌家少夫人。”
那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以及不安,显然是想起先前的冒犯,故而心中思量不一,就在还想开口前,这周宣安已经牵着马儿慢悠悠,慢悠悠的走来。
见杨沐被人围着,便能猜到那些情况。当即招了招手:“小家伙怎么还不回去吃饭?”
有人解围,杨沐自然不会反对,面容之上带着三分暖暖的笑意和温顺:“这就回去,周公子是来接我的?”
哎呦,看来这群人的确让小家伙烦了?语气中都带了些许的依赖~
“都说别什么公子不公子的,直接叫周大哥,来你坐马,我慢慢牵你回去~”能牵回自家京城府内更好。
“嗯!”杨沐顿时眼睛一亮,周宣安的马可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全身漆黑发亮,四条腿修长有力,瞧着就是匹能跑的,此外只有主人在时,那才会乖乖给旁人摸两把,平日都不许人靠近,性子傲得很呢。杨沐并不熟练的爬上马匹,与那三人告别后,便好奇的东摸摸西摸摸。
但只要瞧见周宣安把目光飘过来,便立马一本正经的坐好。
周宣安自然发现,心里只觉得好笑,却再也不敢把目光往后瞟了,干脆让出空间给杨沐玩闹。
毕竟还是个孩子,在凌玉轩家中显然拘束了,真要放开性子,还不知会如何调皮狡猾。
说是只猫儿,那也是温顺时,真解开项圈,恐怕立马摇身一变,甩出尖尖耳朵,背后更能抖出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化作狐儿逃窜。
不过,便是如此,周宣安更想塞怀里揉一把。
下马时,杨沐颇有几分不舍,让周宣安瞧见,心头猛然跳了下:“马儿我不便带回京城,沐儿可替我照顾几日?”
杨沐当真是被沐儿两字狠狠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毕竟自己并非真正少年,但饶是如此,他也是明了周宣安是在讨好。
心里暗笑那破借口,去京城不方便带?那他怎么回去?
想到这不由笑着摇头,眼中固然带着几分不舍,却依旧揉着鬃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