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我不要看到爹爹,爹爹也是坏人!”凌绒现在退烧了,脑子可清楚了。
脆脆的小嗓音让两人一愣,凌玉轩心里颇有几分不快,把药往茶几上一放:“为什么这么说爹爹?”
“爹爹也想赶走小舅舅!”说着还气鼓鼓的撅起嘴:“爹爹最坏了!”
凌玉轩那叫冤枉:“爹爹怎么可能会赶走你舅舅?!”
周宣安旁边停着,忍不住冷哼声,却没开口。
“别人都说爹爹是凌家最大的,但奶奶和坏女人却在凌家赶走舅舅,还骂舅舅,不是爹爹示意的?爹爹会不知道?”昨天又哭又撒娇的,那是她凌绒脑子不清楚。
现在小脑袋瓜子里可明白了,爹爹是最大的,可两个坏女人却还是这么做,爹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爹爹默认的,爹爹是坏人呢!
眼下,自家闺女也这般认为。
让凌玉轩叹了口气,走到一旁坐下揉着眉心。
他已经欲哭无泪,凌家当家做到他这份上,真是......不提也罢。
“绒儿你先喝药,喝完药我替你找舅舅。”周宣安端起碗:“你看我给你和舅舅一人做了一件狐狸皮大衣呢,到时候你们一起穿,多漂亮?”一边说,一边献宝似的从角落掏出那包裹。
凌绒不确定的瞅着周宣安,似乎在分析这件事里有没有他的份,如果有,她也不理干爹了!
可想了半天,觉得干爹不在应该没他什么事儿,这才去抓包裹。
手心里那柔软长长的毛,舒服的让凌绒眉开眼笑。
周宣安趁机劝说:“凌绒只有喝了药才能好,才能去见你最喜欢的舅舅哦,否则生病的绒儿把病气过给舅舅怎么办?”
凌绒憋了憋嘴,药的确很难喝,但最重要的还是舅舅!
于是一咬牙一端碗,喝了。
折腾完凌绒的事后,已经辰时,学府都快上课。
凌玉轩和周宣安一合计,干脆别去城外接了,直接在学府里逮!
可去学府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抓了只丁旭,后者反倒没好气的甩开凌大公子,不快的摸着被抓乱的衣摆:“杨沐今天没来,不过他要么不来,要来绝不会迟到,有时间在这问东问西,还不如出城看看呢。昨天雪下这么大,还不知会冷成什么样!”说吧,气鼓鼓的转身就跑。
凌玉轩早就被说的没脾气了,就连自家女儿都能这么认定是自己的错,他还能说什么?
压着不快,命人牵来马匹,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跑到竹楼旁,却见那雪差不多要把门都给堵上。
凌玉轩忽然感到心慌,昨天就光顾着小的了。大的这只身子也不是特别好,在见识了杨琳婉后,他更是害怕。
周宣安可没他想这么多,抬腿便踹。
竹楼很小,大门开了,便见床,床上还卷着一只小狐狸,被埋在许许多多的被子下,可怜巴巴的露出两撮黑色的发丝。
当即周宣安知道出事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冻死了这只小狐狸!
一把拽出小狐狸,幸好还热乎乎的,摸了把,应该只是和凌绒一样高烧不退。
凌玉轩指尖搭在他脉搏上:“烧了该好几天了。”说着掌心贴在他胸口,内力在杨沐身上运转一周。
迷迷糊糊的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似乎醒了,又似乎还迷迷糊糊的没醒。
吧唧嘴,瞅见自家姐夫,还暖洋洋的,下意识便靠过去,扑到对方怀里搂住腰,脑袋一蹭:“姐夫冷。”这可怜样,真是让人软到心坎里。
凌玉轩紧紧搂住杨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内力愣是不敢停。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