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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默贴着门背站了好久,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人隔着一道门板也在外面站着,站了很久。
她的脚开始酸了,甚至以为两个人就要这样站上一辈子,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然而下一秒,敲门声响。
心忽而提到嗓子眼,敲门声又响起,她几次深呼吸才颤声问:“谁?”
门外响起陌生的声音:“抄水表的。”
一怔,苦笑着缓缓把门打开,门外一个穿制服的女人拿着单子边问边做记录:“多少字?”
“呃,稍等!”迅速跑到厨房打开水表盖瞄了眼,又跑回来报了个数字。
抄表员作好记录,一点头:“水费单子下个星期会寄到,注意查收。”
“好!谢谢!”看着那女人蹬蹬蹬跑到楼上又去敲别家的门,安以默垂下眼帘,将满眼的失落掩藏,缓缓把门合上。就在门欲合未合之时,安以默突然发觉门关不动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低头一看,一只锃亮的黑皮鞋杵在地上。
怔愣之间,门板被大力贯开,她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掀得往后退,眼看要摔倒,忽觉腰间一紧,人已撞入一具坚硬胸膛。
“殷,殷煌?”她抬头,慌乱的目光落入一双利眸。
“嘭”一声,他用脚踹上门,那响声像把锤子狠狠撞在她心上。
他慑人的目光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她害怕地咽咽口水:“你,怎么来了?”
刚才肖毅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殷煌可能会直接去找她,而且看神情有些不对劲,要她当心点。当时她心里一阵悲哀,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他是不是认定了就是我做的,来找我兴师问罪?”
肖毅略带犹豫地说:“应该不是,这边查出来有嫌疑的不止你一人,老大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太会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就去找你算账。”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老大的样子的确蛮吓人的,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总之你当心点。”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果然是来找她麻烦的。
殷煌并不说话,一双锋利的狭长双眸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用目光把她切割开来看个透彻。
被他阴不阴阳不阳地盯着,安以默也火大了,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这样子算什么?
“你来干嘛?兴师问罪吗?”安以默瞪他,比眼神她也不逊色。
箍在她细腰上的铁臂越收越紧,勒得她要无法呼吸了,安以默怀疑他是不是想用这个法子把自己活活勒死。
“说!是不是你做的?”他终于出声,一开口便是咬牙切齿的质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说了你就会信吗?”这男人有够无聊的,居然跑来问她这个问题,他不是都已经认定了是她做的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犀利的目光深刻地落在她脸上,与她清澈无伪的眼神相触。许久,他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一皱眉,一抿唇,沉沉开口:“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你没有背叛我,只要你亲口跟我说,我就相信!”
安以默傻掉了,久久无法反应。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你开玩笑的吧!”这厮没发烧吧,还是突然被什么附身了?如此盲目,这还是殷煌吗?
殷煌怒:“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不像……”她瑟缩了下,老天,耳朵都要被他吼聋掉了。
“说!”
“好吧好吧!别激动!”安以默举起双手,试着跟他沟通,“那个,能不能先放开我!”
殷煌红了眼,手臂勒得更紧了:“就这样说!别乱动!”
安以默无奈妥协,眼前这厮显然处于暴走中,虽搞不清楚他究竟怎么了,但凭借以往的经验判断最好别把他惹毛了,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掠了掠马尾,安以默直直地看着殷煌,正色道:“我没有背叛你,可以说整件事由始至终我都不知情。试想一下,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既不缺钱也没有人任何把柄捏在别人手上。相反,我跟你是夫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生命共同体,我有什么理由要出卖你?我的动机在哪里?而且……”
她顿了顿,复又开口,一字一顿:“殷煌,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背叛你,除了我!”
她凝着他,他也凝着她,四目相交,无数复杂的情绪在两人交汇的目光中不断翻涌。
突然,他把她按在墙上,大掌压着她的肩,两条修长健壮的腿抵着她的腿,整个人瞬间压上去,覆住,低头狠狠吻住仍处于怔愣中无法回神,微微张着的红唇。
激狂的吻带着绝对的占有侵犯着她娇嫩的唇舌,大舌裹挟着疯狂的渴望在她细嫩的口腔里肆意翻搅,狠狠勾缠住她的丁香,吸吮,吞咽,不留一丝空隙。她被吻得几乎窒息,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吸走了她嘴里大量甜津,又强迫她承载他过盛的热情,一不小心就让他哺给她的疯狂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沿着白皙的脖子没入衣领。
一片片白光在眼前不断炸开,缺氧使她瘫软在他怀里,任由其摆布。这个死男人,吻技还是那么烂,就知道把人吻得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强势霸道得令人发指。
舌头痛,嘴巴痛,整个脑袋都隐隐作痛。安以默恨死了殷煌一味狂吻,完全不知道要稍微照顾一下下女性的感受。直到此刻他仍一下下在她唇上啄吻,甚至还咬着她下唇tiǎn_shǔn,